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写 给 女 儿
2022-01-17叙事散文甘肃贺朝举
写 给 女儿女儿又哭了,在这个冬风阵阵的夜晚。她是由于白天贪玩没有好好吃饭,在深夜饿醒了。宝贝,你的哭声让爸爸不由地想起了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农历2005年腊月,那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我起名叫雨儿。正当我暗自高……
写 给 女儿
女儿又哭了,在这个冬风阵阵的夜晚。她是由于白天贪玩没有好好吃饭,在深夜饿醒了。
宝贝,你的哭声让爸爸不由地想起了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农历2005年腊月,那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我起名叫雨儿。正当我暗自高兴时,却出现雨儿的血型与妈妈的不符,出生之后,就患了黄胆综合症。
雨儿,当你“呱呱”坠地时,我已经为祈祷一生的平安,但是现实却让你在不醒人世之时,就遭受人世间疾病的第一次折磨。在你出生的第二天,医生为你打起了吊针。当时爸爸在外面为你的妈妈买些东西,是爷爷、奶奶与大夫一起为你扎针的。当我回来看见你头上那根长长的管子时,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深夜时候针头滑出了血管,你光洁的额头肿起一个疱,啼哭不止。
我抱着你又一次走进了病房,我怕看见你痛哭的样子,让你的叔叔帮我按住你的头颅。对你贴心的爱,我选择了逃避。护士扎了三针还没有弄好,你的妈妈刚做过手术,颤微微地挪着步子,循着你无助的哭声来到病房与护士理论起来。我焦急地与值班大夫商量,她让我去接一位资深护士,并给了我联系电话,让我边走边衔接。
漆黑的冬夜,爸爸一路小跑着,穿过空无一人足有两里路的小巷,那会爸爸的心在飞,希望路程短一点最好。
当这位护士来到病房时,你刚刚停止哭闹,爸爸又一次将你抱到了她面前,用手紧紧地按住了你的头。你大哭起来,一滴泪浸满了眼角,就是不肯淌出来。爸爸看着心疼,转过头闭着眼睛,配合护士为你扎上针。雨儿,那会你的哭声,好像都是在呼叫“爸爸、妈妈、我疼……”
女儿,当你和妈妈出院回家时,我以为你会让我和妈妈度过一个幸福的新年。可是你不慎又患了感冒,看着你呼吸不畅难受的样子,爸爸觉得是自己得了重病。我宁愿自己病着也不愿你受罪,可我不能顶替,我找了大夫,却没能让你很快的好起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面除夕的街头灯火辉煌,新年的钟声缓缓敲响,喜庆的城市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美丽,而我还在为你的感冒绞尽脑汁。当我为你煮饭时,由于操作电炉不当,致使屋子停电了,从没有研究过屋里线路的经历,爸爸心慌意乱,外面光明一片,而我内心里却黑暗无边。
我跑向大街,在除夕的深夜寻找电工,向熟人朋友打电话求援,我知道在人们享受天伦之乐的夜晚,麻烦别人不好,但我无路可走,最后终于解决了问题。一夜无语,宝贝,你慢慢入睡后,爸爸思付着明天该为你做些什么。
新年的第一天,宝贝,你要走向新的一年,新的一岁,我走上街头寻找诊所为你买一付中草药治疗。找了好久,才寻到一个中药诊所,大夫开出了处方却没“蝉蜕”这个小儿常用药,我拿着少一剂“蝉蜕”的中药,走在新年的大街上心急如焚地寻找药铺,人们喜气洋洋,满是幸福的笑容,而我全然没有过年的味道,初为人父,我已经深深体验到什么叫麻烦啰嗦,什么叫责任和义务。终于找到一家药铺,我说买“七个蝉蜕”,我想它就是七十元钱,我都会心甘情愿,只要能够找到,特别是新年的第一天,人家能够开门,就是上天给我的帮助。大夫说今天过年第一天,你买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就收你六毛钱,图个六六大顺,让你的孩子病早点好……
千答万谢,我的女儿有了药,我心里也就有了一份依靠,回家为你熬药,看着不更事的你,大口大口地喝着苦味的中药,我真想说“傻孩子,你不觉得苦吗?”
时间如流水,宝贝,你快两岁了,在这两年间,你成长的点点滴滴在今夜,如一幕幕电影,在我脑海里静静上演。
每天早晨出门时,你憨憨的微笑与清脆的“爸爸,再见”,我便有了无数的工作激情。当夜晚踏进家门,你小鸟般地扑进我怀抱,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幸福与温暖。
孩子,你生在冬天,我准备为你起名“雪儿”,雪花是美丽的,它是冬天的使者,但是我嫌它有轻飘之感,没有安全系数。在冬天,在新年即将到来之时,你的降临,让我有了新的动力,为你起名“雨儿”,我希望你就像春天的雨珠一样,晶莹剔透,纯洁无瑕,给人心头暖暖的春意。
想起这些,宝贝女儿,此时你喝过奶水,早已悄然入睡,而爸爸却与黑夜相守,与你可爱的往事相守,我想这也是一种美丽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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