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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当爱成为往事

2022-01-20抒情散文孤秋
再次见到湫时,她告诉我说,已在中医院工作了将近八年。那天没有风,也没有游弋的云。进医院时,静静悄悄的走廊里就我的脚步声。她无意中抬头时,我看到了她,一袭白衣罩裹着,娉婷而婀娜,青春仍然宠着她。她的眼睛,也一如八年前般——忧忧郁郁的,没有丝毫……
  再次见到湫时,她告诉我说,已在中医院工作了将近八年。   那天没有风,也没有游弋的云。进医院时,静静悄悄的走廊里就我的脚步声。她无意中抬头时,我看到了她,一袭白衣罩裹着,娉婷而婀娜,青春仍然宠着她。   她的眼睛,也一如八年前般——忧忧郁郁的,没有丝毫改变。   那时我们正上中学。湫有着清纯的外表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总是一人独来独往,神情郁郁。也许就因为这些,她成了同学们课后谈论和关注的焦点。有好事的男生故意同她说话,甚至对她大献殷勤,她也仍是那样地郁郁然。   柯同湫的缘份来自柯的一脚误踢。柯很喜欢运动,特别是足球。那天没有风,也没有游弋的云。湫在操场一角的草坪上看书,柯和队友们在另一端玩足球。柯一记长传,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看着就要直接进门,谁知却被架在空中的电线轻轻一碰,转变了方向。   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速度比足球还快,立即补上一脚,球居然正正地进了。柯高兴得一蹦老高,把被对方守门员气恼地踹出来的球无目的又踢了一脚。球直直的向湫飞去。等柯看出端倪时已来不急挽回了:球砸在了湫的脸上。也是正正的。   打那以后,湫不再冷若冰霜,微笑时时出现在脸上。打那以后,湫和柯经常出现在小河边的梧桐树下,看着地理或背着历史。打那以后,湫和柯的功课都突飞猛进了。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海枯石烂,他们只是用心在感应着对方。   柯说湫穿白颜色的衣服好看,湫的中学后段期,就再没有穿过别色的衣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一个春末的周日,没有风,也没有游弋的云,湫在家中复习功课,可怎么也集中不起心思。无意中一抬眼,居然看到了怔怔地站在楼下的柯。   湫与柯又走上了那条通往河边的小路。柯默默地走着,湫满怀狐疑地一次次看着柯。你今天怎么了,平日里你可有无数的话逗我开心喃,湫说。   一直走到小河边,柯才愣愣地说:我们分手吧。说罢,头也没回就走了。   以后的日子,湫重又回到了从前。而且更加沉默,谁都可以读出她眼神里的郁郁和冷冷的痛。   高考前两个月,湫再次看到了柯。不过,那只是一张用黑纱镶着四周的照片。柯走了,永远地走了,不会再回来。   柯死于脑癌,在他和湫分手前诊断出的。   高考填志愿时,湫把所有的志愿都填了医学类,并如愿地考上了医学院。毕业后进了现在这所医院。她努力地工作着,现在已成了脑科的权威。   湫说,每次逛商场,她只看那些白色的衣服。有人向她推荐男朋友,她也一一地回绝了。湫说,柯走以后,她的爱就已经成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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