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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序跋四题

2020-09-24叙事散文妖魔的狂笑

序跋四题《一棵树的四季》后记这本集中的微型小说,时间跨度达二十余年。第一编中的三十多篇,写于去年。对于过去的一年,可以说百事缠身,因为接手一本杂志,牵扯我太多的精力,把我的时间打碎了,许多计划中或正在写作中的小说无法完成。但多年写作的习惯
序跋四题

《一棵树的四季》后记

这本集中的微型小说,时间跨度达二十余年。


第一编中的三十多篇,写于去年。对于过去的一年,可以说百事缠身,因为接手一本杂志,牵扯我太多的精力,把我的时间打碎了,许多计划中或正在写作中的小说无法完成。但多年写作的习惯,又不可能停止下来,这样的,把在零碎的时间里或旅行中所想所得记录在电脑里,成为我紧张忙碌的调味济,一年下来,居然有百余篇。其中就有这三十多篇微型小说。


第二编中的作品,是从一九九五年至二零零九年大量的作品堆中挑选出来的。说是挑选,可供逃选的篇章并不多,原因是,早几年没用电脑写作时,发表那些作品的报刊找不到了,记得仅在河南的《百花园》杂志上就有十多篇,在《江苏盐业报》上也有十多篇,可是这些报刊,不知躲在我书房的哪一个角落里了,就连发表《渡口》的那期《人民文学》,也不知遗失在何处了。现在能收拾二十来篇出来,已经殊为不易。


第三编中的几篇,是从《六月雪》中选出来的。《六月雪》是我的第一本书,也是第一本微型小说集,出版于一九九四年五月,收微型小说六十余篇。关于这本书,我还有一些话要说。记得一九九三年冬天吧,江苏微型小说学会在连云港墟沟召开笔会,我和徐习军先生是这次笔会的主要接待者,会上,著名微型小说作家、也是这次笔会的主持者之一凌鼎年先生,策划一套“中国当代微型小说十家精品集”,邀请我加入,这才有这本《六月雪》的出版。


说来有缘,十七八年之后,也就是今年二月一日,在江苏省作家协会第七次代表大会期间,我和凌鼎年先生又相会于南京,我们热情地谈论了微型小说的过去和现状,都对微型小说的未来充满信心。当他得知我去年写作三十多篇微型小说新作时,立即邀请我加盟这套丛书。回连后,着手整理,又用一个月时间把新旧作品重新看过一遍。在这个过程中,鼎年兄又是电话,又是电子邮件,一直和我保持联系,他的热情让我感动,也让我对微型小说的前景充满期待。


我对于微型小说向来非常敬畏,每每动笔写作,都有一种惶恐,生怕写砸了。微型小说需要精巧的结构,需要传神的场景,需要宁静而神秘的语感,需要百米冲刺的速度,在短短的文字中,要想达到预期的境界,真是太难了。这让我想起俄罗斯作家巴别尔的《红色骑兵军》,这是一本薄薄的小书,收精短小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小说近四十篇,每篇长的有三四千字,短的只有几百字,大多数篇章都是一两千字的微型小说,阅读他的作品,可以说每一篇都让我生发出诸多的感慨,都让我感受到微型小说写作的难度。我注意到,译者在后记中介绍说,美国亚马逊网上书店给予《红色骑兵军》以五颗星的最高评价,著名文学大师厄普代克在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五日《纽约客》杂志上称他的小说为“雄文”,“如闪电,如一眼不眨的目击者。”《欧洲人》杂志评选世界百名最佳小说家,巴别尔名列第一名,而《红色骑兵军》又是他仅有的两本精短小说集之一。

能入选《世界微型小说一百强》丛书我非常高兴。我想,对于微型小说,我还会继续写下去。而当我面对像巴别尔这样微型小说大师时,我会起立为他敬礼。



《南窗书灯》自序



成仿吾先生在1927年1月《洪水》杂志第三卷第二十五期上,有一篇很标榜的文章,《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文中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鲁迅先生“坐在华盖之下抄他的小说旧闻……这种以趣味为中心的生活基调,它所暗示着的是一种在小天地中自己编自己的自足,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到了1932年4月,鲁迅先生编辑他的第四本杂感集时,对成仿吾的话还有些耿耿于怀,在序言里重提了这件事,“而且‘有闲’还至于有三个”,因此,把文集“编成而名之曰《三闲集》”。

鲁迅先生被人家说“闲”有些不痛快,原因比较深奥也比较复杂,我们不去推想。丰子恺先生写文章标榜自己闲,却是真心的,他的画和散文,大都反映悠然、自在、恬淡、轻闲、自然、质朴、乐观等内容,有一篇《闲居》,还把“闲日月中的闲日”的生活情调,比作音乐,举了一大堆音乐俗语和音乐家,很有些自得其乐。方成作画,姜德民作文,印过一本《闲人与闲文》,记述不少京城名流悠闲自得的读书生活,倒是让人神往。记得若干年前,看过一本小书,叫《中国人的悠闲》,讲了许多种中国式的悠闲,散步、游历、养花、钓鱼、谈天、喝茶、下棋、观剧、听书、唱曲、斗鸡、斗蟋蟀、玩鸟、吟诗……还把读书之乐当作悠闲的一部分,让我特别的有同感。“读书不独变气质,且能养精神,盖理义收摄故也。”这是明代文人陆绍珩在《醉古堂》里的话,又说,“披卷有余闲,留客坐残良夜月;褰帷无别务,呼童耕破远山云。”“闲中觅伴书为上,身外无求睡最安。”一向以玩乐为上的清人李渔在《闲情偶记》里更是说,“读书最乐之事,而有人常以为苦……就乐去苦,避寂寞而享安闲,莫若与高士盘桓、文人论道。”现代作家孙犁在读书之余,喜欢给书包上书衣,并在书衣上题简短文字,记述有关的书人书事,独创一种“书衣体”,结集有《书衣文录》,留下佳话。孙犁喜欢理书整书,觉得这是生活中高境界的悠闲。汪曾祺在《谈读杂书》一文中说,“泡一杯茶,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看杂书一册,这比打扑克要舒服得多。”

