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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与秋书（诗10首）

南苡南苡作品集

2023-08-25抒情散文南苡

河的下游扔一块石头，被河水吞噬流到下游，会聚集很多石头雨落进河里，归来却一无所有一座木桥，乘着两岸的村庄关于粗茶淡饭，关于羊群落日的段落，就写在开头逆流的人，靠岸而行河水……

河的下游

扔一块石头，被河水吞噬

流到下游，会聚集很多石头

雨落进河里，归来却一无所有

一座木桥，乘着两岸的村庄

关于粗茶淡饭，关于羊群

落日的段落，就写在开头

逆流的人，靠岸而行

河水只渡有水性的生物，渡过的时光

却和岸上的人，不相上下

在下游，竭力收集雨水

至于石头，扔回河里

与秋书

走到秋天，再很难走回去

在村庄之外，玉米的须

含蓄蕴藉，更改着偏执寻常

在同一个地方，压迫的野草

手握秘密，侥幸逃过一劫

秋天的故乡，最是温柔

风没有乳名。在叶落之后

土地只剩自己，而秋风的笔法

顿挫抑扬，将生死写的通透

别无归途

雨很大，在周五的晚上

一群人在屋檐下，躲无数的雨水

屋檐很静，躲雨的人也很静

与避世相比，避雨在当下

似乎更为妥当。不再去描述

雨出现的过程。等最后的结局

如此忠告，雨说了很久

屋檐下散场的人，走在路上

假装善良。疼痛与明日

在此之后，别无归途

以风为证

风走过荒原，雪还下着

压过山村的声音，由宽变窄

象烟囱吐出的白烟，确保平衡

在冬天，风的温度

与快慢无关。炉火在左

木柴在下，那些地址模糊的信件

在人间转一圈后，查无此人

无济于事。那些无所谓的落叶

于事无补。坦白后的再见

更为真诚。在鼓起勇气之前

得准备多久？关于时光的长短

月亮的计算，似乎更有人情味儿

典当的灵魂

那一刻，我不再是我自己

如此的选择，心甘情愿

典当一地鸡毛，救赎灵魂

或是沉浸在这浮世，面对现实

天空，是白云的居所

风吹过的夏天，事到如今

已尘埃落定。脚步与灵魂兵分两路

想起你，典当的灵魂就会动摇

长短句

还有多远，才能看到一条河

路上的庄稼，还在田里

走多少里，才能走到头

头是生命的尽头，故乡也算是

编写的故事，需要承受很多舆论

在不同路上。落日

只是其中一个。村庄的标点符号

连接树木，羊群，同时也在

区分姓氏，命运。关键词的资历尚浅

凭一人之力，很难收拾大地上的时间

麦子，水井。永不停止的呼吸

种树人

还有多少树要种？每种一棵

挖的坑就会少一个。路上走过的人

看到树越来越多，没看到种树人

在一锨一锨，埋葬自己的性命

那些栽下的树，一亩一亩地占领荒漠

比种树人知世俗生活。它们的脾性

在尘世外，因避世而长久

星罗棋布，种树的人

在每个具体的树上，放下了自己

秋辞

过程无关紧要。河水的轻重缓急

都不会让月光迷失方向，流落他乡

长在河边的杨树，只能长在河边

只有影子的一些部分，长在河里

其他剩下的，大都长在岸上

站在秋天的彼岸呐喊，那些清脆的词语

依附在羞怯的树叶上，惶恐而落

以风为桨。野草的气味

在没有船的河里，逆流向北

水遇见河自然而然。叶子落进秋天

或穷途末路，或柳暗花明

七月末路

七月的尽头，不是七月

路的尽头，依旧是路

时光马不停蹄，如此赶路

还要走多久？这个问题无人过问

干净或泥泞。时间总是正确的

路总是遥远的。而夏天就是

要走过七月，才会盈满

路走不走的完，没人回答

路上的人不痛不痒。寻找一个借口

在这凉薄的人间妥协，成全

焚香

菩提树在山门之中，修行

牵强附合的蝉鸣，在这夏天的寺院

人来人往，树叶落下的疏影

遮掩着青石板上，难以舍弃的纷扰与挂碍

抵达，是离开的另一面

欢喜，丑恶，与长幼无关

在离开前，焚几炷香

以众佛之力，让洗过的魂魄重归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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