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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捡根树枝钓鱼去

2022-01-13叙事散文雪后
当四月的暖阳晒在身上微微发烫的时候,当寒冰后的枯枝重新拥有了一笼葱翠的华盖的时候,当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穿上吊带、短裤、裙装的时候,公园的小湖边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恍然间,夏季似乎提前来临了。一对对温柔缠绵的情侣们,或坐在树荫下 、或靠在长椅上……
  当四月的暖阳晒在身上微微发烫的时候,当寒冰后的枯枝重新拥有了一笼葱翠的华盖的时候,当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穿上吊带、短裤、裙装的时候,公园的小湖边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恍然间,夏季似乎提前来临了。  一对对温柔缠绵的情侣们,或坐在树荫下 、或靠在长椅上、或躺在草地上,窃窃私语、耳髶厮磨;一群群青春年少的帅哥靓妹们,正倚山傍水、嗅花寻香、拂柳嘻笑,留下他们最懵懂、最活力、最年轻的倩影;而在那小湖边或孑孓一身、或两人相伴、或三五一堆,或站或立、或坐或蹲手拿着树枝钓鱼的老人和孩子,却成为了这个春色盎然、暗香浮动、温暖如画公园里最生动、最悦目、最随意的一道风景。  这么一根如筷般细,如柳般弯的树枝,能钓得到鱼吗?心中的疑问还不曾冒出泡泡,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左手随意那么一提,一只活泼乱跳的小陀嫩已经被钩了上来。身旁的小儿早就欢呼雀跃起来,飞奔过去,帮忙捡鱼去了。  说来也怪,眨眼的功夫,那小鱼不断地被拉了上来。那湖里的鱼似乎根本不知道鱼钩里美味包裹着的劫难,也不懂得人类给予他们的险恶与陷阱,竟然争先恐后地往上跳、往上窜、往上咬,被提了上来的那一刹那,恍然大悟时,却只能睁着那双无辜的双眼,呼吁着它的愤怒与绝望。  我心底一声轻叹,谁叫你这么贪吃呢?  而我眼前这个,带着一脸喜悦与惊奇的“小不点”却沉浸在这意外的收获与快乐中。她小心翼翼地抓着那条鱼,将它慢慢地放进一个装着水的袋子里,幼小的她不会明白,这将是这些小鱼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栖息地。  兴致勃勃的她,转过身来,对着我嘀咕着,妈妈,我也要钓鱼。你怎么钓啊?你能钓上来鱼来吗?正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慈爱的婆婆将手中的树枝递给了孩子。我注意到孩子握着树枝的双手上微微地颤动着,那一定是她那颗激动的心在跳跃着;她的双眼左右环视着我们,似怕非怕的眼神里,有期待、有茫然、有新奇。我故意逗她说,乖崽,你可别学那“小猫钓鱼”啊。那个细心的老人站在一旁指点着她,咬了,咬了,孩子用手一提,真有一条笨笨的小鱼上钩了,孩子一面笑着得意地望着我,一面用手擦着额头上的因紧张而冒出来的汗。  一直以为钓鱼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要有耐心,要有细心,还要有一颗沉稳的心。耐心地等待鱼儿上钩,细心地让鱼儿吞钩,沉稳的心让鱼儿不跑钩。我曾尝试过几次钓鱼,不是不咬钩,就是吃了饵、跑了钩,钓不了一会,我就会自动放弃。没想到我这不足六岁的孩子居然用一根树枝钓上来了鱼,真是不可思议。也许生活里的很多东西,许多事情,本就是可遇而不求的,没有一颗平常的心,注定会与成功擦肩而过。  旁边一游客更有意思,追问着我们,这钓鱼多少钱一个小时啊?50元,我们随口调侃着。啊,那有蛮贵呢。望着那脸失望又期待的脸,我不忍心再骗她,告诉她,回家拿根针弯成钩,捡根树枝就可以尽情享受这份钓鱼的快乐了。  有了这份意外的收获,快乐的心情就像湖中的涟漪一圈圈细细地荡漾开来。捡根树枝钓鱼去,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几条贪嘴的小鱼。生活在钢筋水泥里,厌了,到湖边来透透气,自己的心便有了休憩的借口,让我们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游走在各色面具的舞会上,累了,到湖边来散散步,自己的脸便会得到这净水的洗涤与滋养,让我们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浸染在日渐麻木的浊流中,倦了,到湖边来钓钓鱼,自己的眼睛便有了一丝灵动的光亮,让我们有了唏嘘命运的怜爱。  其实,不同的心境里藏着的,是我们不一样的心情。若是硬把自己装在忧郁的瓶里,那注定无法开出灿烂的花。那捡根树枝钓鱼去,这种心境,无疑是舒坦的、惬意的、悠然的,那么它带给我们的必然是一种轻松的、烂漫的、快乐的心情。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捡根树枝钓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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