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窗台飞来斑鸠客(外一篇)

2020-09-24抒情散文山野农夫
窗台飞来斑鸠客这天,一对斑鸠翩翩飞来,欣然地落在我家窗台上。它们在窗台钢筋上跳来蹦去,并不住地摇动着圆圆的脑袋,转动黑葡萄般的眼珠,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我知道,这是它们搭窝前的“实地考察”。斑鸠是乡下常见的一种鸟。一年四季,无论风和日丽的晴
      窗台飞来斑鸠客

  这天,一对斑鸠翩翩飞来,欣然地落在我家窗台上。它们在窗台钢筋上跳来蹦去,并不住地摇动着圆圆的脑袋,转动黑葡萄般的眼珠,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我知道,这是它们搭窝前的“实地考察”。

  斑鸠是乡下常见的一种鸟。一年四季,无论风和日丽的晴天,还是风雨交加的雨天,都能见到它的踪影。斑鸠早是人类的朋友。人们就对斑鸠历来就有深厚感情。早有《诗经·卫风·氓》曰:“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奉劝斑鸠不要贪吃桑葚,因贪吃对身体有害。

  对斑鸠我也是倍爱有加。看到窗台上起舞的斑鸠,一股股欣喜在心头蠕蠕萌动。于是,我立即找块木板,并随手送至窗台上,希望它们能来我家安家落户。

  几天过去了,却未见它们的踪影。我知道,窗台的环境,对于它们并不优越。时值夏日炎天,阳光几乎从早照射到晚,正午时窗台像个火炉子,热辣辣的。灵敏的斑鸠肯定知此景况。我怀疑它们不会再来。

  没料到,过了一天,它们竟然扑愣愣地飞来了。它们在窗台木板上,来来回回地蹦跳,好像是为窗台加了木板而高兴得载歌载舞。

  一大会儿,它们双双飞去,衔来树枝,刁来稻草,齐心协力地搭窝安家。

  窝搭建成后,雌斑鸠开始下蛋孵卵。从天明到天黑,雌斑鸠如同一只金龟伏在窝里,一动也不动。雄斑鸠不知去向,我不知它们夫妻之间有什么分工、有什么承诺。偶尔过了一段时间,斑鸠伏在窝里勃咕咕地啼叫,呼唤夫君,远方的夫君听到妻子呼唤,便也勃咕咕咕地应声,并很快飞来,蹬在窝边,守护正在孵卵的妻子。

  斑鸠从下蛋到孵卵需要20天。此20天间,斑鸠几乎没有挪过窝。骄阳似火,炙烤得窗台发烫。阳光照射在它身上,它灰红的羽毛像油亮树叶一样,仍熠熠地闪着光焰,它那红眶黑眸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平静而执著的光芒,它那一动也不动的姿态,让人感觉到它有一股认真负责的孵卵精神。

  天是孩子脸,说变就变。猝然,轰地一声炸雷,把斑鸠窝草震得悉悉地往下飞落。接着,雨点像根根利箭射向窝里,又像颗颗子弹打在斑鸠身上。雨珠落斑鸠身上,打个滚儿,流到窝旁,滴在楼下的遮雨板上,发出叭叭地响声。此时,斑鸠像一只牢牢固定于岸边小船,任凭风雨风浪起,它稳稳浮着,安然不动。

  斑鸠两个孩子出世后,我观察还是斑鸠妈妈哺育。斑鸠属鸽形目鸟类,幼鸟在刚孵出时,以食亲鸽嗉囊中分泌出的鸽乳为生斑鸠妈妈白天蹲在窝里,守护孩子,不见离开。晚上夜深人静时,才出外寻吃食物,酿造乳汁。

  斑鸠妈妈喂乳,很有特色。斑鸠妈妈衔着孩子的嘴,孩子也咬斑鸠妈妈嘴不放。那样儿,如同两位恋人热恋亲吻时,紧紧咬着嘴巴,长久不松。

  “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在动物间也是如此。窗台上的斑鸠下蛋孵卵,不畏酷暑,不怕风雨,矢志不移;护幼育子,不辞辛苦,尽职尽责。这些不足以说明吗?

  正当我写此文时,我发现,窗台上两只幼斑鸠正在跃跃欲试,准备起飞。我但愿它们起飞成功,并越飞越高,飞到它们理想的地方去。当然,我更希望老斑鸠继续留住我家,孵卵育雏,传宗接代。
      记忆中的一谷秋烟

 
  那一谷秋烟,飘飞着儿时的欢歌笑语;那一段往事,让人难以忘怀。   是个秋雨后的晴天,天像擦洗过的蓝玻璃一样,格外的明净。太阳像刚揭开头盖的新娘,在山头羞嗒嗒地笑。被秋雨洗刷过的青山,显得格外的清新。松枝苍翠欲滴,野柿子如一盏盏闪亮的黄桔灯。

  我们四个小伙伴在山上放牛,将牛散放在山上,像四只快乐鸟,在林中飞来飞去,追逐嬉闹。

  当我们玩耍得有点累时,有人提出去地里捡花生烧吃。那时候,地里花生是禁捡的。但花生的美味,让我们一个个拍手叫好。

  雨后是拾捡花生的好时机。有的花生赤裸裸地露出地里,如同一只只白胖的“地老虎”爬在地面。这些裸露的花生,很快进入了我们口袋。有的花生隐隐露出头,如同“地老虎”正从土中爬出。稍一留神,它们躲不过我们的眼睛。有的花生只露出尾巴,如同山鼠钻进洞露外尾巴。只将尾巴一拉,花生就乖乖而出。很快,我们一个个口袋被花生装得鼓囊囊的。

  我们来到一个山谷里,并很快找来一些干树枝、松针、茅草等。先将花生撒放在一块平平的石板上,再将树枝、松针、茅草堆在上面。然后点火烧起来。

  火堆劈劈叭叭地响,火苗像一条条红红的狗舌,乱舔乱摆。烟雾像一条条青色丝带在山谷中乱舞乱飘。我们不住给火堆加柴,火越烧越大,轰轰地响。远远望去,如一堆盛开的山花,映红了山谷,映红红了我们的笑脸。烟雾像灰白纱帐,笼罩着住山谷,笼罩着我们。

  不大一会儿,我们嗅到了烟雾里带有熟花生香味,知道是花生烧熟了,该熄火了。于是,扳来树枝,将火扑灭。并从火灰里爬出一个个花生。

  花生有的烧成焦炭,从里到外没有一点白,放在手里一捏,立即破碎成黑色碎片。有的花生烧半边脸,一半黑,一半白。剥壳一看,籽儿也是黑白分明。最底里的花生,有的根本没有烧到,全是生的。黑的,白的,半黑半白的;熟的,生的,半熟半生的,我们一样地吃得津津有味。一个个身上、脸上、嘴边沾上黑黑的灰尘,与刚出煤窑的工人差不多,与戏中黑脸包公相似。

  那谷秋烟还没散尽,仍在山上缭缭绕绕。我们口袋里装着带有烟味的花生,赶着牛高兴地回家。



  回家的路上,老队长看到我们那狼狈样儿,一张嘴笑得葫芦开了瓢。他把我们拦住,分别摸了摸我们牛的肚子,然后说,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牛放得还饱,今天不罚你们。听罢,我们一个个开心地笑了。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8-30 21:52 编辑 ]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