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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困惑

2020-09-24叙事散文季大相

困惑季大相今天,一位朋友打来电话,说我采写的一篇新闻稿在一家内刊上发表,但署名作者另有其人,并鼓动我进行曝光。我苦笑道:“文章发也发了,就算曝光也能讨回点什么?”当下,不谈是一篇新闻稿件了,就连文学作品、论文,文抄公比比皆是。我困惑,行文
困惑 季大相 今天,一位朋友打来电话,说我采写的一篇新闻稿在一家内刊上发表,但署名作者另有其人,并鼓动我进行曝光。我苦笑道:“文章发也发了,就算曝光也能讨回点什么?”当下,不谈是一篇新闻稿件了,就连文学作品、论文,文抄公比比皆是。我困惑,行文之人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认认真真地写点文字,抄袭发表,难道真的能享受成就感吗? 我困惑,文抄公脸皮厚得简直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其水平也足以令人叫绝。2006年第12期《四川烹饪》刊登一篇题为《洪泽活鱼锅贴》的文章。我写的有关活鱼锅贴文章,被到处引用、摘编,但从没有像《洪泽活鱼锅贴》这篇文章引用范围之多、份量之重,让我受惊若宠。待我知晓,已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咋啦!《洪泽活鱼锅贴》一文重点参考了我创作的一篇发表于《淮海晚报》的《活鱼锅贴美食谈》的文章,仅仅换了一下标题,正文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未改动,承蒙作俑者的高抬和厚爱,对其胆大作风甚为敬佩。友人提议我向杂志社投诉其抄袭行为,我想了想,还是放人一马,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一年之后曝光,稿费早已装进其腰包,杂志社能否搭理还尚未可知呢?以一句轻描淡写地“抄就抄去吧!反正都是宣传我们地方特产的。我自己投稿,说不定人家还不予采用呢!不知其花费这篇《洪泽活鱼锅贴》小文挣来的几两银子时,是否心安理得,抑或沾沾自喜。幸好我没有将《活鱼锅贴美食谈》一文投寄给《四川烹饪》,否则,传出抄袭文章再投稿给原杂志的笑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总之,我汗颜,但愿其作者有一天出版文集时,能手下留情,莫将此篇收录入卷,当属烧高香的万幸之事矣,让我免招剽窃他文的嫌疑。 我困惑,总有一些人喜欢自称自己是文人,但为什么总喜欢背负文抄公的浪名?文学创作与其他行当一样,需要深厚的生活积淀与修为,需要悟性和勤奋。我自1993年至2002年,其间足足有10年的光阴付于工作之中,忙于杂事,几乎没有文学作品问世。但是,我并不是在碌碌无为,而是在不断地积累自己、丰富自己,贮存自己的经历矿藏,使之成为自己的创作源泉。窃以为,剽窃之文即使被译成外文传播全世界,只能彰显其作俑者无耻的画皮嘴脸,丑恶之极。我信奉的是,为人与行为要表里如一,行文者要大度,要有一种担当的责任。你可以批评我的文章,但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可以再慢慢地培育、修枝剪叶,努力让它完美。如果有一天“江郎才尽”,那么,我可以封笔悠闲自在,享受田园之乐。呵呵!我绝不会去干文抄公的丢人勾当。 我困惑,文抄公绝对是个有心机之人,其对文字研究的功夫绝不比一般真正的做文之人下的少,如果其心智用在创作方面,甚至能有所大成。两年前的一天,在县城教书的堂外甥特地登门,将他在《乡土》杂志上读到的一篇有关儿时看露天电影的文章拿给我看,其情节、乃至搬小板凳等动作,与我堂外甥(现为一名高中教师,长我5岁,曾是一名文学爱好者,也曾发表过许多文学作品)1988年前后发表在《淮阴日报》副刊上的一篇文章基本相同,堂外甥当年的底稿和样报,早已不知去处,想曝光已是手无实据。当年堂外甥发表《露天电影》文章的事,在亲朋好友中传开了,为他赢得了满堂喝彩声。因为我们之间对文学有共同语言的缘故,他还特意送了一份报纸给我。所以,对这篇文章的内容,我是至今仍记忆犹新。搞不懂,同样素材,落笔到文字上面,竟然能惊人的一致吻合。一份旧报纸,一篇旧文章,竟然能收藏近20年后,再堂而皇之地脱胎换骨的出炉。这里,我倒有个建议,他在文末应加一个特别申明:本文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岂不是理直气壮,笑傲文坛江湖。

我困惑,有的文抄公甚至还肆无忌惮地炫耀剽窃成果,竟不知尚有“廉耻”二字。“活鱼锅贴 美食一绝”这一脍炙人口的广告词名扬大江南北,至今仍是朱坝活鱼锅贴美食的宣传代言词。那是1997年6月,朱坝活鱼锅贴城刚刚建成投入运营不久,时任江苏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的季允石(后任江苏省省长、后历任河北省省长\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国家外国专家局局长)同志前往视察调研,地方领导从宣传这一新兴产业的角度出发,想请季允石同志题词。于是,便开始草拟题词内容,作为一名工作人员,我当时在现场,脱口而出:“活鱼锅贴美食一绝”,并且被采纳。季允石同志当时婉辞了,并没有现场题写,但这句广告词却由此不胫而走,同时为各地文人墨客广为引用。但是,有人却说这句宣传词由其原创,甚是招摇自得。一次,某君又拿“活鱼锅贴美食一绝”炫耀,恰巧我在场,便不动声色地问了句:“这句宣传词是什么来历?”他望了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脸涨得通红。我也没有进一步戳穿,免其了难堪。 我困惑,抄袭论文等文体是因为评职称需要,抄袭文学作品又有啥用途?对了,其苦衷有二,其一:手头紧,花点力气,随手抄写两篇有价值的文字出去,署上自己的大名,即得名又得利,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此类人才,其高明之处让人屈指赞叹。他(她)们能把各报刊的风格和选稿要求研究得十分透彻,其精湛的水准,常常令真正的写文者望尘莫及。其实,想发点小财也无可厚非,但你可以拿剪刀搞文摘,不是同样会署名“某某摘”,银子照赚,而且来路是堂堂正正,不是同样名利双收吗!其二、混个作家头衔。此类文抄公,大多喜欢涂鸦几笔,也有点名声外扬。自己写吧!绞尽脑汁不出货,还是剽窃是条捷径,来得快又省事。最好能凑个集子,捞取加入“某某作家协会”的资本,沽名钓誉,殊不知,由此带来的潜在效应会是“身败名裂”。诚然,如果凭自己写出的招牌,才是纯金的。否则,一堆烂铁再磨也发不出闪闪金光。 我困惑,许多人明知文抄公之名丑陋,为什么还自甘堕落,甘愿背负。这都是侥幸心理在作怪,且大多数文抄公喜欢穿马甲出行。因为,即使自己的不齿行为败露而遭到曝光,也是马甲被挑着游街示众,其真身隐在一旁咧嘴讥笑。其后,再穿件新马甲,照样行走于文坛江湖,心术不正可用无耻之极来形容。 我困惑,为什么有些头戴“文人”光环的人,就不能自己心平静气地写些文字呢?我困惑,为什么有人会认为文学创作有文抄公这条捷径,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文字悲哀。 唉!何时才能叫我真正不困惑? [ 本帖最后由 季大相 于 2011-9-20 10: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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