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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世界读书日中的永胜小镇

2020-09-24抒情散文沧阳映红
又是一年书香弥漫的永胜小镇,苍烟落照间,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云彩映满了远处的整个天地。盛开的夕阳,像火焰般尽情地燃烧,那么纯粹而热烈绽放在天地之间。站在那片血红的夕阳底下,那些消逝了很久的从前的旧时光,贯穿着无数歌声的人生旅途,那些融化了很多

  又是一年书香弥漫的永胜小镇,苍烟落照间,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云彩映满了远处的整个天地。盛开的夕阳,像火焰般尽情地燃烧,那么纯粹而热烈绽放在天地之间。站在那片血红的夕阳底下,那些消逝了很久的从前的旧时光,贯穿着无数歌声的人生旅途,那些融化了很多很多回忆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如同汩汩流动的水潺潺地来,又默默地远去,无法停留。流水是时间的赋形,黄昏以不可阻挡之势在视线里蔓延,大片的云层向前涌动。光阴在不知不觉中流走在农忙时节里,亲吻美丽的高原湖泊最后的光线温柔,沉浸在天色将晚,走了太阳,来了月亮的大香格里拉的乡村世界――花香古城里那份属于乡村的读书人特有的精神气质。
  走在老县城去民主广场的路上,从北向南,穿过这座自己生长了这么多年的南方小城,半街杨柳,绿意葱笼,任身旁来来往往的单车一路狂奔,奔过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那些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群,那些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岁月。没有岁月好回头,没有风雨挡得住,今夜重返春风送暖,母土辉煌的共和国的边疆——世界读书日中的永胜小镇,沐浴着漫天的太阳热烈的光线,经过漫长的旅途,穿过绿叶对根的情思以及我的身体,到达灵魂的栖息地,最后的乡村天堂,世界是一片完整安静的金色的妙香佛国的世界。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那些温暖了心扉的中华民谣,醉人的乡土情歌,那些喧嚣嘈杂的市声和愤世嫉俗、特立独行的歌咏,那些颓废唯美,真情流露,天性使然的天籁之音慢慢的流淌过我的整个最纯澈美好的年华。
  春暖花开的永胜小镇,杨柳依依,草木青青,儿时读书的光阴一幕幕的似旧电影缓缓地打开。淡淡的月,衬着蔚蓝的天,境界顿然开阔,虚无缥缈的,是风。时光穿过我细碎凌乱的短发飞快地流走,偶尔抬头看到天空的浮云,会恍惚想起那些已逝的年华。在这时,我会无比地怀念那些已逝的年华,春来冬去,无数平淡或真实富有激情的似水年华,那些归于平静或再现波澜的无声岁月。
  夜幕低垂,春天的光景荡漾着让人沉醉的花香气息,灯月交辉的永胜小镇,在黄昏后的车水马龙里情怀依旧,开始沉默与安静,失效的年华信就像是一条悠长而又深远的河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抵达什么彼岸,无从选择。一切如潮水般急速地退去,复又汹涌地澎湃而来,尽收眼底的繁华落尽,幽幽一缕香的是心里波澜不惊的时间和年华汹涌地流逝,无可挽回的是生命旅途,始终漫长而灵魂无可皈依的永恒的漂泊,时刻感受着黑暗如漆的纠缠与湮灭,却永远不会驻足于黄金海岸的某处绿荫,投来的青睐或垂爱。前方总是在擎着火把找路的人儿,不可预知的脚步里踏响求索的心曲。