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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绿满深山  文/匣子

2020-09-24叙事散文zfx875206
绿 满 深 山山,披满浓绿,重重叠叠绵延不绝,号称十万大山。与祁连山相比,少了高大粗犷和棱角分明,而多了一份灵秀与含情脉脉。如果祁连山是西北粗野豪放的汉子,正将汗衫搭在肩上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的话,那此处的山就是娟秀温情的南方女子,着一身翠绿
       绿 满 深 山   山,披满浓绿,重重叠叠绵延不绝,号称十万大山。

  与祁连山相比,少了高大粗犷和棱角分明,而多了一份灵秀与含情脉脉。如果祁连山是西北粗野豪放的汉子,正将汗衫搭在肩上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的话,那此处的山就是娟秀温情的南方女子,着一身翠绿的衣裙款款向我走来。   路,就在山上,似一条舞动在绿海里的的长丝带,望不断天涯。一面是悬崖陡坡,一面是扑面而来的山势,不时会看到泥石流曾经来过的迹象。车,似一个小小的甲壳虫,在万山的绿色重围之中颠簸爬行。隧洞很多,眼前忽而幽暗,进而又明亮起来,我们穿过一座座山,走向大山的更深处——张家界。山越来越高,压抑但不沉闷。导游告诉我们,大山阻碍了这里的经济发展,这条高速路是08年才贯通的,这里是湖南最贫穷的地方。

  路边不时能看到溪流弯弯和缓缓的河道,有的江河平缓阔大烟波浩渺,有的则浪涛翻滚奔涌而至,有的弯弯曲曲缓缓而行。最惹人喜爱的是那清凌凌的溪流,如弯弯的青绿色的丝带,在这样的溪流处,不时有光屁股的顽童在水中嬉戏,溪边洗衣的妇女恍若当年浣纱的西施。近处的水塘中忽然会冒出水牛长着犄角的头颅,还有那光滑的脊背,只是画面中缺少了一个骑在牛背上吹笛的牧童。这一切都似一幅水墨画,让浮躁的心儿沉静而安谧。

  绿,一路欣然,无边无际。绿油油的庄稼,低矮茂密的灌木丛,一丛丛绿茸茸的修竹,高大的水杉,一座座清香的茶园......从眼前一晃而过。树叶阔大而肥嫩,油亮亮地闪着精神,被雨水的情丝浸润地饱胀而丰满。眼前闪过家乡荒凉且裸露着肌肤的山崖,还有那些落满尘埃,被太阳晒得蔫蔫的,缺失水分的蜷曲的叶片,不由羡煞至极。
  村庄大都依山而建,把平缓的土地留给了庄稼。房前屋后,菜园青绿,连路也被庄稼挤压得瘦长迂回。凡是能生长庄稼的地方,都不会留给荒草。庄稼,从山脚一直绿到山顶。山下平缓处种着水稻和烟叶生姜,山坡的梯田则一律长着玉米。那些玉米因为有雨水的润泽,远比家乡的玉米壮硕,一个个头顶着红缨,像一列列战士昂首挺胸站满山坡。看到她们亲切的面容,我忽然很安心,似乎回到了我生长的村庄。 

  偶尔几头骡马和毛驴悠闲地甩着尾巴,喷着响鼻啃食着葳蕤的草儿。不时会有头顶斗笠的农人吆喝着水牛耕田,两三个农妇弯腰在水田里插秧,梯田里有农妇蹲伏着锄草,或者背着喷雾剂杀虫......似乎这些古老的耕作画面早就应该贴上历史的封条,农田里奔突往来的应该是灵巧省力的机器。可是大山深处,农民们依然沿袭千百年形成的劳作模式,在满山满野画满绿意盎然的庄稼,只是画得未免艰辛,画里画外飞溅着汗珠串串。

  与北方农民相比,南方农民更加忙碌。他们的水稻分早晚两季,一茬水稻收割完,马上就开始耕种下一茬水稻。烟叶和生姜蔬菜也连成片,还有梯田里的玉米,山坡上的茶园,一年忙到头,累弯了腰也只是比北方农民稍稍富足些。这全是因为大地产出的一切,和农民胼手胝足辛苦劳作的农作物都是廉价的。尽管全球还闹着粮荒,尽管工厂和城市不断挤瘦了田地,尽管南涝北旱让粮食歉收,尽管这些田地正吃力地供养着越来越庞大的城市,但是粮食就是廉价的,中国农民依然处于贫困的边缘。

  城市对于一个旅行者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个高楼林立,不断蚕食天空和大地,不停制造噪音和热浪的巨型机器怪兽。可是为了富足的梦想,许多农民只能从土地上挣脱出来,到城市里去从事最低贱的工作,用农民特有的勤劳和淳朴换取能攥出汗水的钞票。为此,多少村庄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留守者,不断有荒芜的田地和荒凉的村庄涌现。

  眼前,大山深处,依然有那么多农民在勤勉耕作,仍然有生机勃勃的田野长满了庄稼。看着满山满野的绿,忽然很安心,这些蓬蓬勃勃的绿在安静中充满喜悦,一天天膨胀,一天天饱满。待秋风起时,他们就会从田野里走进每一户人家的饭桌上,带着阳光的热量,继续用绿色充实人们的生活。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0-8-2 0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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