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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又见秋叶

2020-09-24叙事散文靖子
又见秋叶,见到落叶:簌簌而来,席卷而去。这是怎样的阵势啊:被风追逐着的舞者,携着树木的原始气息,奔着生命的方向翻滚、旋转,碰撞,义无返顾地冲突。它们起伏在风头,驾驭着风的方向,诱导着风的冲动,把季节的高望、枝头的青春,绿色的浪,退去颜色,哗
又见秋叶,见到落叶:簌簌而来,席卷而去。
这是怎样的阵势啊:被风追逐着的舞者,携着树木的原始气息,奔着生命的方向翻滚、旋转,碰撞,义无返顾地冲突。它们起伏在风头,驾驭着风的方向,诱导着风的冲动,把季节的高望、枝头的青春,绿色的浪,退去颜色,哗哗地卸下,寻着生命的节奏,逐行人的脚步和车轮的旋转而去。
晨风是这样的凉,被招惹得急且狂,旋过去,回过头,总想把匆匆行止中遗落的重新挟带起来。而这个卤莽性急的过客,步履仓促,奔忙中又脱落了无数。
于是有了这样的画面,风逐着落叶,落叶绕着行人和车轮,行人和车轮赶着时间,时间风驰电骋,如白驹过隙。
这些风中落叶似乎就是季节止不住的叹息, 是岁月把握不住的河流,在秋风乍起的一个清晨,簌簌而来,席卷而去。“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没有任何号令声,却能感触生命的紧促。
触景生情,悲,就成了秋的一种色调,一种情绪;愁,也就成了心上的秋了,前人有感触:悲哉,秋之为气也!岁月如梭,谁人的青春不是如此易逝,谁人能停下生命的脚步?
思考生命的角度不同,认知就不同:杜甫吟“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刘禹锡唱“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痛苦失落的人看见萧条,沧桑深邃者看见轮回,隐修淡薄君看见清透,鞠躬劳作者旨在丰足之后的休养……然而,这些都在生生的提醒生命的存在。同样的落叶飘飘,可以看作是脆弱或者失意的凋零,也有人理解为一种归宿,一种自然的走势——从高枝上落下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当飘然的弧线悄无痕的一闪而逝,请倾听见它们的声音吧:噼里啪啦是谢幕的掌声,有纵身最后一搏的而燥裂的呐喊,有坠落时碰疼了另一片叶子的吟哦,还有窸窸窣窣贴近大地时轻微的战栗,谢,亦谢!
生命如风,经历着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注定不会像树木一样年年回春,但可以学着它们更新代谢。从生物代谢角度讲,秋天的候叶子脱落是为了减弱呼吸作用贮存能量,等待来年的萌发,是植物自我保护采用的一种方法。另一方面 叶子脱落也是树木排毒的过程,树木在吸取营养发育成长的过程中,也类似人体,积聚一定的废物和垃圾在体内,它主要通过叶子脱落而排毒。这一点是一般人想不到的,也是我们该学习的。
与秋遭遇,和落叶为伍,我们可以感叹感悟,追忆追思,反躬反省,但不可以郁闷一蹶不振,更不可以因为挫折,因为暂时的阴霾而中毒,天气渐凉,不要忘记温暖自己,理顺思路,更有所为。
走向晨风骤起的秋天,又见落叶落下,飞卷,落下,远逝……这些卷曲的,破残的,失色而枯干的落叶,这些涌动的生命的标本,尽是阅历后的轻盈、任性和率真,让我们在某个秋天,被刮疼了一下,凉了一次,但是知道了珍惜。
[ 本帖最后由 靖子 于 2010-1-25 14: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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