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子在一起

和儿子在一起
蒲永天
一
儿子已经整一周岁了，整天咿咿呀呀地叫着，偶尔会对着我们，突然地叫出爸爸、妈妈，当你教他学着再叫时，他的嘴里就会冒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话来。小小的儿子，其实他最丰富的语言就是手势和脸上的表情了。家里人都非常的疼爱他，一个抱着刚放下，另一个又赶紧搂到自己的怀里，都当他是大家的心肝宝贝。也因此，这么小的人就摸准了大家的脾气，一旦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候，他就嚷着人抱他到外面浪去，他总是拉着哭腔，小手使劲地往外面伸着，整个身子也倾向门的方向，直到你不得不抱着他到外面去。刚才还极度地不安，一到外面他马上安静起来，乖乖地在你怀里不动弹，眼睛圆圆地睁着，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对他而言陌生而稀奇的世界。他的耳朵在这时候，也极其的灵敏，稍有一点响动，他就扭头去捕捉声响的出处。 二
为他吃奶，父亲特意买回来一只奶羊，奶羊就栓在大门外的一棵樱桃树上，它的周围堆满包谷草。我每次抱着儿子走出大门，都会听到这只奶羊咩咩的叫声，儿子每次会循着它的叫声而看到它。一见到着活生生的东西，儿子就显得极为兴奋。抱着他靠近奶羊，奶羊瞪着眼睛看着我们，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对儿子小声地说:‘‘这是奶羊，你的奶妈妈……”不管他动不动，他就会更加兴奋，双脚直在我怀里乱踢，甚至伸手想去抓他。我故意将他靠近奶羊，嘴里说着‘‘……咬、咬、咬……”然后抱他猛地闪开，他就会高兴得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声音傻傻的，真正个一个男孩的笑声。这样时间一久，只要抱他出来，他就自然而然的往这里看，每次靠近羊，做些简单的动作，他总会笑的。他一笑我也会不由得笑起来，我相信自己的笑同儿子的一样单纯，他为羊笑，我则为他的笑而笑。对于同一种事物，我们大人们很快就会厌烦的，可儿子不会，他对这只天天栓在同一个地方的羊保持着长久的热情。 三
儿子刚长出两颗乳牙，全家人都高兴得什么似的，争相看着。儿子也似乎感觉到了，他长出了两颗值得骄傲的牙牙，你看他偏不张开最让你看，你用手去摸，他就会狠狠地咬你一下。自从他长出了两颗小牙，他就一些东西咬得发响。他最爱的是苹果。别看他才长出两颗下门牙，可把一个完整的苹果，一会就咬破一个口。我们怕他不好咬，就把苹果去皮，切成薄片，这下他咬起来带劲了，一会一片苹果就被他全部吃了。你凑近细细地听，会发现他把苹果咬得脆，再看他的嘴，原来他并没有完全将苹果吃下去，嘴里塞得满满的，你一说话，他就把满嘴的苹果吐得乱飞，溅你一脸，让你笑不成！可偏偏大家见此情景就笑开了，整个屋子总是充满温馨的气息。
四
我常常陶醉于摇篮曲所营造的氛围了。自己学的歌曲不多，也天生就不是个唱歌的料，可唯独最近觉得自己的摇篮曲唱得特好。一到晚上九点多，该是儿子睡觉的时候了，哄他入睡的事全家人达成共识，由于摇篮曲的作用，交给我他们完全放心。儿子在晚上一般情况下时不会哭闹的，非常的乖。除亮着一盏瓦数低点灯外，屋里其它的灯全部熄灭，在昏暗的灯光里，我抱着他，让他的身子完全贴着我，嘴里慢慢地唱起了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手配合着节奏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整个屋子里全都为他安静下来，但全家人并没有去睡，他们在静静地等待着这个小生命像花一样睡着，散发出迷人的清香。我就自我陶醉在这种朦胧的气氛里。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几趟之后，儿子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瞌睡虫，他打起了第一个瞌睡，眼睛闭小了。这时，我嘴里的摇篮曲开始变成哼的，调子也明显放满了，房间里到处充满瞌睡的那种温温的气息，异常叫人感到温暖。我把儿子放平抱在怀里，以使他很快地睡熟。到他打第二个瞌睡的时候，他已经将眼睛闭实了，我再哼一会，拍一会，他就完全地睡熟了，脱衣服他也不会醒来。睡好之后，大家才四散离去，准备睡觉，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暖暖的，每一个梦都是温馨的。
五 儿子来到我们中间之后，我们一家人的喜怒哀乐就全由他一个人主宰了。他乖乖的好好地吃奶，全家人心里就舒坦。要是感冒发烧拉肚子，一家人一个比一个着急，甚至为了儿子的事，有时会有埋怨的。但谁都不会在意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爱的缘故,家的温馨也恰巧就在这里。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被亲情填得满满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都做着一个幸福的人。

2009、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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