以上这些,都是说读书的“闲”的,不过,能达到这种闲的境界的,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有人说,“好读书如果是天性,那当然什么都不用说,肯定是乐在其中,不读则苦。嗜好的读书正是无功利目的的读书,是一种人生悠闲而有意义的享受。”宋代大文人黄山谷也说,人要不读书,会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林语堂把读书比作是一种心灵的活动。清代文人张潮的《幽梦影》里,对读书更有妙解:


善读书者,无之而非书。山水亦书也,棋酒亦书也,花月亦书也。

有功夫读书谓之福,有力量济人谓之福,有学问著述谓之福,无是非到耳谓之福,有多闻直谅之友谓之福。

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 把读书说成这样,已经到了某种化境了。不过,古时候的书呆子,就是别人轻蔑的对象,基本上是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人。在时下,商潮滚滚,各种诱惑更多,读书的“闲人”或者读“闲书”的人更是凤角毛鳞,谁还有心情雪夜闭门读禁书呢。但是,这样的闲适,我却是久已向往的。在云台山南坡的一个山凹里,我置了几间石头房子,背对山涯,门迎深涧,周围皆是绿树果木,房后还有一眼甘泉,很适合隐居读书。受鲁迅先生《三闲集》的启发,我把这几间石头房子叫作三闲小屋。“三闲”是一个概数,是许多“闲”的累积,但也少不了“闲人、闲书、闲文”之意,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能涂一本“三闲小屋读书记”之类的小书出来吧。

《我们一起熬夜》后记


2010年春节过后,感冒一直不好,拖泥带水持续达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我开始了这本微型小说集的写作和整理。

首先从我以前发表的微型小说中发掘,从旧报纸旧杂志上找出了一大堆,除了一部分选入另一本微型小说集《一棵树的四季》(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年出版,是“世界华文微型小说一百强”之一种)外,我又选了《家养动物》、《签名本》、《乒坛高手》、《古力军》、《老关父子》、《虫沙》、《刁老师》等十余篇;其次是四十多篇新的创作。
我对这批新写的作品,大都比较喜欢,可以说是我微型小说中的得意之作。

对于微型小说,我的敬意多于喜爱,一方面,我的文学起步,得益于这一文体;另一方面,微型小说短小的篇章更是一种挑战;还有就是文体的“暧昧”——如此说来,并非是对微型小说的不屑。我一直觉得,微型小说具有多面性,可以写成散文,像汪曾祺的一些作品,也可以写成小品文,更可以写成故事,甚至写成杂文——这正是微型小说的优势之一。

在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有的朋友认为,微型小说发展的空间已经越来越狭窄,从文本成面上缺失了优越性,艺术上更是鲜有突破,有越来越低俗化的倾向。这不是微型小说本身的问题,是作家们对这一文体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我对朋友的话没有做出回应,是因为我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我的写作,基本出于职业的习惯,也存在或多或少的娱乐性。但是,文本总有特定的规律,不是有人弄出什么“微型小说写作三十六法”吗?我极不赞成这一说法,这会让人想起“革命诗歌创作法”这样可笑的文革模式。

在经历过这本小书的创作之后,我对微型小说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种认识在另一本微型小说集《一棵树的四季》的后记中,已略有涉及,特别是通过阅读俄罗斯作家伊萨克·巴别尔的作品,他的《敖德萨的故事》和《红色骑兵军》两本超短篇小说集,让我觉得这一文体还有无限的空间,还有可探索的可能性。事实上,我这次新创作中的部分作品,在空间感、扩展量和审美趣味上,是受了他不少影响的。

简单分为二辑,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笼统地把都市题材和乡村题材做了分类,其实这样的分类也许更是吃力不讨好。


《掬云居杂撰》编后记

这本集子,是我一本真正的“散”集,可以称得上杂撰,内容杂乱,形式不一,有随笔,有小品,有日记,有信札,有序跋,有人物,有艺评,有书话,有札记,有杂谈,有回忆,可以说集中了散文的大成。其实,这也是我有意为之。这些年来,对于散文的创作,一直没有中断,集中印过《流年书影》、《南窗书灯》两本关于读书的文字,也印过一本《海古神幽连云港》的专集,还有一本写花草树木的《拈花惹草》,其余的篇什,都散落在一大堆报纸杂志上,待着手选编这本小书时,居然在电脑里翻检出四五十万字的散文文字出来,如何取舍,一下子就成了难题,本想一古脑儿全收进来,分上下两集。但看看,有些篇章实在是应景之作,有的呢,是当年在晚报时,为了挣工分而强写硬写的,自己都不忍卒读。只好动手选编。没想到选编起来也很难,说自己喜欢的,真的找不出几篇,可不喜欢的,也找不出来,真应了那句老话,自家的孩子个个好。经过几个昼夜的苦熬,总算选定了现在的篇目,共分为四辑,这样的分类也是大致上的,并无特殊意义。如果说有遗憾,就是还有两方面的文字一篇未选,一是和几位散文家、戏剧家、诗人的对话,二是在某家报纸连载的有关二十四节气的专栏文章。待有机会吧。




[ 本帖最后由 妖魔的狂笑 于 2011-1-18 19: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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