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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那段青涩的烟花岁月-----记同学聚会

2020-09-24叙事散文沃野云空
一个月有余了,站在窗前看那几棵杨柳随风叠浪,就不觉间把我的心境把我的思绪牵扯到那日,那时,那地。早几天,有人通知我这个星期六要同学聚会。听到同学聚会几个字,感觉有些淡然,但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心里就有几分揣测和期许。这次聚会是区片性质的,当年

一个月有余了,站在窗前看那几棵杨柳随风叠浪,就不觉间把我的心境把我的思绪牵扯到那日,那时,那地。

早几天,有人通知我这个星期六要同学聚会。听到同学聚会几个字,感觉有些淡然,但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心里就有几分揣测和期许。这次聚会是区片性质的,当年我们美术九六班有沧州的,黄华的,山东的还有丰润和我们丰南的,地域跨度不算小。这次是我们宿舍老三组织的丰南同学聚会,掐指算来得有十几个人呢。

这天早晨天上落起了雨,不算小,当我的脚踏出单元门时,地上已经是湖泊和小溪,要不是偌大的雨滴从天上珠帘一般落下来,一定是满眼的润泽和沁人心脾的清新。不过也好,当一朵朵水花在脚边在撑开的伞面爆开的时候,竟然让我的心感到了些许的兴奋。


想起那三年,记忆里是八个人共处一室的宿舍,是下课后飞奔而去的食堂,是揣着借书证叠一摞厚厚的书,是画室画架铅笔的粉末,石膏像还有模特。是背着手点着头有点驼背的李敏松,还有大眼暴牙的发哥,聪明绝顶的赵铁军。还有一个红卫兵样子的马小辫。最后还有被我们罢课眼睛哭成烂桃的张敬华。

岁月似乎来不及说声匆匆,三年的时间便淡化在一颗颗成熟的石榴间,一串串迎春花灿然的花瓣上。毕业后忙于工作,忙于恋爱结婚生子,拼命的转换着不再是女孩的单纯角色。生活的琐碎弥尽了画板颜料给我们着染的艺术的氛围和气息。不过,在乏累之后的某个夜晚,偶尔会做着拿着画笔涂染颜色的梦。

最记得我们的班长蔡坤菜头儿,带头罢课的情景。那是一天早上,语文老师张敬华要测验的日子,早自习时菜头儿便通知大家谁都不许动笔,不知多少次我们背后窃笑张敬华的业务水准,也不知腾升过多少次课上捣蛋的欲望,这次大家“同仇敌忾”样的,卷子发到手里,笔放在桌子上,二十分钟过去了,没一个动笔。张敬华看出了苗头找来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上来骂了娘,拍了桌子,查了带头的给记了大过。记得那次我们都欢呼了,看着张老师眼睛哭成烂桃,竟然有一种叛逆的快感腾升和蔓延,事后美九六的我们走在校园里都有种挺胸抬头的昂扬在里面。还记得音乐系的钢琴老师朝我们吹口哨伸了大拇指。后来才听说张老师是通过关系才留下来做了我们的语文老师,业务确实差。所以当时这罢课觉得闹腾的也不无道理。

还记得三年级,去鸡鸣驿实地写生,那里满山的苹果核桃栗子,还有梯田栅栏,泉眼和小溪,满枝带刺的酸枣,到处都是药材枸杞。我们摘核桃,折酸枣,掳枸杞。丢下画板流连在山间,追逐跑跳的身影烁跃了流淌的溪水。山脚下有座古城,听说是当年八国联军进军北京城时,慈喜西逃至此在这住了一晚上鸡鸣时分起身回城,这里遂叫了鸡鸣驿。这座古城我们去时保存完好,城墙城门瞭望口,城里的住户人家,回环纹的廊檐,典雅图案的照壁,还有纸糊的格子窗。浸透着一种久远的古朴的气息,城头的残砖,墙体的断壁,都能感受当年的战火狼烟。


零星的捡拾了当年的记忆。坐在预定的饭店里,我们宿舍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八都已到齐,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成熟的韵致。我们嗑着瓜子带着熟悉带着雾般的隔膜相对感受着彼此呼出的气息。往昔的稚嫩单纯经过十余年的洗练模糊了那份透明,远逝了曾经无暇的亲昵。所以谈笑间,竟不知眼前的话从何说起,直到后来山子带来了老孙,山子除了健谈其他给人的感觉没怎么改变,也许艺术班本就不是市侩的群体,只听他一个话题接着另一个话题,逗引的大家笑不绝耳。而老孙一直没什么话,他到比以前成熟内敛了许多。酒过三巡,气氛渐渐融洽,还有丫丫没到,于是大家轮流给他打电话,当时他正在老丈人家,老婆又怀了孕,知道有点难为他,大家玩笑了几句,没想到席至将末他却匆匆的赶来了。

丫丫登场就是不一样,自罚三杯过后,讲起了他和老婆怀孩子的“八年抗战”,言语中虽然句句幽默,那张胀满笑意的脸上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淡淡的沧桑和酸涩的味道。将为人父,我们替他高兴。时间过得很快,丫丫邀请我们去卡拉OK,到了包厢,山子老四喉起了歌子,丫丫拿着响板打着拍子晃来晃去。

我坐在角落脑子不仅浮想联翩,偶尔的捕捉到了几句歌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带着别样的心境,我们各自离去......离去......


[ 本帖最后由 沃野云空 于 2009-5-31 16: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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