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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世人为何慕忠贞

2022-01-18抒情散文太阳神
中国人有一种劣根性,热衷于把自己的无知强加到原著身上,改编的经典名著,严重的打上改编者的无知烙印。这可能与中国人喜欢抄袭加篡改的劣根性有关吧。王扶林版红楼梦就篡改了原著的诸多情节。不过还算有些忠于原著,而李少红版红楼梦,除了对白“忠于原著”……
  中国人有一种劣根性,热衷于把自己的无知强加到原著身上,改编的经典名著,严重的打上改编者的无知烙印。这可能与中国人喜欢抄袭加篡改的劣根性有关吧。王扶林版红楼梦就篡改了原著的诸多情节。不过还算有些忠于原著,而李少红版红楼梦,除了对白“忠于原著”以外,其他方面同样严重地歪曲原著,令人卒不忍看。   英国电影改编经典名著的态度,似乎比中国人要严肃认真。忠于小说原著的改编电影,基本上都把原著的情节和神韵进行了再现。最近看了理查逊的《克拉丽莎》改编的电影,大卫努可斯编剧。该著严格忠诚于原著的情节,把握原著的细节。这一点不是本文想要说的话题。本文想要说的是这部经典小说和电影里的重要议题:忠贞。   《克拉丽莎》从小孝顺,深得祖父的喜爱,祖父遗书,因为克拉丽莎的叔叔和爸爸都新近发了财,所以祖父把全部的遗产给了克拉丽莎。而克拉丽莎无法拒绝,就把全部遗产的管理权送给了爸爸。   然而,克拉丽莎的爸爸却要用她美丽的身体来换取财富,强迫克拉丽莎嫁给头发花白的富翁索姆斯,克拉丽莎誓死不从,她的叔父、她的爸爸、她的姐姐、她的弟弟,甚至她的妈妈都站在了这条邪恶的立场上,就连她的佣人也那么邪恶。他们织成了一张巨大的邪恶的网,将弱小的克拉丽莎困在家里。   年轻英俊的拉沃雷士开始与克拉丽莎的姐姐恋爱,当他看到克拉丽莎时,立即被她身上的“童贞”气场震慑了。这位搞过无数女人的花花公子,居然发誓为了克拉丽莎而“改邪归正”。   克拉丽莎面临两种选择:一是嫁给财富,顺从家里人的意愿,违背自己的意愿。在这里有个两难选择,如果顺从了家里的意愿,就是对自己的不忠贞。如果顺从了自己的心愿,就是对家里的不孝不忠。   另一个选择,是与拉沃雷士一起私奔。这里也有个两难选择,如果不跟拉沃雷士私奔,就会被家里人捆绑送到索姆斯的洞房里;如果跟拉沃雷士私奔,就会落到花花公子的手中。   在克拉丽莎周围,有三种男性:一种是她的弟弟,这是个无耻的为了财富而不择手段的邪恶到丧失人性的地步的家伙。他是年轻一类的代表。第二种是另一种年轻人的代表:拉沃雷士,他虽然懂得爱情,懂得浪漫,但是却是个花花公子。第三种男性,就是代表财富的年长索姆斯。故事里,索姆斯并没有劣迹,但是克拉丽莎本能的讨厌他。讨厌的根源,并不是因为嫌他年纪太大,这一点整部电影里没有提到。而是讨厌他动不动拿财钱说话的暴发户俗不可耐的形象,克拉丽莎抗拒他的根本原因,还不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原因就是家里人合伙算计她,把她当成交换的物品,用她的身体来交换钱财,这是克拉丽莎绝不容忍的。   在两难选择面前,克拉丽莎选择忠贞于自己的节操。她决不向父母家里人妥协,于是选择偷偷写信给拉沃雷士,求他来帮她逃离父母姐弟的魔掌。就这样,拉沃雷士帮助克拉丽莎逃离了家庭。结果是,她父亲拒绝给她任何钱财,把巨额遗产独吞了。   克拉丽莎对拉沃雷士动了真情,爱上了拉沃雷士。可是,拉沃雷士显得太急于求成,竟然和好友一起设计逼克拉丽莎立即与他结婚。结果事与愿违,被克拉丽莎识破,克拉丽莎再次出逃。但是被拉沃雷士用妓女假扮他的亲戚,把克拉丽莎骗了回来,他脑羞成怒,竟然找妓女来把克拉丽莎按倒床上,强奸了克拉丽莎。克拉丽莎再次出逃,被房东控告她欠房租,于是被关进监狱。克拉丽莎在监狱里拒绝拉沃雷士好友的资助,拒绝出狱,宁愿死在监狱里。拉沃雷士从国外回来,要求克拉丽莎原谅他,但是克拉丽莎至死也不原谅他。他精神垮掉,故意让好友刺死了自己。   这部经典反映了英国十八世纪的社会贞洁观念。故事里反复出现的“处子”(virgin)反复强调了这种社会观念。克拉丽莎的“处子”之贞,竟然成为家里奇货可居宝贝,用它来换取巨额财富。克拉丽莎的“处子”之贞,竟然成为年轻人竞相争夺,顶礼膜拜的“迷人”宝贝,让不可一世、阅人无数的拉沃雷士为此而痴迷。在整个社会里,没有人真正尊重克拉丽莎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地位,这就是克拉丽莎的悲剧环境。也是拉沃雷士的悲剧环境。 那么,克拉丽莎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呢?真正的魅力并不在于她是“处子”,恰恰相反,在于它的处子之“贞”,即贞操。克拉丽莎的贞操是什么?是自己的意愿。忠于自己的意愿。她的意愿是什么?在与她的前女佣好姐妹的谈话中,她有过准确的标准:“有学识有教养的人”才配作她的对象。为了自己的这个信念,她既不向家里代表的邪恶势力屈服,也不向拉沃雷士代表的年轻一代下流的屈服。宁愿死也要维护自己的“德性”——忠于自己对“有学识有教养”的信念。现实中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所以,克拉丽莎的下场只能是悲剧。   当我们理解这种意义的时候,我们似乎还不能停留在这样一个层面上来认识社会,不能停留在这样一个层面上来理解“忠贞”的真正意义。   深究克拉丽莎的忠贞内涵,至少有以下几个深刻的历史与现实意义:   忠贞的智慧意义。忠于真知与教养,它是社会至高无上的真正财富,因为只有真知和教养,才有智慧,只有知慧才可能成为财富的生产母机。财富的取得不是财富本身,而是人的智慧。财富是有价的,有形的,而智慧是无价的,无形的。只要有智慧,财富就会源源不断地创造出来,没有智慧,就算有巨额财富,也会立即丧失。这一点,故事里有了明确的结局:正是由于克拉丽莎父母姐弟的无知,一味地追求形式上的财富,恰恰违反了克拉丽莎的祖父遗训,违反了法律,最终当克拉丽莎死了之后,他们也失去了克拉丽莎那份巨额财富。   忠贞的经济意义。对一个人的忠贞,在克拉丽莎身上,表现为对自己意愿的忠贞。虽然她意愿中的那个男人没有出现,但是他是克拉丽莎自己意愿的投射。忠贞的经济意义,就是最大限度的节省资源。失去了忠贞,就是资源的浪费。把忠贞投向财富本身,是一种浪费,因为这种投资的结果犯了方向性的错误,舍本逐末。行为淫乱,无论是情感投入,还是资金投入,都违反了集中财力的基本经济规律。   忠贞的生物意义。忠贞是一块处女地,坚守处女地的纯洁性,可以获得纯净的收获,保持物种的纯洁性和本真性。如果将处女地任意放置,就会杂草丛生,必然长出毒草,威胁到物种存在的根基,最终导致处女地的物种消亡。   忠贞的健康意义。忠贞会让处女地保持相对纯洁,相对干净,有效地防止了因界限的丧失而带来大量的外力入侵,不同的外力在处女地上留下了不同的毒素,最终会使处女地死亡。克拉丽莎因强奸而身体被摧残,一病不起,正是这种健康意义的直接后果。正是因为健康意义,所以克拉丽莎要宁死保守自己的贞操。正是因为健康的宝贵,拉沃雷士才会不顾一切的痴迷。   忠贞的社会意义。忠贞是自我存在的根本表现。丧失忠贞,就丧失了自己的存在,丧失了自我的存在,就丧失了作为人的存在的意义。因此,从社会意义上来看,忠贞的坚守,就是坚守自我存在的方式,就如生命坚守活着的方式,就如太阳坚持发光的方式,就如花草坚持鲜艳的方式,就如树叶坚持绿色生命的方式,一旦失去了这个本真的自我,一切都失去,都死亡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产生英国十八世纪整个社会的贞操观念。但是,这种贞操观念,正在沦丧。在《法国中尉的女人》这部电影中,女主人公说出了这样一个数字,在十九世纪的英国伦敦,有123万男性居民,但是,每周有二百万嫖客,平均每个妓女每周接客2至3人次。平均每个男性每周嫖妓多达2次。

