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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赣江春来早

2022-01-12抒情散文章骁

大地来不及抖落一身萧瑟的寒衣,垄上的枯草还在土面沉睡,春天的脚步就临近了。这就是赣江的春天,江南之春。春天是悄然而至的,似乎没有先兆。其实挂在墙头的新日历里,标注着清晰的立春时宸,我也早早就准备了一大挂爆竹来迎接春的到来。然而,爆竹未响,……
大地来不及抖落一身萧瑟的寒衣,垄上的枯草还在土面沉睡,春天的脚步就临近了。这就是赣江的春天,江南之春。 春天是悄然而至的,似乎没有先兆。其实挂在墙头的新日历里,标注着清晰的立春时宸,我也早早就准备了一大挂爆竹来迎接春的到来。然而,爆竹未响,春已至。我寻思着,她该是在某个静静的夜里来的罢,要不然,次日的清晨,怎有一群又一群活泼的小鸭在池塘里嬉戏?她是携手阳光一起来的,因为暖阳下的油菜地里,可爱的小蜜蜂已经陶醉在春天的芬芳里。她是迈着娇羞轻盈的步伐来的,悄无声息,却沁人心脾。 我看不清春天的模样,亦听不见春天的脚步。这一切,敏感多情的赣江却知道。未等最后一场寒霜落尽,赣江已经开始从冬梦之中苏醒,江水的浪涛一阵赶着一阵,分明是深情的呼唤。柔情似水的春风,怎能抵得住涛涛赣江的召唤?!没等立春的爆竹炸响,第一缕春风已经急不可待地赶来和赣水相约了。江之畔的人们应该感谢赣江,因了赣江,才有了早来的春风春雨,盼来了一个好兆头。 赣江的早春令人们兴奋不已,女人忙着把泛潮的棉被搬上阳台摊晒,男人则扯下累人的袄衣,把藏在里屋的犁、耙等农具扛出屋外,卖力地除去沾在铁器上的锈痕。其实,此时离农耕时节尚早,男人的举动多半是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安慰而已。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时候,女人通常乐意被自家男人这种假意的勤奋陶醉,一个个在阳光下绽开了如花的笑容。农家简陋的院子,瞬间便成了一幅人世间最幸福动人的画境。 赣江之春来得安静,却也瞒不住江岸的垂柳,瞒不住土坡上的桃梨。暖风中,柳条随风舞动,和着赣水浪涛的节拍,尽情舒展着柔顺的身躯,点点绿芽便在一舒一张间露出了笑脸。对岸坡上的桃树梨树,一夜之间就花满枝头。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想起那句唐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吟诵这样的诗句,不得不被古人的才华所折服。其实,翻开古诗文本,唯美的诗词何止于此?我有春天的心情,有春风的浪漫,却远没有古人的才情,光有一腔热情,却穷于表达,这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但,这并不影响我赏春的情致。春天是艳丽且烂漫的,是用来欣赏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春花春草,春风春雨,充满生机,孕育着希望,但春天的华美通常只是为了夏天的葱郁、秋天的收获而存在,很多时候她只是一个季节的铺垫,更多的意义是在人们的目光里绚丽。这样的春,华丽之下,未免有些许哀怨。用心去感受春天,珍惜春天的美,我该还怀有一份爱怜的心。 如果说春天的花儿多为之后的结果而盛开,春天的嫩叶多为之后的繁茂而吐芽,那么还有一种生命是为春而生的,这就是草。草是最坚韧的植物之一,不择地势,旱涝不屈,只要春天能抵达的地方,就有草的影子。草的种类繁多,样子却极朴实,朴实得甚至人们记不住它具体的模样。但却没有人不为成片成片的草而感慨叫绝。一棵草是渺小的,但由一棵一棵的草连成的草原,却能把人的心淹没。这就是草的魅力,它能把人的眼睛征服。而这样的一种植物,总是在春天生长,也在春天最为娇艳。夏天的草很浓,却显得过于坚硬,而在收获的秋季,草却开始趋于衰败了。 春天的草,除了田梗间的草丛和山涧里的草剁,数江边河畔的草坪最漂亮了。这也是我踏青最喜欢的去处之一。踏青最美妙的感觉是带着可爱的女儿一起去,赣江之畔,有一块柔软的沙滩,旁边是成块的绿茵茵的草坪,躺在如丝般柔顺的春草之上,看着女儿精灵般欢笑雀跃,神仙的快乐,想必不过如此而已了。 生在赣江之滨的我,该是幸运的,能有福份来感受江南暖春带来的浪漫。赏春踏青的日子里,我时时有一股冲动,要把所有的美尽收入眼中。但我知道,赣江的早春,仅仅用来悦目是不够的,蕴藏在春天里的,除了华美,也有希望,更有一份刚毅的心。譬如赣江的春天,除了姹紫嫣红的花儿,还有韧性十足的小草 [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章骁 于 2010-2-26 09: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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