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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乡村,一份永远的牵挂

2020-09-24抒情散文范廷伟
人们常说,人一旦上了岁数最容易怀旧。虽然自感心态年轻,但年过不惑的我,便开始回首往事了。童年记忆里影像,像一幅经典的黑白电影片,在我的眼前徐徐展现:里面有在秋色中随风摇曳不已的狗尾巴草,有在夕阳的绛紫里匆匆而归的老牛,有在春天的原野上辛勤播

人们常说,人一旦上了岁数最容易怀旧。虽然自感心态年轻,但年过不惑的我,便开始回首往事了。童年记忆里影像,像一幅经典的黑白电影片,在我的眼前徐徐展现:里面有在秋色中随风摇曳不已的狗尾巴草,有在夕阳的绛紫里匆匆而归的老牛,有在春天的原野上辛勤播种的农人,有在酷暑之中收割麦田的紧张和繁忙,更有在傍晚的时光里袅袅升起的炊烟……

父母总是惦记着乡下的宽敞的老屋,他们总是像准时回归老巢的春燕,在每个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赶回乡下老家的天井院,捣弄院中的几分小菜园。年迈的父母拖着带病的身体,将刚刚采摘下来的各种新鲜蔬菜,源源不断地让人从乡下捎来。父母常在电话中絮絮叨叨地告诉我,家里一切安好,尽可放心就是,尽量晚上少回乡下老家,毕竟每次回家都要开车、耗油、花钱,晚上开车不安全……归心似箭,思乡心切,父母的多次劝告、嘱咐,经常被我远远地掷放于脑后。每逢节假日时间,我多是携妻儿马不停蹄地奔回乡下,赶到老家承欢双亲的膝下。东家长、西家短,在父母的轻松抑或沉重的话题里,我在真切地感受着父老乡亲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只要晚饭过后,便是我和妻子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在这自然而闲适的意境中,走东家串西家的亲切,开始像一条清澈明亮的溪流,从我心头轻轻地淌过。曲里拐弯的乡间街道上、狭长静谧的乡村胡同里,朴素简洁的农家小院中,总是飘逸着一种温馨却又浪漫的烟火气息,偶尔一声犬吠中的惊慌,只有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即刻让这种久违的亲切,暖暖地浸透了我那干渴已久的乡心;胡同的前方,也有高高低低的探出墙头的花枝,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清水般地散发着甜润的泥土和着的柴草味道。这些朴素、绵柔、温润、清新的味道,溢满了我童年的记忆,也流泻在我试图深沉却很肤浅的文字里。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得失者在乡野。今日的乡村,已经不再是低矮破旧的茅草房,也已不再是树枝排绕的围墙,以及用了细密的果枝自制的栅栏门,取而代之的,是全砖到顶的大瓦房,窗明几净的的前出厦。灯火通明的院落里,澄黄的玉米粒像熠熠闪光的碎金,院中凉衣绳的两头,红彤彤的辣椒像一串串燃烧的火苗,而雪白的棉花已被打包置放于屋厦下;那几丛沾着晚露的秋菊,依然是那般的昂扬与奔放,仿佛那幽幽的菊香,也以完全融化在了湿漉漉的夜色之中。年逾不惑的我,还是特别喜欢童年玩伴的一声招呼,发小同学的一句玩笑,东邻叔叔的一声笑骂,西家大娘的一句嗔怨,听来都是一种特别的熨贴。

智于心而拙于表,明于心而憨于朴。我的那些父老乡亲们,没有高深的理论和深奥的哲理,他们散淡而轻松的说笑间,不乏一种哲人们普遍缺乏的人生大智慧、大幽默、大精彩。当然厚重的话题也有很多,多是被那些轻松而悄皮的说笑一带而过。即使不能帮助他们做些什么,我总以为与他们的情感交流,总能分担他们的一点忧愁,对他们多一份理解与尊重。虽然自己的条件也不比他们强到哪里去,却总能享受到他们的劳动成果,例如几棵用来炝锅的鸡腿子小葱、几棵包扎结实的大白菜、几个绿皮红心的萝卜、几瓶自做的豆瓣酱、几瓶自酿的葡萄酒、更有甚者,还送我一些麦香馥郁的手工馒头……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落花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童年的记忆,乡村的景象,扎根于生命岁月的最深处,人生如歌,声声传递着乡情的美好;岁月如酒,滴滴浸润着年华中的悠悠芳香。每次回到乡下,我都要相机留下父老乡亲们的真实生活,留下他们真实生活状态下的平凡与精彩。这些经典名著中没有的真实与亲切,历来滋养着我的生命,一直喂养着我的文字,他们虽然有着小草一般卑微的命运,却活出了别样的人生。这本身,就是一种值得我敬重的高尚姿态。乡村的红尘四季,令我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人格,绝嗜清欲以除累,贬酒阙色以无污,博学切问以广知,恭俭谦让以自守。

距离再远,而心中的乡情、亲情,是永远没有距离的。因为乡村是我肌体上的一条主经脉,没有她,我会气血不畅,血脉不通,乡村的乳汁滋养了我,抚育了我,这丝毫不是做作或矫情,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真实体验,也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体验。我喜欢乡村,喜欢乡下的人们,从关于乡村的点点滴滴的记忆里,我汲取到了一些挣脱生活羁绊的强大力量!(共1668字) [ 本帖最后由 范廷伟 于 2011-11-14 11: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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