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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你从我身边悄悄地走过

2020-09-24叙事散文木门长子
不管我在做什么,你总是从我身边悄悄地走过,没有声音也没有气息,毫不留恋我对你的多情,也不在意我的对你的痴迷。从清晨到日落,从春花浪漫到雪花飞舞,你一直在走,漠然得如一只不会说话的飞鸟。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从掌在你手心里的那一刻起,我的爱便如空
    
  不管我在做什么,你总是从我身边悄悄地走过,没有声音也没有气息,毫不留恋我对你的多情,也不在意我的对你的痴迷。从清晨到日落,从春花浪漫到雪花飞舞,你一直在走,漠然得如一只不会说话的飞鸟。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从掌在你手心里的那一刻起,我的爱便如空气一般沉淀在你的身上。你看着我哭看着我笑,看着我慢慢地长大,也看着我慢慢地衰老。我的眼睛从明亮如灯到日渐昏花,我的脊背从直立到弯曲,都是因为你在。你让我的心脏衰竭,性情变得世俗,在沉沦中感觉人生的痛与悲!
  我想抛开你,想让自己好好活着,过一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是你如恶梦一样在我出现的每一个地方萦绕。我的脚印里爬满了你的影子,心的痛无处述说。你若爱我,就好好珍惜,为何又让我青春消散,艳丽渐失。我的脸成了你把玩的器具,凄楚、悲伤、彷徨像一个个的小毒瘤映现出来。细纹一天天增多,黑斑也一天天增多,但我拿你毫无办法,因为我抓不住你也看不到你。
  你如影随形,却在我转身的刹那又忽地消失。我就是行走在你手心里的精灵,任由你拿捏任由你蛮横,却毫无离开你的能力。也许这一切都缘于我太爱你,缘于我对你的依恋让我无法摆脱。很想紧紧拉住你的手,大声地说:为我停留吧,你为我停一下吧!但是我知道,心的破碎身的憔悴,都不是你留下的理由。
  你直管走,从清晨到日落,从孩童到耄耋,我也只是在你的脚步里变得越来越苍老。头发不再乌黑,肌肤不再光洁,嘴唇的红润更是如落瓣的牡丹在秋霜的涂抹下失去了颜色。如果你不爱我,又何苦折磨我!
  我对自己说,醒醒吧!一切都可以重来,但是现实却不断地提醒我,没有可能了。我心已死,要复活得等来生。来生,是多么遥不可及,又多么令人胆寒。那是要过了奈何桥,要喝了孟婆汤,要走到未知的对面,看彼岸花开的。你见过那些血色的,有着细丝的花么?它的花心里就裹着我的梦,也藏着我的痛,嵌着我生时所有的遗憾。
  我的心又痛了,在此时此刻。因为我又感受到你的无情,正一点一点穿越时空袭来。我的文字里有你的影子,我的额前有你的冷漠,我的心在跳动的时候由你掌握。这就是爱么,请你回过头来告诉我,我对你的爱究竟深有几尺,我想挽留你的手应该伸多长?你可不可以为我伫一下脚步,那怕只是一会会,只要我能看清你的容颜。
  但是,你是不会为我伫步的,我的心早就提醒我了。它砰砰地跳着,想把所有的热情都付给你,让你时刻感受它的温度。但你只是走,面无表情。挂在墙上的钟像极你的脸,冰冷的、毫无心性的让指针跳动。我抬脸望钟的时候就像在用心望你,目光接近,心却遥远。
  你告诉我要懂得超越,超越时空超越名利超越生死。我学着去懂,尽管每悟懂一点心就疼一点,年龄就长一点,但还是学着去懂,因为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话,也是我能够给自己的一点轻松。想来人真是不应该有爱,想这世间也不应该有爱这个字眼,因为它的在,只有泪流,只是心的破碎身的飘落。
  不是不舍得放下悲,也不是不曾历经人世的痛,但悲与痛都是属于你的故事,属于你的每一个眼神。一切都在流逝,失去的将不会再回来。曾经的美好,曾经的青春年少,曾经的荣华富贵都是飘逝的云。在我抬头想你的时候,世事万物都在瞬间变幻着自己的色彩。人生如梦,任你穿梭。
  我对自己说:走过昨天,就把自己放在昨天吧,还有今天是属于你的,此时此刻是属于你的。或痛或乐,你的坦然你的纠结,只是一时。珍惜现在珍惜当下比什么都重要,红尘万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的本真活的潇洒活出自我才是真的。但我还是舍不得放下你,抛不开你的目光,丢不开你的影子。我知道,我的一生都握在你的手心里,而我是终也逃不出去的一只蛾。
  可是,我还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漠然不是我死亡的理由,我也在慢慢地成熟,慢慢地了悟。你是一副苦药,也是一个良师,我在品味你的同时也让自己更加坚强。这种坚强来自你的磨蚀,你无情的历练。站在你的面前,我就像一个被时刻抽打的孩子,哭由我哭,痛由我痛,累也由我累。“同情”两个字对你来说不存在,“怜悯”两个字对你来说也不存在。你的全身上下都刻满了冷,冰一样的冷!
  我心如霜,我爱如火,我情如殇,都与你无关。你看着我躲在被窝里啜泣,看着我坐在不喜欢的人怀里撒娇,也看着我一点点消瘦,依然面无表情。你只是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消失,一切又都会因你而在。
  让我再怎么描述你呢?时间。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噩梦,你的冷漠是我终生也逃不出去的暗影。
  可我依旧祈祷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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