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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狂野的自然 (二)  

2022-01-19叙事散文陈元武
一当我们乘坐在宽敞的波音747客机上从一万多米的高空飞过我们的城市和乡村的上空时,我们是多么惬意啊,传说中的大鹏鸟也没有如此的快速,朝发北海,暮至苍梧,而我们只需要短短的数小时时间就可以从北京飞到香港。然而,你想过没有,在地面上,有多少个导……
           一   当我们乘坐在宽敞的波音747客机上从一万多米的高空飞过我们的城市和乡村的上空时,我们是多么惬意啊,传说中的大鹏鸟也没有如此的快速,朝发北海,暮至苍梧,而我们只需要短短的数小时时间就可以从北京飞到香港。然而,你想过没有,在地面上,有多少个导航台和雷达站在为我们工作,飞机消耗了多少吨燃油?我们飞过的空域,留下了多少废气和破坏了多少平流层的臭氧?我们没有想过,因为你不知道,现代工业文明是如此的诱人,它使得我们对它仰慕并趋之若鹜。   1989年3月24日,在遥远的阿拉斯加海域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原油泄漏事故,美国一艘大型油轮“艾克森·瓦德兹”号在阿拉斯加州瓦尔德兹港附近触礁,原油大量泄漏,使面积达1300多平方公里的海面被一层厚厚的原油覆盖,整个州大约有上千英里的海岸被严重污染,给阿拉斯加居民及海洋动植物带来了一场灾难,上千只海獭和大约24万只海鸟因此次漏油事故而死亡。原油泄漏引起的海洋污染,每年都会发生数次。而这一次的海洋灾难的影响是巨大的,估计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该片海域才会恢复原来的生态水平。我们以一种不顾后果的方式来掠夺式地开发地球上最后的能源资源。我国的小汽车数量已经从1980年的不到100万辆,迅速发展到现在的7000万辆。我们的道路网在不断扩大,我国的汽车的增长速度已经让我们的能源不堪重负了,我们的空调数量是世界第四的,而我们的发电量跟不上我们的用电总量增长。能源危机是我们目前出现的一个难题,我们还要面对污染增加的问题。   想到这,你还会心平气和地坐波音747了吗?当然,现代工业文明让我们享受大大增加了,我们过去需要体会的困难和麻烦减少了,可是,我们却把更多复杂的问题留给了下一代。可以这么说,我们把本来应该属于我们后代的幸福提前预支使用了。我们多么贪婪,不负责任啊!不是吗?全世界的石油会在不到60年的时间内开采完,那么以后呢,我们还得骑自行车甚至骑马步行。我们享受到了小汽车的舒适和快乐,却把骑自行车和步行留给了下一代,这能说我们不自私吗?   这些在几亿年的漫长时间才形成的石油,在不到两百年的时间内就让我们用完了,这就是我们现代工业文明的成果。在遥远的南极洲上空,面积达600万平方公里的臭氧漏洞已经形成,这是我们使用空调和氟利昂的结果。自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它以我们无法阻止的方式向我们进行报复,厄尔尼诺、冰川融蚀,海平面上升……变化了的地球气候,让本该富足的地方变成不毛之地,让许多虫害和疾病流行,水土流失的地面,山崩、滑坡、泥石流淹没了我们的道路和村庄。洪水泛滥的地方,人们在自然的狂暴面前束手无策。我们听到太多的灾害报道,然而,我们仍然毫无收敛地继续着我们的工业化进程。
         
           二   加拉帕戈斯群岛,这个曾经被达尔文誉为地球上的动物最后的乐土的南美洲海洋中的岛屿。现在也面临着严重的生态失衡的问题。由于旅游业的过度发展,大量的游客涌进岛。他们带来了岛内原本没有的病毒、垃圾和过量的游轮排污物、飞机场的噪音。他们品着朗姆酒,嚼着龙虾,吃下大量的金枪鱼肉,他们惊走了许多岛上的海鸟,海狮和企鹅不得不远离喧嚣的海滨,忍受着饥饿甚至死亡的威胁。当地政府过量地捕捞着这里盛产的龙虾、海参、金枪鱼、剑鱼和鲨鱼。这里一种特有的海龟――棱皮龟,因为将游客丢弃的白色塑料袋误当成它们喜欢的海蜇而大量地丧命。海鸟因为误食人们带钩的鱼饵而丧命。这个野生动物最后的乐土业已不复存在了。一位诗人这样写道:“现在的你,看到海狮眼中噙着的眼泪了吗?听到加拉帕戈斯群岛哭泣的声音了吗?”(黑马)。   当年的加拉帕戈斯群岛,曾一度成为加勒比海盗的天堂。他们将这里占为据点,为了解决食物的短缺问题,他们将生殖能力极强的山羊带到这座草肥水丰的海岛上。这些山羊在这个远离猛禽和食肉动物的遥远的天堂里迅速泛滥成灾,它们以极其惊人的速度繁殖,吃掉这里的草、树的嫩芽和根茎,让肥沃的草野变成了不毛之地。而它们的掠夺性采食草地,几乎让当地另一种食草的大型陆龟面临绝灭的境地。这种全球唯一的陆龟类动物因为人类的随意侵犯而陷入灭顶之灾。生物学家马克(Marc)在观察了过去一百多年的地理记录后感叹:过去,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森林。它的植被非常地茂盛,基本上都是原始森林。而且,加拉帕戈斯的许多特有物种都栖息在这里。现在这些物种早已无影无踪了。我们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一些零星散落的树木。我们失去了这片孕育着独特物种的森林。人类带来的山羊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那些海盗是此灾的始作俑者。   山羊过度繁殖已经超过了海岛的实际供给能力,于是,它们昼伏夜出,寻找一切可食之物,包括人们的庄稼。它们带来的灾难性生态失衡后果,却让大陆龟独自承担着。当年的殖民者还带来了驴子、狗、猪、猫等欧洲、美洲大陆动物。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里的一切――阳光、无比清新的空气、丰沛的雨以及热带海岛迷人的海滨风光。这里的一种特有鬣蜥――海鬣蜥,因为被狗传染了狂犬病毒而几乎面临时灭绝的危险。大型游轮侵扰了它们安静的生活,轮船排出的污染物,让海底的水草生长受到影响,它们的唯一食物面临短缺……这些动物能够躲过美洲最狂暴的飓风,却对人类的侵扰无能为力,人祸甚于天灾乎?   当年达尔文乘坐“猎犬”号船对它进行考察所记录下的那些物种还剩下多少?谁应该为此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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