那些矢志不渝的爱情,那些悲伤华丽的词语,那些倦怠的面容,那些急走匆匆的步伐,那些错综复杂交错的欲望,那些短暂的时光旅程,那些幸福的骚扰,那些琐碎的光阴,那些在汗水以及潮湿的地气中,黄昏渐落的光线,或者夜晚明灭交错犹如银河星辰,遍布夜色的万家灯火,那些从大地上悄然突兀而起的树木和房屋,那些从繁华深处沉醉在浊世中的人们,那些从浓郁的世俗生活,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情欲狂欢,那些在不同的时光中不同的明暗处,悄然变换着光线流转,宛若隔世的容颜,在我内心里闪现出美丽与哀愁伴随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不可追寻的怅然如失,像沉默的荒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迟暮与喧嚣中固有的宁静与骚动。一路独行在人生平凡的世界里,风雨兼程的水木年华,许多个日新月异的辞旧迎新,总是让人在追根究底的探索中忘却自我,而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又总让人在世间饱尝精神的古今中外的文化大餐,对酒当歌,把盏言欢的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徒生感慨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豪情逸趣。
  而在这水与火的缠绵里,在茶与酒嗅人地芬芳里,小城,在我南方的这座小城里,也有暗褐色的咖啡搅拌下的苦涩中的回甜。往事的重叠在永胜小镇的烟云过往中,静静地感受得到光与影的转换交接,喜悦而无限惆怅的岁月,像电影一般地穿越深邃的隧道,一闪即逝的火车,定格在大地上的汗水和蓝天上的无声誓言,与青春流动的风,一起光照着乡村的风景,隽永的轮回,最后的向日葵,青铜铸就的思想者的头颅和行走的人,大写的人。那些在激扬的鼓点和寥落的掌声中,面容模糊,身形秀美的乡村流浪歌手带泪的微笑,那些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等待一场冬雪,或是默数花开的日子,穿越富有想象力的红土高原触手可及。那些明知凋谢之后,面对的是枯萎和死亡,却一如既往的无悔地绽放,丰盛如荼蘼花朵的记忆,弥漫在天上人间,清歌倩舞的云南印象。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固执地寻找回归精神家园的道路,我试图忘记村庄之外的每一个落日苍茫,云水苍苍,然而那大西南水墨沧阳的天光云影,总是隐语迭出,无法抗拒的是芳草碧连天外,岁岁枯荣卷土重来的万紫千红,故国神游——神州云南的盖世传奇,千古神话,总是以她的神秘和热烈,诡谲的历史引诱着我缓缓徐行。
  在我灵魂与肉体栖居的这片热土上,光阴奢侈地从你面前,扑着翅膀低低飞过的小鸟,划过残阳如血,险道黄昏的滇西北高山峡谷。劲烈西风,古道悲戚,吹落夕阳一地的长空落日,烟尘,狂风沙、风霜雪雨,马蹄声急,越过千山万水,陋室书香,闭关空城。如同端坐在喜马拉雅山的顶端,眺望某个陌生的身影,不畏江湖之远,无关庙堂气象是旅途:精神花园中的某位高僧大德,剑客隐士湖海胸襟的逸兴豪情,更行更远还生。镇守书城的你,一直在享受着丰盛的生命滋味的无名士兵,没有谁比你们更清楚个人精神史上的面目狰狞,人性的极度丑恶,诗歌的阴暗。将军白发征夫泪,壮志踌躇的征人倚戍楼,望穿秋水,迷离荣华幻景,从来天意高难问,边塞风云起,天涯尽霁雪寒霄,人生多忧恨伤悲。怀渭北春树,江东迟暮,在这荒途缅今古。眼穿恰落日,心死逢寒灰,望断烽火如狼虎。忠信难敌猜疑,坚贞未改,罗盖已厌的时节。看孤雁,何时长河没晓天?

