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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美丽宋词:此情无计可消除

2022-01-10叙事散文恋尘叶子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剪梅》李清照我坐在这里,看时光流逝,听光阴从肌肤上碾过的声响,带着风的速度。我知道,风正……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剪梅》李清照


  我坐在这里,看时光流逝,听光阴从肌肤上碾过的声响,带着风的速度。我知道,风正以它惯常的姿势飞翔,从一段空白到另一段空白。如一朵昙花开放的美,每一个细小的瞬间都被风捕捉,而我只看到开始和结束,中间那一段美丽是寂寞的。一如,这一刻的守候。


  有一丝风轻快的拂过我的面颊,感觉到秋的气息。满园残荷轻吟,落在深蓝的湖面,一声又一声的低叹,象一场俗世的等,无法预知的归期,叨扰了清秋的冷。总是这样凄清,道不明心底的向往,却也言不清岁月的长短。


  窗前的青色,已随秋色的走远,一日比一日浅淡。思绪阑珊,辗转低徊里竟了无心思,摊开在眼底的书,在日色里沉寂,书上的字与我做短暂的纠缠后,各自散去。一次次的纠结无果,颓然放弃。


  推开门,走入秋色。秋日里的阳光,温软透亮,透过带秋意深浓的树隙,点了斑驳陆离的影,悄无声息的洒在衣裙上。素色的衣裙,带了如玉的温润,缱绻而慵懒。


  天空的蓝有了水意,成为雁阵的背景,雁尾衔着如絮的流云,轻快地掠过。在眼底淡成天空一枚小小的黑痣,我知道,它不是归,亦不是往,只是生命里的某一段旅程。就象生命里的一些走向,来或者往,都不是归程,只是经过。仅此而已。

  谁以天空做底,描了深浅的相思,寄予这深秋的蓝。秋深处的思念,象一场又一场无法摆脱的宿疾,醒来或者睡去,都有铭心的疼痛。那一份秋色,怡人却又恼人。


  秋深花落,水意安然,岁月流转,风景各异。我们在世俗的轮回里来去,结一段尘缘,了一腔俗愿。看春华秋实,静寂安然,草木枯荣,斐然有章。季节何须我们去揣摩心思,恼人的终是自已,作茧自缚。


  独坐于舟上,看水若光阴般淌过,心境恍然。瓣瓣落花浮在水面,旧时的色泽依然,却已染了秋色。世间万物,盛衰自在。何若尘世的彼此,因为遇见,衍生了这许多的烦恼。隔着水意的距离,怅然相望。此岸是我,彼岸是你。

  这是一个花期宁静的季节,带着尘世的安稳。连等待都染了秋意,淡淡的冷。在风里低吟一曲,也只换了心底落寞更盛。你在何方?久未弹奏的曲已有了旧意,带着褪色的暖,在阳光下亦泛了冰冷的寒意。原来,不是秋至,而是冬凉。


  于旧尘里捡拾一径残荷,只有清瘦嶙峋的影,消去的芙蓉色里,旧日繁华一段段于想象里醒来,清冷而枯瘦的心事,却只能在季节里蔓延。


  心底的字,也于笺上生凉。墨痕里消去的,不仅仅是香息,而是年华里的倒影,影象清晰,却已只能回望。

  执一盏清茶,落在珠帘后的黄昏,就有了袅然的错觉,原来等待只是一场暮色里渐凉的清香,带着落落寡欢的寂寞。寻香而至的,是那秋深处,孤单的影。


  而你,终究只能在记忆里浅笑,带着风的味道,不曾询问的归期,如此贴近而又如此遥远。在忽远忽近的距离里,藏了这个季节最深的凉意。


  一声轻叹,黯然了这个季节的阳光,深秋的蓝色,栽种了满目的相思。从来不曾更改的,只是心底的向往。


  苍烟夕照,秋月春花,终只是应季的景,人,仍然只能是在季节轮回里老去,念起的也只是往日相携的美好。


  等待,染了暮色,于寥落空寂的时光里,淡然而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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