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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童话》

2022-01-20叙事散文Scar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回家的路上,耳边响起这首“童话”,简简单单的旋律,却使得我不由浮想联翩。公车外风紧得很,车内晃晃颠颠,浮躁,是我不喜欢的浮躁,脑袋沉沉的。我蠕动一下身躯,靠向一边,这才有了自己一点空间。就在这样的浮……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回家的路上,耳边响起这首“童话”,简简单单的旋律,却使得我不由浮想联翩。公车外风紧得很,车内晃晃颠颠,浮躁,是我不喜欢的浮躁,脑袋沉沉的。我蠕动一下身躯,靠向一边,这才有了自己一点空间。就在这样的浮华背后,我听着“童话”,感觉很好,我便着手回忆,回忆自己的故事。
  我也许不该那样早就喜欢一个人,也许是太早了,那时的感觉,是美妙,但只是美妙,别无其他。也许这才是真正纯净的感情吧,不经由任何尘世的,像秋日黄昏雨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是温暖的感觉。小学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堪称无忧无虑。我的成绩很好,完成了那一点点的学习任务,便和小朋友们出来疯跑,那种感觉,就源自这疯跑中。她的笑容,我还记得,很灿烂,也有一点调皮。我们会拉着手从运动场的一头跑到另一头,迎着风,她很美,让我觉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是妖娆?现在的词,小时候是不懂的。很有味道的女孩。
  那时的我,现在想起来大概有些早熟吧,就懂得这种事情了。和现在当然不同,现在的小鬼,字还不识得几个,就懂得拉着自己的朋友,出入成双成对。大城小事,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得到。哪像我们那时候,还很保守的,得偷偷摸摸的才行。我写了贺卡给她,那时候流行的带音乐的那种,写着,仿照电影里的台词,一些幼稚无比、肉麻无比的话,糊里糊涂地给了出去。
  还记得她那时是不置可否的,我不懂了,不知道这说明什么。心里慌张得很,难道我是不被别人喜欢的人吗 ?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呢?我变得夜不能寐。
 
 
 “我想了很久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
   
  我的情绪在一段时间内变得很糟,闭上眼睛,是她的影子在晃来晃去,摇摇头,睁开眼,同样挥之不去。整天的我,就是浑浑噩噩。直到有一天,在她家的聚会,我迎来了转机。
  大家很热闹,加上她家的大狗,大家滚成一团,我碰到她的手,那一刻,好像被什么电到了,死命抽回来,一下子天旋地转。她脸上的红晕,我至今记忆犹新,那种美丽,现在、以后也许会有,但我的感受,不再有。经常听到别人说,为了爱情,我愿意以生命为之交换。我嗤之以鼻,不过想想,如果只是一时之言,一时的感受,我选择相信。
  我们的交往日渐密切。我经常跑到她家,一起温课,给她讲题。她成绩不是很好,但很好胜。成为班里的第一名一直是她的目标,这当然包括超过我,可我又怎么会在意,我宁愿她早日实现愿望,我就是这样希望她好,超过自己。日子过得很好,很惬意,我们也会一起回家,成双成对,像童话里,青梅竹马,形影不离。我很珍惜,那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希望就这样过下去吧,永远不长大了,我觊觎那样的童话世界。
  快升学了,我担负起班里考取重点学校的责任,但我保证,我决没有过忽略她,我不知道,那时侯没有爱情这种东西,我只知道,她对我来讲,是如此重要的人。为了有更多时间和她在一起,我拒绝担任大队长的职务。为了能够直接参加入学考试,我想在全市的比赛中获奖,很遗憾,差了一点点。我只能选择和学校里的所有人一起竞争最后的几个名额,包括同她。我多想她能和我一起,但结果却被我猜到,几轮下来昏天黑地的选拔考试,她最终没有留下来。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转折的事情,感觉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点东西,同样是灿烂,却不同于以前,透过那灿烂,我似乎看到不满,看到决绝。我全当这是猜测,我依旧喜欢她,陪着她,照顾她。快到我生日了,我请她和几个同学来家里,她也欣然同意。我忙着布置聚会,买蛋糕,买水果,买她喜欢吃的布丁、买她喜欢吃的巧克力。我起了一大早,等着她过来。
  他们很准时,但我诧异于她和另一个男生的一起。妈妈帮忙烧菜,我们去外面聊。天很冷,很大风,我今天还记得。就像现在车外,狂风漫天。我不喜欢这种天气,浮躁,让我沉不住气。她把我叫到一边,她让我险些昏厥。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我什么都不理解,我们依旧完成了聚会,没有人知道,我眼里哪里来的泪水。我病了很久。我没有欺骗她,我很快乐,我也希望她和我一同快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应该是很容易满足的人,拥有了一个人,我好像便从此拥有整个世界。我像是很傻吧,我——  
 “我愿变成童话里
  我要变成童话里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顺利进入重点中学,顺利进入重点高中。我也逃离我的童话世界,我活在现实中,比任何人坚强,比任何人也都脆弱无比。我身边朋友很多,但在现实中,我再没有我的童话,也不再美丽。我治不好我的伤,我再没有翅膀,我的结局,并不快乐。   还记得有一天,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吃东西。一群人进来,服饰怪异,我不侧目,我不感兴趣。我看窗外,却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我转头,艳俗,这是我第一个感觉。但这眼神很熟悉。
  接下来,是寒暄,是。
  我不记得了,我摘下耳机,我的记忆到此全部结束。我很快走掉了,我隐约听到一个男的的声音:“他是谁?”。“一个小学时的朋友。”我究竟没有回头,我想,我不该继续我的童话故事。
  我看着周围的人,车厢很拥挤。我坐得累了,拽了拽身边的姐姐,叫她坐过来。外边天气好糟,我心情,是。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我的结局,是。
  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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