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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更有奇葩炫巧容

2022-01-12叙事散文范廷伟
初到魏桥创业集团参加工作的那年,正时兴建设花园式工厂,企业办公楼前,有一片姹紫嫣红的小花园,既有假山、喷泉、水池、游鱼、石桌,也有绿篱、葡萄、蔷薇等植物,绿意盈盈的花草树木,给职工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我对小花园里色彩艳丽的花朵产……
  初到魏桥创业集团参加工作的那年,正时兴建设花园式工厂,企业办公楼前,有一片姹紫嫣红的小花园,既有假山、喷泉、水池、游鱼、石桌,也有绿篱、葡萄、蔷薇等植物,绿意盈盈的花草树木,给职工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我对小花园里色彩艳丽的花朵产生了兴趣。这些鲜艳夺目的花朵,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相伴相依,相互簇拥,令人从心底感到分外的欣喜。   当时在棉花收购第一线工作,有时要忙到深夜方能下班。由于居住在附近的农村老家里,上下班时步履匆匆,均无暇静下心来仔细观赏一番。虽然不知道她的芳名,但从她的身边路过,嗅着她的清香与芬芳,记着她的颜色和神态,一天来的心境自然也是清爽得很。每天早晨,她像一位沐浴后的少女,水灵鲜嫩,卓尔不群,仰起她娇羞可人的脸庞,大胆而泼辣地和人们对视。在秋日微风的轻拂下,悄然抽出浅浅绿绿的嫩枝秀叶,她含苞欲放花蕾像处子撒娇呶起的小嘴,暗红色的枝叶上溢动着晶莹透明的露珠,释放着甜润秀美的澄碧与纯洁。在日日相见的蕴藉中,我知道了她清浅含笑的诗意名字――月季。   后来,我被公司总部选调到办公楼上的生产科工作,担任生产统计员,便有缘天天与这清香四溢的月季花作伴了。办公楼被这茂密鲜艳的花儿簇拥起来,像一艘花海中摇曳的小船,香馥艳照,花容倩影里,闪现的是她娇嫩的花瓣,流露的是她炽烈的情感。日日常艳,月月常新的月季花,人们别称常春花,月月红。四季之中,唯有春夏之交气候清明,何须刻意寻玫瑰,魂香秀雅露芳姿。初夏是杂花生树的经典季节,这一团团、一簇簇,蜂飞蝶舞的月季花,虽然没有春花齐放于秃树之上的醒目和火爆,但正是因了这花开放在绿树掩映里,令脚步匆匆的人们看来,更容易产生发现之美和愉悦之美。   落尽千红与万红,眼前惟见绿荫浓。谁知小小幽庭下,更有奇葩炫巧容。明人朱东阳这首《鹧鸪天》,说月季在春意阑珊之时,绿树的枝叶由朴茂而发散成葳蕤状,街道上、公园里、花坛内的月季花次第开放,蓦然间乍现花团锦簇,软红十丈,花艳惊心。无论是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哪种花儿也不及眼前这月季花拥有的气度和层次美丽丰富。和诸多一年只开一次的春花相比,月季花的优势更在于长盛不衰,甚至在本是落木潇潇、沙沙飘雪的冬天,也义无反顾地绽开她啼血的花蕾,难怪唐代诗人杨万里由衷赞叹道: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已剥胭脂笔,四破犹抱翡翠茸。   我们魏桥创业集团作为世界最大生产规模的纺织企业,厂区内外、马路两侧,紫红的、粉色的、娇黄的、嫩白的月季花,在轻风中抒扬起圆圆的笑脸,点缀着开发新区的宽阔街道、住宅小区的房前楼后。无论是锦花相簇、生机勃发的春天;还是赤烈炎炎、七月流火的夏日;无论是百花凋谢、黄叶飘零的秋时;还是萧条冷落、寒风凛冽的冬季;她们毫不畏惧各种恶劣的自然环境,把自己的艳丽和芬芳呈现出来。近十万名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性格爽朗,婀娜多姿,操作娴熟,姿态优雅,天天精纺细织,月月吐芳露艳。我最欣赏的是,她们如同朵朵正在盛开的月季花,穿梭于机器轰鸣之中,绽放于纱海碧波之上,向人们奉献着精巧极致的美。   记得明朝诗人张新曾这样赞美月季:一番花纹一番新,半属东风半属尘,惟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听着窗外不绝于耳的鸟声蛙鸣,赏着窗外令人惊艳的含苞月季,放眼远望,花红柳绿的风景里,伊人如林的翘盼中,月季花日益像纺织姑娘般地娉婷起来,青青不失气骨,盈盈透出高贵,含情脉脉无语,芳香流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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