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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母亲的惊鸿一现

2022-01-20叙事散文蝴蝶茧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51 编辑

  每次见母亲,总让人伤感。此次亦不例外。曾经在蓝的blog上看见她和母亲很开心的爬山,游西湖还有去很多的地方享受美食。其实,这次母亲说要来,我就想要好……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51 编辑 <br /><br />  每次见母亲,总让人伤感。此次亦不例外。
                 
  曾经在蓝的blog上看见她和母亲很开心的爬山,游西湖还有去很多的地方享受美食。其实,这次母亲说要来,我就想要好好疼她。
                 
  看见她的第一眼,我的眼就酸了。母亲比过年的时候更瘦了,我拍拍她的肩,说,“妈,怎么又瘦了呢?”
                 
  母亲总是很体谅,在我这里停留了29个小时,将我的衣服全都洗掉,将我的衣柜整理好,然后将全是油腻的锅灶擦得发亮,还给我做了红烧肉、红烧扁鱼和我爱吃的苦瓜。
                 
  早上5点就起床,一路上母亲还为我要去smarcle那里拿宝岛的贵宾卡生气,我执意要去拿,想为母亲配一副老花镜,母亲却急着要做公交去看病。
                 
  最后,母亲还是迁就了我,让我去拿了卡,然后打的到了浙一,才6点25分,可是已经排了几百号人等着看专家。我和母亲一人排一对,终于是挂上了号。在门诊室外的叫号牌前,我们靠在靠椅上几乎睡着,期间,有很多人送来克癌报纸,才送来不到一分钟,就有人专门来回收这些报纸,我将手头的报纸给了一个穿着墨绿工作服的小姑娘,她客气地说“谢谢”。
                 
  8点的时候,母亲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原本想陪她去的,可是怕回来就没有座位了,所以我让她一个人去了。等了很久还不见母亲回来,我几乎开始着急,因为母亲身边很少缺人陪伴,一个人去找洗手间都让我不放心。
                 
  正等得着急的时刻,有个60左右的有些憔悴的干瘦女人未经我的同意就做在了我的身边,我很为难得对她说,我的母亲很快就要回来的。她说,她来我再让开好了。我于是放手,决心等母亲回来。
                 
  那个干瘦女人脸削尖,戴着一顶太阳帽,从帽逢里可以看见有些许头发,银灰。
                 
  她突然将她的挂号单递到我面前,问我可以看出她是几号么?
                 
  我接过来看6号,再看门诊“化疗门诊”,立刻让我想将她的座位要回来的念头给完全打消。这时母亲回来了,我站了起来,让母亲坐下。母亲执意让我也坐下,于是我们三个人挤两张椅子。不过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看病的专家让母亲做b超,母亲为了不给我添麻烦最终决定回家做,让我深感内疚。出来的时候,我问母亲饿了么。我们还没有吃早饭,我指着对面的kfc说,我们去喝那里的粥吧,然后加了一句,“你身体不好,又吃不下什么,当然要吃好的罗。”母亲笑了笑没有拒绝。
                 
  最后还是因为那里的粥只有香菇鸡蓉(母亲不能吃鸡肉)而罢休,我们最后去了永和吃了豆腐脑,很开心的吃,母亲说这样的豆腐脑4块太贵了。中途我们还回了一趟浙一,看b超预约确实到了明天才罢休打算回学校。
                 
  我笑了笑,其实从母亲退休之后,加上我要读研和最近买了房子她真的节约多了。我们走了很久,为了做10路,我问母亲累么。她说不累,坐车还是走路舒服呢。
                 
  我知道母亲一定很累的了。自从她开了刀之后,完全没有甲状腺供给,终身都需服药,精神都不好,很容易就累的了。
                 
  天很热,我们坐在10路车的第二层上,我问母亲以前做过这样的两层车么?她笑着说坐过的。我们在商学院下车去宝岛,配了老花镜,母亲已经从几年前的100度深到了250,这让我们都很吃惊。付钱的时候,我坚持我来,母亲夸我孝顺。
                 
  配镜的间隙我们去了kfc喝了杯牛奶,说要补充一下能量。母亲让我带上中饭,她已经饱了,我问她鸡翅要么,她急忙摇头,我只好点了一个老北京鸡肉卷,带走了。我还想给母亲买一双凉鞋,母亲说不要,1百多的太贵,她去超市买几十快的就很好了。我说,原本打算带你去哈森的,那里至少要200多呢。她说不去了。
                 
  从前,母亲的凉鞋都是100多了,现在的反差让我心酸。
                 
  母亲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她对父亲说想回去,象个撒娇的小姑娘,昨天父亲打电话来的时候,母亲从床的那头想小孩一样转着到这头来接电话,微笑着,样子真的很幸福。
                 
  结果恰好姐姐有个司机今天在杭州,所以临时决定下午3点就回。让我很意外。所以我决定中午的时候再去同德给母亲配药,中午的时候在房间小睡到1点半,期间模模糊糊听见母亲在吃藕粉,一定是饿了。然后,匆匆换了夏装去同德,出门的时候觉得很渴,坚持着到了医院配了药,回来,母亲心疼地说,累坏了吧。母亲走的时候一再向我解释,等我有家了,她会来陪我住的,帮我带孩子,我笑着说,我还是请小保姆吧,你就来指挥小保姆好了。
                 
  母亲回了,我赶着去上班,下班了在厨房做饭,等smarcle回来。发现母亲没有吃smarlce昨天买的西瓜,估计是想留给我们吃的。
                 
  smarcle买了两把“燕尾”回来,说没有拍上我母亲的马屁,问我是老公好呢,还是妈妈好,我一下就哭了。
                 
  我哭着对他说,母亲好不容易来一次杭州,我连带她去完整看一次病的时间都没有。连b超母亲都要回去做。其实我知道她很想在浙一做的,她说浙一的设备比较好,有彩超什么的。
                 
  这时,母亲打来电话,问我吃过了没有。我哭得眼睛红红,鼻子也塞住了,不感说什么。后来父亲接了电话,我终于哭了,说没帮母亲把病看好。
                 
  父亲开始安慰我说,原本这次就没有专程要来看病的,只是母亲想我了。然后母亲说她来杭州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我对她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么多病。
                 
  末了,母亲还叮嘱我今晚好好休息,今天辛苦我了。
                 
  心中莫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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