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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故事情节,恒古不变的孤独   

2022-01-20叙事散文林小白
变化的故事情节,恒古不变的孤独——看汤姆汉克斯《荒岛余生》文‖林小白三十岁之后,很难平心静气看完一部完整的电影。晚上回家和伊一起做饭,吃饭的间隙,找了这部电影,开始看。中途上了两次厕所,暂停,再按播放键,将它完整看完。好看的电影有一种张力,……
  变化的故事情节,恒古不变的孤独   ——看汤姆汉克斯《荒岛余生》   文‖林小白   三十岁之后,很难平心静气看完一部完整的电影。晚上回家和伊一起做饭,吃饭的间隙,找了这部电影,开始看。中途上了两次厕所,暂停,再按播放键,将它完整看完。   好看的电影有一种张力,吸引着你往下看,让你思考,关乎生活、婚姻、人生……或者其他。让你感动,不必哭泣,但能让你哽咽。   阿汤哥的演技没话说,印象里看他的第一部电影是《阿甘正传》,傻傻的,智商有点低的阿汤哥给人的印象深刻。记忆里阿汤哥一直在奔跑,奔跑……电影落幕,许多年之后依然清晰记得这些画面。   《荒岛余生》里阿汤哥的画风突变,整个人不再木讷,呆傻,饰演的是联邦快递职员,说话利索,时间观念极强。争分夺秒,仿佛旋转的陀螺,似乎永远停不下来。生活规律,有一个未婚妻,即将结婚。   如果没有那次风暴,也许阿汤哥会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然后老去。特殊的际遇会将人推到特殊的环境里,经历特殊的事情。阿汤哥命中注定(其实,是导演安排)会经历一场荒岛求生。   送快递的飞机失事,阿汤哥被风暴送到孤岛,开始一场孤独之旅。在岛上,陪伴他的,只有未婚妻送给他的一块怀表,被海浪冲刷而来的几个包裹,其中包括:几盒录像带、女式连衣裙(带蕾丝)、滑冰鞋(底下带冰刀那种)、一只排球(此后他将叫它伟信)。   看过电影的网友将它与笛福的《鲁冰逊漂流记》做了对比,不同的是,鲁冰逊是主观漂流到孤岛上,是一次冒险之旅,而阿汤哥这次孤独之旅是被动的。鲁冰逊带的装备要比阿汤哥齐全得多,而阿汤哥要衰得多,除了以上的东西,阿汤哥没有可凭借逃生的东西。   在孤岛上,首先要解决的事情,是生存——活下去。在巨大的孤独感中,阿汤哥要活下去就得学会生食,岛上有什么?鱼、螃蟹,没有火,只能生吃。为了更好生存,阿汤哥仿佛退化到原始人——他得学会用最古老的方式——钻木取火。以此来获得熟食。阿汤哥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这里不赘述。   阿汤哥还要学会捕鱼,因为鱼不会自动爬上沙滩来供他食用,这次,阿汤哥同样吃了苦头,不过好在冰鞋上有冰刀,可以用来削尖木棍。   电影所要探索的主题是孤独,以及人在特殊环境下如何与孤独相处。打动我的,是在孤岛上阿汤哥与排球(伟信)的感情。物品会有感情吗?我从前不相信——一个没有生命的排球哪里来的感情?但是看完整部电影,我开始相信:任何东西都是有感情的。   电影里有两个细节让我颇为感动,在孤岛上生活了四年多的阿汤哥一直对着排球说话,他用自己的血液在排球上画了一个人形,每天对着它说话,排遣内心的孤独。有一天,他心情烦躁,将排球扔了出去,等他回过神来,大叫着冲出去,呼喊它的名字,那声音如同在呼唤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歇斯底里,让人心疼。另一次是阿汤哥坐着自己做的木筏逃生,在大海上,他的排球被风浪冲走了,他无力地追逐着,终于,永远失去了他的排球。那一刻,他痛哭失声。那一刻,隔着屏幕的我,泪眼湿润。耳朵里都是他那一句:对不起,我没法救你。排球成了他最亲最爱的朋友、恋人。   阿汤哥终于通过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最终获得了救赎,回到了原先生活的地方,可是,另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又向他涌来——在他被冲到孤岛上的四年里,他的未婚妻、朋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掉了。未婚妻也嫁为人妇,有了丈夫和孩子。那一刻,在欢迎会上,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崩塌了。   我想起阿汤哥在孤岛求生的岁月,想起他在孤岛岩洞里反复画未婚妻图像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未婚妻,是她支撑着他,要活下去。他手里永远攥着他未婚妻凯莉送的怀表,可是,他看到未婚妻的丈夫时,永远失去了凯莉。   阿汤哥的一段话听了让人伤感,他说,也许我不该回来,我应该在孤岛上待着,然后老去,生病,或者遇到其他的意外,然后死去……阿汤哥何尝不曾想过自杀?可是,当他做了绳子准备上吊时,做了个实验,用一截木头栓在绳子上,绳子断了,木头从岩洞顶上侧翻下去……阿汤哥不无感慨地说道:没想到连选择死的方式都困难重重。   这种巨大的孤独感和无力感让我莫名想到《肖生克的救赎》里在监狱里生活了几十年,最终重获自由却无法适应变化太快的社会的老人,他最终还是自杀了。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阿汤哥在孤岛上生活了几十年再回到社会上,他是否还能适应新的生活?   人是群居动物,最害怕的莫过于孤独。人该如何与孤独更好地相处?这里面值得思考的东西太多了。   电影的最后,阿汤哥站在十字路口,他的眼睛里给人的感觉,很迷茫,也很孤独。那种孤独,似曾相识,那种孤独,让人心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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