  “空怅望,人不寐,怎奢山川依桃源。”绝尘而去的天地豪情,黄沙无语,岁月无情,但闻悲歌的迁客星沉,然而世事如棋,田园早已荒芜,转身离去的云水生涯里夜夜乡愁,天地无声,大漠留音,远戊蛮荒的征南铁衣壮志不朽,云阔弓轻,笙箫月起的祥和佳境,守护着边陲重镇的屯垦军民——燕然未勒归无计的忠义千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书剑飘零,千古文人侠客梦,去留肝胆两昆仑的铁血丹心,在秘境云南乡村大地的精神家园有着太多沉重的翅膀,总是在健忘的记忆里不断的飞翔着,挥之不却的,总是江湖恩怨伴随着舍生取义,视死若归,渺渺微尘里,天地无辞的忠勇豪杰,那一生不见沙场死,但闻侠骨香的前尘往事。何妨选胜登临的高人韵士,命若琴弦,满座衣冠胜雪,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乱石崩云里,惊涛裂岸中,又卷起了无数千堆的雪,一时多少豪杰舒展不尽的壮志凌云,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江山绝唱。
  展一卷风流,望不尽的天涯,读不完的人间厚书,品不完的岁月如歌,来来去去去来来,心灯不灭天灯在,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茶禅一味,如影随形的永远是顶礼书香的膜拜虔诚,蛰居陋室的补天丑石幻化的臭皮囊,暗笑的声音里,隐藏渺小卑微的我,瞩目着百代过客,在风尘之中摩肩接踵,扬长而去的命运无常,重蹈覆辙的一把辛酸泪,湮没了多少才子佳人的好梦,读一本好书宛如枕着浩瀚书海的涛声,吸吮着滔滔长江的乳汁。在生死轮回之间走上一遭,胜过那坐在民主广场上草坪里,看远方逶迤的群山和风吹拂着晃荡的三角梅。目光被悠远和虚无触得发痛的,难以形容的更迭沧桑。
  徘徊在老文化馆的老梧桐树下,我想起生命原本就是在天地之间上演的一场精致华丽的舞台大剧,看戏的人是身临其境的戏迷呆子,而入了戏的人,又何尝不是为爱痴狂的生旦净末丑。蓦地心底唱起:“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后,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南北的路啊你要走一走!千万条道路你莫回头……”
  想家园青青山水,永胜小镇的文化底蕴就杂陈在这乡村的粉墙黛瓦和水稻的天堂——世世代代的永胜人民群众在以历代云南统治者以政治、军事、儒家文化为核心、强力推行中原文化,融会边疆各少数民族多元文化及边疆相邻东南亚国家的文化。以农耕文化为基础,思想文化作灵魂立起的清高纯正的文明牌坊之间,当我们深入那一方人杰地灵,养育万千学子才人的息壤神土,堂堂中国的边屯文化之邦的绮丽风景,红色经典的古韵依依,风姿灼灼。蓦然惊回首,人间正道是沧桑,多少年栉风沐雨,多少年沧海桑田都换了人间,一览汉武封疆,有史可传,古往今来,越嶲胜境,遂久风流,南诏善巨,白门大理,澜沧古韵,羌笛声咽,濮越歌传,六诏史话,汉白争锋,至今犹传。天道无亲,东拒汹涌浪涛于身外,西庇万千生灵于怀内。北胜雄关,元世祖忽必烈昔为太子平滇首捷此土,大理国高相国后裔斌祥公再镇斯地,前明洪武、建文至永乐,三朝皇帝调卫移民保边疆,大量迁徙荆楚汉民入境,举江西、湖广等行省迁居军民构筑澜沧卫古城,管辖浪渠、永宁、北胜三处州府,实今云南省永、华、宁三县及四川省攀枝花市境内部分乡镇,远屯程海流域片区,昔为中华民族重整河山,解民倒悬,首任国家主席,屹立世界民族之林的伟人毛泽东之祖先太华公宦游至永的客籍地也,天下毛氏宗亲本为一家,溯本追源,当年自江西行省吉安府避元乱世,从军云南,建功澜沧,立业北胜的韶山毛氏始祖,定居程海之滨,娶妻王氏,名载清修湖南韶山族谱。共和伟人,红色领袖生前言其祖先家世,自澜沧卫迁入,一时专家学者,误以建国后成立的云南省思茅地区澜沧拉祜族自治县为毛泽东祖先之祖籍地,谣琢纷纭,后因云南作家简良开与其他地方名贤谨借地方史志,力证前明云南行省澜沧卫即今云南省永胜县与华坪、宁蒗二县与四川省攀枝花市部分乡镇,而非思茅地区澜沧拉祜族自治县,并深入研究毛氏文化及地方民族文化,撰文著述,澄清史实,辑录国内毛氏谱谍文化研究学者论著,汇编成册,正本清源,拨乱反正,使得今云南丽江境内毛氏宗亲,自始祖公毛太华离滇入湘,六百年后,方始与今江西、云南、湖南三地毛氏宗亲重续血脉亲情于滇西故里,身为永胜人,对此富有传奇色彩的奇闻逸事岂不有所耳闻,这也是我这个在乡村里秉守耕读传家,诗书继世的祖训,当个老农民品文弄墨,开卷有益的莫大收获吧!
