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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文人的骨气

2020-09-24叙事散文默一言

文人的骨气“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第一次读这首有名的《泊秦淮》时就非常痛恨秦淮河畔的商女,国土沦陷了却任是紫醉金迷,醉生梦死,全不顾国家的千疮百孔,社稷的风雨飘摇。只不解的是那《玉树后庭花》是唱
文人的骨气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第一次读这首有名的《泊秦淮》时就非常痛恨秦淮河畔的商女,国土沦陷了却任是紫醉金迷,醉生梦死,全不顾国家的千疮百孔,社稷的风雨飘摇。只不解的是那《玉树后庭花》是唱给谁听的?
  浮光跃金的秦淮河里仍旧有琥珀色的历史,如今的两岸依旧杨柳依依,春风习习,丝竹管弦之声里一派歌舞升平。万花楼任在,不见了的是依偎在楼阁处的李香君,望穿秋水的在等着谁?晚明才子侯朝宗么?李香君的一腔碧血染得成一把桃花扇,却染不红侯朝宗一介书生的热血。终究是死了,一个是血溅桃花,一个是卑颜曲膝。大明朝数百年基业,最后为之陪葬的不是一帮平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明室才子,确实青楼里一群轻歌曼舞,弱不禁风的红颜。可悲可叹。
  钱谦益,虞山人,晚明才子。偶遇秦淮艳之的柳如是。两人一见钟情,钱谦益于秦淮河畔造绛云楼,二人终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乐得逍遥。如果没有外敌入侵,中国文学史上可能就会留下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但适逢清兵南下,大破金陵。柳如是拉钱谦益跳水殉国,钱谦益犹豫不决,嫌水冷。柳如是是死了,钱谦益跪下了,头像了的钱谦益官拜礼部侍郎兼翰林大学士。于是,大明朝的士子们降番如林。
  平日里羽扇纶巾纵横裨阖的文人才子们,怎么一到生死关头就做不出一篇稍微像样的道德文字?中国文人们的骨头是用什么打造,怎么就扛不起一个大写的人字呢?
  近代学者陈寅格,古稀之年著八十余万字《柳如是》,带历史宗师在将至大限之期为一青楼女子作传,是在是旷古未有。谁说女人是水做的?明室亡了的时候,那些顶天立地的须眉哪里去了?
  连敌人也看不起这些卑颜屈膝的奴才,清康熙帝修《明史》,将钱谦益与遗臭万年的洪承畴一道打入另册,以另一种方式警示清室的子民们——文人的骨头是不能软的,一软就没了底气,一软一个民族就亡了。无论哪朝哪代,文化的渗透总是纠缠着武力的征伐,只要文人的精神不灭,武力再强也不可能独御宇内,一统天下,这就是为什么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目的,这也就是成吉思汗射了孔子像一箭,七十年灭国的原因所在。
  我们习惯于把坚守道德底线的文人称做“迂”,把鄙视仕途经济的人叫做“伪”。也许入世是积极地,但分崩离析的社会需要这样的“迂”和“伪”,否则已经风雨飘摇的社会将再也经不起铁与马蹄的敲打。后来者竟没有看到清兵南下那时一片高举的降旗吗?文人都“入世”了,明朝的基业呢?都在哪里?
  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秦淮河,在纷纷扰扰的喧嚣中静静流淌,秦淮河畔如今依旧波光滟滟,逝者如斯,曾经在这河畔上演过的故事一一沉入水底,沉为琥珀色的凝重与苍凉,一片分崩离析的声音中,柔曼的女声高起,夹着铿锵气壮的音符,秦淮河畔,依稀是红颜的铮铮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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