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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然请教,拜万物为师

2022-01-14叙事散文炬焰炯炯
◎ 向自然请教,拜万物为师当解放军大学的刘强老师把中国的版图用多媒体放映出来时,男生们都静了下来,一个个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个他们真感兴趣。没办法,这是天生的,随身携带的胎记,与生倶来的攻击性,你怎么擦也擦不掉。向往和平,反……

向自然请教,拜万物为师
当解放军大学的刘强老师把中国的版图用多媒体放映出来时,男生们都静了下来,一个个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个他们真感兴趣。没办法,这是天生的,随身携带的胎记,与生倶来的攻击性,你怎么擦也擦不掉。
向往和平,反对战争,这是天下所有人的祈愿。但这不是让你放弃起码的忧患意识。也恰恰是这种忧患意识才能使天下真正的太平。忧患的震慑作用不可小估。因为人人都有所准备,所以别有用心的人不敢贸然行动。东部、东南部、海上、台湾、南海有问题也不怕,问题不就是等着人来解决的吗?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吗?不惹事,但一定也不怕事。
外交问题,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肯定是不行的。他更多的需要智慧和勇气。大象的体魄、豹子的敏捷、狮子的凶猛、老虎的威严、狐狸的智慧等于王者归来。
作为女性,我不懂战争,更怕打仗,可小时候我怕狗,在人与狗的斗争中,我一点一点参悟,发现战争与打狗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世界原来是这样普遍联系的!
《人民文学》的施战军老师说,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多向自然请教。于是我给这篇文章起得题目就是《向自然请教,拜万物为师》
小时候我特别怕狗。这几乎使得我从来不敢从村庄的这头从容不迫的走到那头。这不仅阻碍我成为父母的信使,特别严重的是我不敢出门找小朋友野耍。前者相当低能,后者受尽折磨。
家住村西头,爸爸的好友李大爷却住村子的最东头,每月爸爸总会盛邀李大爷对饮几次,谁去请?有时会有奖励,这太诱惑人了。比如一角钱,可以买十颗糖,慷慨的营业员还会送一颗,加起来一共十一颗。可我怕狗,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放弃,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姐姐笑眯眯的领走任务和那一枚散发出糖果香气的一角钱。那时的糖果真香啊,甜丝丝的,隔着八里路都能闻到,至今仍留在我的记忆里。
妈妈的好友李婶家也养着一条狗,妈妈只要不在家,肯定就在她家。她们喜欢扎堆在一起拉家常或做针钱活,每个孩子放学回家第一句话总是问:“我妈呢?”这个你懂的。去找还是不找?中间横着一条狗。她家的狗会不会睡着了?没发现我去呢。也有侥幸的时候,这在童年的我是一个多么大的问题。如果你发现一个孩子远远的站在李婶家的屋外面,对着她家张望,请你一定不要问“这孩子站这儿干什么呀?”她就是我。她不敢上前。她怕狗。
孩童与狗在体积上比不占优势,有的土狗很大,不过因为它没有直立行走,看起来小,其实不小;在出手速度上比更不在一个层次上,狗一般都是飞快的窜上来,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它一口已咬下来了,先下口为强,即使你再踢它一脚,一比一平,你和狗第一个回合,最多是平手;在打架凶猛层度上,狗更愿意上来就咬住对方的咽喉,当然只要它够得着而又瞄得准的话。人狗之战,人并不占优势,这在很早我就意识到。
不占优势就不战而逃吗?逃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有风度的人肯定会说,好人不跟狗斗;爱狗的人也肯定会说狗是如何如何的好,狗是人类的朋友(其实狗仅仅是狗主人的朋友)等等这类的话,咱不争辩,设想一下,你在路上走,突然一只恶狗蹿上来就咬你,你会站着不动任凭它咬吗?你会做出“以你之肉身饲于恶狗”的壮举吗?如果你能做到,我佩服你,你确实是爱狗之人,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尽管如此,我也不向你学习。
两杯酒下肚,爸爸和我之间看起来很平等。我们有对话的可能。小三子,你观察过狗吗?你知道狗的软肋在哪里吗?我睁大眼睛摇摇头。什么软肋?不懂。狗犯土心。也就是说狗怕泥土,狗怕你下蹲的姿势。看见狗如果你不跑而是蹲下,以迎战的姿态,狗立即就会止步不前,它以为你在拾泥块砸它……父亲那晚跟我讲了很多制狗奇招,我一个都不记得了,但是从那一晚开始我就知道再恶的狗也是可以战胜的。作为一个人,即使是还没有长大的人,怕狗显得很没出息。
再遇到狗时,我坚决不逃跑。迎战。拣最大的石块砸向它。因为我跑得快,它追得快。它以为我怕它。我也确实怕它。因为它不通人性,不可理喻、乱咬一气。作为人类,我视众生平等,不存在优劣之分,我不欺负它,也决不再容忍它来威胁我。
随着年龄的渐长,遇狗我不但不跑,而且先发制狗。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只要看见狗,我就蹲下来找几块大的石块、泥块,使劲扔向它,这回狗开始跑,我开始追。这是一场正义压倒黑恶势力的小小的胜利。
当我预先知道某地有恶狗,而我恰好要经过它时,会早早地就准备一根打狗棍,看见它开始“汪汪”乱叫,意欲蹿上来还没蹿上来之前,我上去就是一棍,对一只恶狗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善良要分施与对象。你把一条毒蛇抱在怀里捂,那不叫善良,那叫愚蠢。这样狗看到你,反过来怕你。它狠,你比它更狠,它才服你!人类的善良在狗眼里就是用来欺负的。
群狗吠,怎么办?扔一根骨头出去,不要舍不得,扔远一点,最好扔到狗窝里。把战火引到狗方的阵地上去,它们在相互争食时,经常会发生狗咬狗乱象。扔远一点就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毁坏你的家园。
群狗争食的时候,你一定不要以为事情完了,还没有。食完这根骨头,它们还会来要下一根。狗嘛,食完就变脸,拿完就变心,正常,这是狗性。也不仅仅是狗性。人性也很贪婪。扔骨头不是因为你怕它,是你一定要为自己赢得时间。所以你在观看群狗乱咬大戏时,一定不要忘记了找打狗棍。
打狗棍找到了吗?群狗若敢再犯,打那只头狗。
一棍在手,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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