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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游走在瓦片上的猫儿

2022-01-20抒情散文铁宁
游走在瓦片上的猫儿 几天前站在楼上,见一只猫儿游走在矮房屋顶,踮着脚尖,迈着猫步,自在逍遥,心中顿时涌现出万般喜爱。在猫的老家埃及,猫被奉若神明,视为圣物。在中国,猫也“至尊”。古代天子会在年终祭猫。“迎猫,为其食田鼠也”,猫为保护庄稼做了……
            游走在瓦片上的猫儿   几天前站在楼上,见一只猫儿游走在矮房屋顶,踮着脚尖,迈着猫步,自在逍遥,心中顿时涌现出万般喜爱。   在猫的老家埃及,猫被奉若神明,视为圣物。在中国,猫也“至尊”。古代天子会在年终祭猫。“迎猫,为其食田鼠也”,猫为保护庄稼做了贡献,故“迎而祭之”。走入寻常百姓家的猫,遗传了祖先的骄傲,敏感、自尊,它们一般都坚持认为自己是人类家庭的成员或客人。野外的猫儿更是来无影去无踪,腰身矫健,宛如天地间的独行侠。   爱猫者从来不泛其人,季羡林先生侍猫如子,猫儿睡在他被子上,腿被压的酸痛也不忍动―――怕惊了猫儿的轻梦。冰心老人的爱猫丢失后,亲自写“寻猫启事”贴于楼外,被喜爱老人书法的人们当作文物揭下收藏。美国卡通少女Emily,她疏离搞怪,特立独行,善于玩失踪。唯一有幸跟随他的―――是四只黑猫。我也自诩“爱猫人”,不是附庸风雅亦不是叶公好龙、凭空想象。我养过两只猫的。第一只是刚出生几天的小白猫,通身雪白,置于手心,瑟瑟抖着,它实在太小了。妈说我养不活劝我送人。我想,将它送出去也许是给它条活路。得知我要送猫的消息,领居老奶奶来要,我料想老人有养猫的经验且便于我就近探望,便忍痛割爱。第二天我跑去看望我的小猫,那老太竟然称转送到乡下了,这让我气愤不已。在古代,跟人家要猫叫“聘猫”,是用迎娶女儿的心态的。我是当女儿在嫁,老太却未当媳妇在娶。想我那猫儿命运如此飘零坎坷,就这样又被“转嫁”他乡。第二只猫叫糖糖,从乡下亲戚家抱来时一个月大,是一只小花猫,虎皮般的毛色。我时常与糖糖对望,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它眼前,猫转而盯手指。我手指左、右,左、右的摇摆,小猫的头左、右,左、右地也摆动,我加速度,它也加速度,拨浪鼓一样,真是有趣极了。朋友家的猫儿更是身怀绝技,她家住四楼,没有老鼠可抓,那猫竟练就了跳将起来抓苍蝇的本领。她的猫本来取名:乖乖,后来因为淘气,改名:皮皮。后来冬天临近,妈爱干净不让糖糖进屋,只允许它呆在阳台,我担心它会冻死,迫不得已,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收养糖糖。听人说农村的猫是允许上坑的,为了我的糖糖可以过一个“暖冬”,我再次割爱。猫儿又回到了乡下亲戚家。不久传来消息,我的猫儿离开我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糖糖那段时间常跑到我的梦境中:我焦急地回乡下寻它,路上遇到好多只猫,却都不是我的糖糖。   猫儿似乎不如狗名声好。“狗忠猫奸”,这从何说起呢?我查阅了不少资料,没有发现猫儿充当叛徒、坏蛋的劣迹前科,不过偶尔犯偷腥的小错误而已。倒是强调了猫是重情义的生灵。据说猫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它会找最僻静的地方独自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以免主人看到自己死去难过。又听父亲的朋友说,有一只老猫被送到40里地以外的地方,自己又跑回原主人家。猫没有狗的灵鼻,这40里地将是怎样漫长、艰辛,充满传奇色彩的跋涉啊。猫是恋旧家的,我见过太多因为搬迁,而把猫儿遗弃的情境。猫儿固执地留守在那里,踽踽独行在更换了主人的旧宅或残垣断壁上。眼睛常现惊疑的神色,孤独落寞,艰难求生。我想起一副名为“城市流浪猫”的摄影图片,夜晚漆黑的角落里,只看到十几双宝石般的猫眼睛。那似小孩子一样懵懂,无辜,无助的眼神,惹人怜爱也震撼人心。  
  某宠物协会宣称说:为了你身心健康可以养一只宠物,为了宠物的身心健康,则不要养----它们太孤独也会得忧郁症。我虽甚爱猫,却决定暂不养猫(除非单位允许我带猫儿上班)。我想,等我年老的时候,头发白了,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着盹,怀里定然睡着一只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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