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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杏树开花

2020-09-24叙事散文刘居荣

每当春风送暖,杏花快要开放的季节,我格外的期待着杏花绽蕊开花。粉嫩。素洁。鲜艳。那好看的山杏花,满山满坡,满沟满岔,村前庄后,一树树、一朵朵、一簇簇,如霞似锦,宛若粉白色的画卷,春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放眼望去,只见黄土高坡上,到处都是粉
每当春风送暖,杏花快要开放的季节,我格外的期待着杏花绽蕊开花。粉嫩。素洁。鲜艳。那好看的山杏花,满山满坡,满沟满岔,村前庄后,一树树、一朵朵、一簇簇,如霞似锦,宛若粉白色的画卷,春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 放眼望去,只见黄土高坡上,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杏花, 那穷居陇中腹地的定西,就成为粉红色的世界了。

设若,下一场雨夹雪,那才得劲呢。便见雨雪悠悠的落,满山浓浓的绿、郁郁的蓝,青山、绿树、村舍,都渲染在雨雾中,让人如醉如梦。那雨丝梦幻般,轻轻地、轻轻地飘洒,向着山野,倾吐着缠绵的恋意。树叶上,雨滴静悄悄地凝聚成晶莹透亮的小水珠,然后滴滴嗒嗒地落在小草上、泥土里。淡蓝色的雾或聚或散,一会儿挂在树梢,一会儿缠上山颠,真叫人分不清哪是雾,哪是山。只见一沟的绿,一坡的蓝,一山的杏花雪。云在脚下,雾在脚下,雨在脚下,山村则掩映在杏花间。那些山里人家,篱笆院落,青堂瓦舍,在雨雾和杏花中像是船儿在摇、在游。 无论你走到那个山头,那个村庄,少则几棵、十几棵,多则几十、成百棵,可以说无处无杏树,杏花开放也就成了陇中旱塬的一大景观。 也许是对杏子的特殊感情吧,每年,当杏树上出现嫩绿的叶片时,我就开始盼望杏儿成熟了。 杏子成熟的季节,一颗颗黄中透红的杏儿,玛瑙似的挂在青枝绿叶间,分外诱人。大清早,晶莹的露珠,有的的还挂在红红的杏儿上,有的坠在绿绿的叶儿上,就像雾夜中闪耀的星星。小心翼翼摘一颗杏放进嘴里,让你不忍咬破;仔细咀嚼个中味道,直觉酸中泛甜,沁人心脾。这时,你真会感到连整个儿生活都是香甜的呢!

杏花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着,渲染着定西春天的心胸春天的一切——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喜笑颜开,有的将开未开的,羞羞答答的,像是乡村的姑娘,成为一幅姹紫嫣红的景致,

杏花白的纯洁,粉的羞涩,红的耀眼,宛如穿着鲜艳衣裙的妙龄女子,洋溢着青春气息,在山川间轻歌曼舞,轻轻走来。花事正盛的时时候,那杏花一朵一朵的,灿灿开放,花丛间,惹得嗡嗡嘤嘤的蜜蜂与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好像一拨一拨的人流,来来去去,成了摄人魂魄的杏花戏蜂蝶图景。

这时候,我相信袅袅婷婷,鲜嫩水灵的杏花仙子会迎面走来,杏花姑娘是有的,只是我们无缘相见罢了。这世上原本有好多好多美好的东西,让你真是捉摸不透,就像那些美艳动人的绝代女子,能远望也能近观,但就是不能拥有,那还有一个缘分在作怪呢! 黄土地苦焦,清代陕甘总督左宗棠在给朝廷的奏章里写道“辖境苦瘠甲于天下”,但我相信,我生活的这片土地,曾经为大唐的伐薪场,宋代的牧马苑囿,元鞑子的练兵场之地,坡上的杏花依然灿烂,笑吟吟地站在那里。难怪定西人有谚“杏儿塞鼻子,庄稼人卧糜粪”,道出了杏树和庄稼人的关系。 现在,谷雨已过,庄稼人种地膜苞谷,种洋芋,也不种糜子了。对杏树,从不在意,但它从不绝望,也没有得到谁的怜悯。只要有一粒种子,春风一吹,随处就可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活着就是它们最大的愿望,能够灿烂绽放是它们最高的追求,能够修成正果结满果实是它们最好的心愿。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那一嘟噜,一嘟噜的杏子,缀满枝头,那是它们成长的种子。在春风里发芽,春雨里萌芽,春阳下长大。渴求、向往、生长、执著是一切生命的本质,即使春雪摧残,即使风沙淹没,即使困厄磨击,生命的风帆也不会轻易降落。 缺雨少水的陇中定西,鲜艳亮丽的花朵本属稀罕物了,杏花毫不张扬,花期虽只有短短十头八天,但在开花时节,热烈,奔放,若说一朵杏花,就是一个盛开的微笑;那一棵杏花,就是一片灿烂的希望;一片杏花,就更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春天了! [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刘居荣 于 2010-5-5 07: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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