  待从头,话说当年从明清时期大规模迁居至永的江西、湖广等行省的军民祖先,无论是从湘江赣水调卫边疆,屯垦戍边的荆楚汉家军民,还是从全国各地在唐宋以后进驻云南的满藏回蒙与更早的原始土著世居民族百越后裔的傣、壮,苗等民族与异源合流,多元并存的彝、白、普米、纳西等民族,组成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多元边疆文化的世属之地乡邦家园——永胜故土。
  在高高的小凉山上3963.5米永胜县境他尔波忍峰下接近神灵居住的地方,在清代中叶从大凉山迁移过来的彝族诺苏支系黑夷人家,种植着高寒山区容易生长的苦荞洋芋,和最早就分布在永胜境内外的水田、香堂、他留、崀峨等同属于彝族支系的古先民们,他们刀耕火种,以山林贫瘠之地为衣食劳作的生命之源,养活祖祖辈辈的强悍与愚昧,不解唐诗晋字汉文章为何物的彝族祖先们,只知春云夏雨秋夜月在小凉山上的四季嬗变,如今在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他们从奴隶制社会直接跨入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发展阶段,从旧社会的三座大山的直接压迫到如今支撑起边疆民族自治区域的一方天来。
  在寒冷的小凉山地区,不甘落后的彝族同胞争先恐后的学起汉文、并向汉族同胞的聚集地,开始了部分民族迁徙。在近年,县城中心的永北镇,早年参加工作的彝族同胞,在党的政策指引下,他们从小凉山上那荒凉的山岗上,进入城区,来到汉族居住的地方,与汉族的普通人家的子女一同读书,一同求学,这真是建国以来短短的六十多年里,改革开放带给全国各族人民春风化雨般的浓浓春意的点点新绿。
  近年来,永胜县在开展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特别重视改善彝族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不断加大彝族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投入,随着生产、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彝族群众的生活环境、卫生条件、社会风气也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一条条蜿蜒曲折的乡村公路正在实施改造着水泥路面硬化的工程,一座座红墙绿瓦极具彝族特色的泥瓦房坐落在碧绿的小凉山上正在渐渐取代传统的木楞房。
  如今,在广大彝族地区,沐浴着现代文明的一代又一代彝族青年,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女正在接受着汉族先进发达地区的新思潮、新观念,邻里和睦,互帮互助的场景随处可见。随着新时代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社会主义制度的日顷完善、党的系列惠民政策和民族政策的贯彻执行、社会经济文化的大发展,通常在彝家村寨所能看到情景,就是屋外一个卫星电视接受器,在仰望苍穹,屋内一个大彩电在播放能够接受来自全国各地卫星电视信号,从中央综合频道一套节目,可以在手中随意的,用遥控器指挥着更换着丰富多彩的电视频道。


  建国这么多年,从汉族地区来的乡村教师扎根在彝乡,把知识的种子播种在彝寨,为村民走出彝寨,架起“云梯”。而在民族学校里,彝族后代的学生们,不但在学校里要学习汉文化,还要把自己家的语言不丢弃,他们在学校里亲切的用汉语这种与母语截然不同的语言,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同时,也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无奈,每当他们操练着他们那一口小凉山式的纯正的永胜普通话,念着汉语里那些遥远的经典诗文,体会着那英格利细与三角几何、汉语拼音、方块汉字的意味深长,在永胜小镇、在乡村,在县城,在辽阔的小凉山上,在与汉族儿童、其他少数民族的子女共同就读的学校里,高山上的彝族儿童