  英国十九世纪是这样一个性贞操沦丧的时代,当然这种沦丧不是一日之功,它必然起源于十八世纪。因此,在克拉丽莎时代,事实上是贞操观与沦丧的行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克拉丽莎的悲剧,可能正是英国贞操观衰亡的悲剧。

  在强调贞操观念的时代,固然有些违反人性的做法,但是这并不可以拿来反对贞操观念本身。贞操观念根源于对自己的忠贞观,它有着深厚的人性、社会、经济等等方面至高无上的价值观。一个反对贞操观念的人,不仅仅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而且是一个无知的人,不懂得贞操观念为何物。把它当成“封建”观念,当成“陈旧”的观念,加以讨伐。就连花花公子阅人无数之后,也要追求“贞操”。可见,就算一些道德败坏的下流观念攻击贞操观,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越是大骂贞操观的人,攻击古今中外贞烈男女的操守的人,其骨子里头越是有贞操的潜意识“情结”。现代的未必是“先进的”,过去的一些传统的观念,例如贞操观,有其深厚的社会生物意义,比起现在的淫乱社会观念,贞操观无疑是先进观念,不管它的历史有多久。

  贞操观念,对于男女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能因为贞操观念而仅仅要求女性守贞而男性不必守贞,也不能把贞操观念当成奴役妇女的工具,从而歧视离异丧偶的妇女。不能因为贞操观念,而把自己的一孔之见强加到别人的爱情婚姻当中。

  真正的贞操,虽然与处子形式有关,但是,就克拉丽莎而言,被强奸虽然“失去了贞操”,但是她最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贞操美德——决不与家族的淫威屈服,也不与拉沃雷士无贞的时风同流合污。因此,贞操不是身体的贞操,而是思想的贞操。
[ 本帖最后由 太阳神 于 2012-8-31 16:20 编辑 ] 太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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