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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二月初八,纪事

2022-01-11叙事散文缥缈孤鸿
在忧伤的歌声中,断断续续地写下20个片断的《二月笔记》,于子夜时分贴上中财论坛,然后上百度搜索几个生日快乐的图片换了桌面,想调整一下自己阴郁的心情。试了几个,最终换了一个以为是适合自己的,画面是一个女生坐在椅子上吹泡泡,背景上写着:“偶尔吹……
  在忧伤的歌声中,断断续续地写下20个片断的《二月笔记》,于子夜时分贴上中财论坛,然后上百度搜索几个生日快乐的图片换了桌面,想调整一下自己阴郁的心情。试了几个,最终换了一个以为是适合自己的,画面是一个女生坐在椅子上吹泡泡,背景上写着:“偶尔吹个泡泡,换个心情,也不错”。   被病痛折磨了一个多星期,又连日失眠,有时甚至一夜不能成眠,睡眠又一次进入一个恶性循环阶段,但还是拒绝服用安眠药。两点钟强迫自己休息,给自己暗示不要去想任何事,安心休息,却收效甚微。只是迷迷糊糊的浅睡状态,多梦,惊悸,易醒。   女儿上学走时是六点五十,我结束假寐,破例去散步。路上行人不算多,才想起今天本是周末,大多是早起锻炼的中老年人。气温还是早春的那种凄冷,有风时不时刮来,空气有些浑浊,大概是北边又起沙尘暴了吧。走不多远,感觉身体有些发冷,便折身返回。   拎了早点回来,却没有一点食欲,暂且搁在厨房,打算饿了再去吃。   特意换了件大红的毛衫,还是为了更换心情。对着镜子顾影自怜,镜中是憔悴的身影,心头还是挥不去的孱弱。   打开电脑,检查昨晚写下的文字,略作修改。放郑智化的《生日快乐》给自己听:只为其中的一句歌词:“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 抹去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告诉自己:“今天不哭,今天我不想哭。”   发在论坛的帖子已有三人回复,但没有人说句“祝你生日快乐!”这快餐式的阅读,其实真是少有人有耐心看完全文:那和生日有关的文字在最后几节,但相关的片段和词语却在很多处出现——这本是一段写在生日的文字。   太阳有些不情愿地升了起来,天空明亮了许多。QQ上显示的天气预报是9~18℃,有阵雨。这样的天气在这样的季节,反常得不是一般。   接到冬儿的电话,聊了很久,但始终没说:今天我生日。前几年,总是她张罗着给我过生日,送礼物,今年不想再让她费心。该想起的人想不起,不该忘记的人已忘记,还是让最真实的自己祝福自己吧。   用淡妆掩盖满脸的疲惫,出门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无论如何,不能把阴郁的心情带给别人。   去移动大厅交话费,又换了手机的资费方式,然后去抽奖,因为平时手气总没好过,所以随便抽了一张给服务员,她说是五等奖。不错,比前两次好,第一次是最末奖,第二次是六等奖,这一次是五等奖,一次比一次升一级,步步高,应该算是好兆头吧。   朋友的婚礼简单而热烈,多日不见的朋友聚在一起,互相问候,话题也很多,我也加入其中,虽然我时不时会走神。
  都说我看上去精神不错,我笑笑,这样就好。   十点十八分,收到第一条祝福短信,来自朗月,衷心感谢有心的好兄弟,在半个多月前,他在博客上看了我的《为女儿取名记》后就把她的生日和我生日都标记在大观论坛的日历上,一定是也记在心里了!有这样的朋友,很是开心。   陆续收到几个短信祝福,都是看过论坛上或者博客上的帖子后发来的,感动着,感谢着。   如月姐姐在短信上说:每天告诉自己,快乐一点,每天要快乐。   扬扬打了电话来,问:“生日怎么过?”我说:“和平常一样过啊。”她又问:“不请我吃蛋糕?”我说:“你自己买一块吃吧,完了把票给我报帐就成。”扬扬叹口气说:“你啊,大概又是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吧?别总想以前的事了,过一天就要开心一天,干吗总和自己过意不去呢?”   是啊,我总是“时常悲伤地,去想一件快乐的事。”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可又总是不由自主会沉郁和忧伤。   在等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的空隙,几个人去逛街,我特意进了石头记,那件彩珠挂饰已不知去向,我长嘘一口气,顿觉释然——但愿携了它去的人最终是懂得它的,那样它应该是有了更好的归宿罢。   在朋友租住的新房,十来个人说着话,看着电视,交流着最近各自的工作、生活状况以及近期的一些打算,他们有的工作稳定下来,有的从前阶段的灰暗中走了出来重新阳光起来,让人觉得欣慰。只有我好象没什么变化,工作没什么前途,文字依然阴郁,今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高考顺利。   从楼下的餐馆提了些菜上来,新郎把那些饭盒一个套一个摆在茶几上,从他动作的熟练程度上可以看出平时不少吃快餐,也可以看出他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很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举杯的时候,大家都在说“新婚快乐!”我加了句“不婚的也可以快乐!我也要快乐!”就这样,完成我今天的生日晚宴,别有一番回味。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路灯将我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时而交错,时而重叠,我在手机中写下:“没有烛光,没有鲜花,只有变幻的影子陪我一起走过,夜,昏暗,不安。”按下发送键,如石沉大海。泪水又一次婆娑。   回到家,已是近十一点。女儿捧了一束花:“妈妈,生日快乐!”接过花,亲亲女儿,我看到五朵康乃馨围拱着一朵香水百合,我知道,女儿长大了,心思也缜密了,她是从我的《二月笔记》里看过我那段话,才特意买了百合的吧,果然,她说走了好几个花店,都没有白色的百合花。难为她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不忘我的生日,还要跑好几家花店,只为了找我想要的白色的百合花。我喜忧参半:孩子懂事了,但如果心思如我,如何是好?   打开电脑,QQ上有要求加为好友的消息,看资料猜想大概是消失了许久的斑马,加好后一问,果然不错。他说:看了你的二月笔记,写得真好啊!你是从二月起步的,现在又到二月了啊。又说,你现在的文字充满智性,不再是单纯的柔婉的抒情了啊。时间过得真快,03年你踏入网络,我们认识,这几年你的进步很大。相反与你同行的好多人都差不多消失了吧。   想想的确是。当年陇原论坛的十多个主要写手,最终走向各地论坛并坚持到今天的只有我一个。仅这一点来说,我还是有韧性的,有值得肯定的成绩的。   又是午夜,我敲打下以上细碎的文字,记录下这一天明明暗暗的心情,权当是生日纪事。这一页,又要翻过去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告诉自己:不苛求于自己,不奢求于他人。每天快乐一点,每天都要快乐。   关机,睡觉,愿今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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