一样带着出自大自然母亲赋予的雏凤清音,当他们的读书声像山野中的云雀一样动听的时候,风在天上伴随着彝族祖先们走在漫漫拓荒路上的文明绝唱,神的叹息在天地之间落入凡间的这些高山峡谷里的洪荒传说,那结在滇西北高原——神州云南创世纪的葫芦娃娃根藤谱系,生根发芽着一代又一代彝家人的光荣与梦想,只是他们今天的梦想与祖先们的梦想大不同的就是要以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变自己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贫困无依的地方,火一样的彝家汉子,天蓝蓝,水柔柔,月亮女儿的放声歌唱里,和谐社会的人文边疆在大小凉山的一方水土里书声琅琅。而他留山上的红米饵块祭祀着祖先来去的道路,无字的天书,在生死之间诉说着永恒不变的今古奇观,从青春棚里他留男女过七关的睡着谈恋爱,到他留山古城堡的安居乐业,男耕女织,再到他留墓园里生同衾、死同穴的最后一次的亲密无间,从远古的澜沧山上走来的西南夷人,在迢迢的旅途中忘却了乡村爱情的原本淳朴天真浪漫的一面,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一本本敞开在天地之间的民族文化的大书值得我在尘世间深深品味,你听程海湖畔响彻天宇的青铜钟声,从善巨郡悄然隐没的唐风宋韵里,悠悠地撞击着聚拢来天地之间的无数生灵的光音色魂的妙香佛国,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大香格里拉的乡村世界那普度群生的神秘之门要向哪一方虔诚的乡土百姓打开,但我今夜沉默的花香古城,那国家级古地震遗址上,红石岩天坑遗址从漫无边际的时空里伸出扯不断,理还乱的万般情丝,编织着一页页记录着民族悲欢离合的迁徙史诗,通川桥畔的猡猡过河,汉地坝子前的土著居民,那似水柔情的水田人家,稻花香处的勤俭持家,那似汉家又非汉家的水夷人啊!总是把自己与其他彝族支系界限分明的水夷人家,当我走进他们处于金沙江畔的水田人家的彝族村寨,他们自酿的苏理玛酒,把我醉得情不自禁和着他们的水田曲调在灵魂的边疆放浪形骸,手舞足蹈,那遵行汉族礼仪却又保留独特民族风俗,并且不愿认同于小凉山上的诺苏支系为同一宗族起源的水田人,从来都与汉民族走得很近,尤其在大理国自四府八郡从高氏家族掌权统治永胜之前,或元初分权而治后的高、章、阿、木、子等姓土司的所辖地盘,水田人在小心翼翼地学习着来自汉地的中原文明开蒙教化,温顺地在金沙江畔耕种水田,用世世代代的勤劳与朴实供养着王朝的疆土,世袭的土官那顺延的统治,贪婪的蚕食,及待民不潦生的被迫反抗,再燃烽火,善良懦弱的水田人,在众多的彝族支系里有着乐观向上的精神面貌,再多的苦难也不能消解他们渴望平静生活的希望,走到哪里只要火塘里的火焰不熄灭,稻田里的谷种不失落,生活的希望不被天灾人祸的无情摧残就不会轻易的搬迁到其它地方。水源丰富,栽种易于收获的河坝地区总是他们安家乐业的最好的地方。
  传说是商殷后裔的子姓彝族,据说是生活在金沙江边上的最早的彝族古先民,他们从哪里来这至今仍然是一个个解不开的历史谜团,悠久的万年桩打入大地的胸膛里,离我们所不认知的地球心脏有多远,这只有当地的巫婆神汉在祈求满天神明降临光顾的时候,才听得到古顺州遥远的神秘回响,绵绵草海上的陆地升沉,在上的是当代永胜人所享受的普罗旺斯般迷人的风光景致,纳西族、白族、普米族、傣族、壮族、苗族等民族聚居的山野衍生的古老传说都一致指向,远古的涅没的田园,失落的文明,那曾经在乡村大地上真实存在过的古先民的生活群居的遗址,偶尔在犁铧下翻动的土地上略现峥嵘,复在稻田的杂草与混浊的泥浆下掩盖得扑溯迷离。顺州古州城的城隍庙,那明代神童张宗楚题过的草书手迹的匾额,早已在改朝换代的嬗变中不知去向,子土司家的辉煌时代随着建国前的末代风流,烟消云散,空留下那祖茔之侧的苔痕断石,瑞兽石狮,静听风吟。
  从的里高坡的山路十八湾到团街闷水洞的暗流通达程海湖的阳光风浪,从隔江遥拜的玄化寺在南诏王劝丰佑时期,国师、印度密宗高僧赞陀崛多驻锡显现的神通慈悲,使原本处于一片汪洋大海中的鹤庆坝子泄水开疆,使得人民在由沧海变成了桑田的鹤庆坝子里,得以安居乐业。从金沙江南岸迁移而来,世居于此的白族先民,千年不变的宗教祭祀感恩习俗依然如故。
