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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歌盲》

2020-09-24抒情散文孙光利
印象中,我接触最早的歌是《社会主义好》,那是刚入学不久孙老师教我们孩子们唱的。孙老师就站在讲台上领唱,我们孩子们坐在下面歪头晃脑哼哼哈哈的唱着“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有时候不用出声光张张嘴也行,讲台下面那么多学生孙老师怎能看
  印象中,我接触最早的歌是《社会主义好》,那是刚入学不久孙老师教我们孩子们唱的。孙老师就站在讲台上领唱,我们孩子们坐在下面歪头晃脑哼哼哈哈的唱着“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有时候不用出声光张张嘴也行,讲台下面那么多学生孙老师怎能看得出谁唱谁不唱来呢。那时,有多数的男孩子挺喜欢音乐课,因为那样就省却了因回答不上问题被罚站的现眼事。

  后来就不行了,原因是换了范老师来教音乐课,他可不像孙老师那样让我们在下面混着唱了。范老师也不是让我们独唱,而是让每一对同桌站起来来个二重唱。这下,我就有些害怕了,怕被点到名站起来出丑。也真是的,怕啥就来啥,那天,范老师领我们唱的是《花篮的花儿香》。他领着我们唱了几遍后,便开始点名了,真是倒霉,头一下就点到我的桌上了。那时,我与干娘家的老四金来哥是同桌,我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范老师和同学们都笑嘻嘻的看着我们两个,我的心里感到好害怕。金来哥倒是不害怕,敞开破锣般的嗓子就唱开了:花盘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范老师和同学们都哄堂大笑,范老师说,我教你们有好几遍了,你们俩怎么还老是花盘花盘的。真不好玩!我是喜欢合唱的,范老师偏要来二重唱,害得我花篮成了花盘,一时间成为同学们的笑谈。从那以后,我特害怕音乐课。

  害怕归害怕,但在私下里没人的时候,我也会独自低低的哼两声,算是享受,也算是发泄。然而,问题也就是在我低吟浅唱时发现的。那时,我与爷爷在坡上拾棉花,或许是感到太沉闷了,我就轻轻地哼了起来。良久,爷爷问我,你独自说的啥?有没有搞错,我明明是在唱歌,他老人家却以为我在念白,太伤我的自尊心了!此后,我老是在反复问自己:难道我唱得不是歌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升入了中学。在那里,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不会唱了,十足就是歌盲!

  在中学里,老师开始教我们识简谱。识简谱最初是从1、2、3、4、5、6、7开始的,但在我看来,这只是简单的7个阿拉伯数字,这与那美妙的歌声又什么关系呢?当然了,单个的名称还是叫的上来的,可这有什么用呢?就像你认识了阿拉伯数字也认识了加减乘除这些符号而不知其运用,等于还是不会的。对于我,这音乐简谱就是如此。

  比如说,当老师教会了同学们一首歌时,看着他们唱得有模有样,但等我悄然唱出来时就不是那调了。那时,中学的晚自习前一般有半小时左右的晚点,无非是班主任老师或文艺委员领着合唱一首歌,然后就点名某某独唱。有几次文艺委员点到我,我坚持说不会唱也就作罢了,后来,班主任老师让我唱,我只好鼓起最大的勇气唱了一首。等我唱完后,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照例是应该鼓掌的),沉思片刻,班主任老师就让我坐下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同学让我唱歌了。

  如今,我也会想,我是否真的就没有音乐细胞呢?或者有,还没有被发掘出来呢?就像一层窗户纸,不捅,永远不破。可,我毕竟不知该往哪里捅呢?乱捅是不行的,也罢,那就慢慢来吧,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放声歌唱了,而后,就是你们经久不息的掌声,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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