  永胜古崀峨人的先民,追根溯源下来,就是从一个南诏国时期的边疆民族寻传蛮,分化成如今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建国初期的民族识别为彝族支系的崀峨人,在如今云南三江并流的地区,与古良峨人同是从一棵树上分枝发展出来,开出绚丽多彩的民族之花,结出的不同名称、不同大小的丰硕之果的民族水源林,生活在金沙江边,程海湖周围的永胜彝族支系崀峨人的先民与分布在今怒江流域的阿昌族和澜沧江流域中的景颇族的祖先有着同源异流的历史渊源。
  同是在唐宋交替时期,进入永胜的南诏国王室宗亲在国破家亡以后逃难到金沙江以南,一脚踏入善巨郡境内的南大门的红土地上,一住就是将近千年的时光,他们就是今天民族识别为永胜县片角乡里的彝族支系土家人。
  此刻,当我沉浸在无边无际的世界读书日中的永胜小镇里,云南边屯文化中永胜本土之上最深沉的追溯时,穿过夜晚,民主广场灯火辉煌的汉族、彝族、白族、傈僳族等民族在这里载歌载舞,排演即将到来的中国共产党的“七一”九十华诞庆祝活动的场景,一路走来,我再想到去年8月21日,云南省政府程海水污染防治现场办公会召开,省长秦光荣亲临永胜边屯文化示范村程海镇凤羽毛家湾、毛泽东祖先纪念园调研。秦光荣省长对永胜边屯文化建设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指出:永胜边屯文化是中国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云南汉文化中最具代表性和特色的文化,永胜边屯文化作为云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把永胜建设成云南边屯文化示范基地,在永胜程海镇建设云南边屯文化博物馆,将程海的生态保护与文化研究结合进行总体开发。我更想到我所认识的文朋艺友像简良开、陈世雄、杨如刚等本土学者和社会有识之士,从对以“他留文化”和“毛氏文化”为主的永胜优秀民族文化研究起步,进入中国边屯文化领域,影响甚大,在丽江提出“文化立市”战略以来,由中共永胜县委宣传部牵头组织开展地方文化遗产的挖掘、整理和推介,着力打造“他留文化”和“毛氏文化”两个品牌过程中发挥着其重要作用,并提出边屯文化概念,身体力行,擎起边屯文化大旗,冲锋陷阵,勇于探索,为中国边屯文化(云南部分)的专项研究,披肝沥胆开辟了曙光在前的阳关大道立下了汗马功劳。
  边屯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华夏文明的一个特殊体系,它是一个综合体,是大文化,涉及到社会、经济、历史、民族、宗教等方方面面,是华夏民族大融和的产物。它是相对于中原文化的一个中华文化大的概念。在我心中,我仿佛听到了中国边屯文化前方阵地吹响的集结号,这无形的号召就在这世界读书日中的永胜小镇的漫漫长夜里,激起我的心潮澎湃,人生短暂,学海无涯,书山有路,从最初的读书有感而发到今天能够修撰民族宗教相关史志的峰回路转,我对读书生活有了更深的体会,在今天已列为云南文化五大品牌之一的云南边屯文化的兴起,中国永胜·云南边屯文化博物馆在自己的家乡程海之滨的开工建设,我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所承受的压力和任务更为艰巨,身为永胜人,一个脸朝红土背朝天的农家子弟,总要以自己是边屯军民后裔而引以为自豪,是千百年以来的各民族祖先开垦了这片沉寂了多少岁月的土地,祖先的汗水洒落我生生不息热爱的乡土,滋生出多少希望的大地丰饶的生命,能为家乡绵尽自己微薄的心力,死生何妨,个人荣辱恩怨又算得了什么,但愿自己的一点点心海中的浪花,开放在中国边屯文化的浪潮中,成为一种不忘先辈开拓耕耘,爱国卫疆,前进求索,延续中华文明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原动力吧!

[ 本帖最后由 沧阳映红 于 2012-3-17 14: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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