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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谁的故事

2022-01-09抒情散文闫文盛

谁的故事最初可能只是因为空闲多了些,也因为需要那种虚妄来弥补生活的不足,后来则是由于惯性,其结果成了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晓--在大约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记述一个故事。这故事几经变异,其中容纳了多少生活的杂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起初的……
谁的故事

  最初可能只是因为空闲多了些,也因为需要那种虚妄来弥补生活的不足,后来则是由于惯性,其结果成了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晓--在大约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记述一个故事。这故事几经变异,其中容纳了多少生活的杂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起初的时候我可能想过去写一下爱情,关于这样的命题,不用我说,已经有数不清的人去尝试过了。在那么多浩如烟海的作品面前,由我来加一个蛇足,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但我那时,对这件事情的主动性慢慢建立起来,直至信心十足,后来又觉得非写不可了,这样思想的变迁,也是两年之久的光阴。在这个对目下来说还算是漫长的跨越中,我写下了三个版本:《花间词话》(14万字)、《当初只有我和你》(15万字),以及刚刚定稿的《恋爱的黄昏》(9万字)。我心里想着,这样的结束是多么重大,它使我告别了一个青春的时代,为此我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暗自庆贺一下。这样的感觉一滑而过,我几乎没有察觉到它在滑过的片刻又带动了时间的延续,我只是在写完最后一个版本接下来的一周中觉得有些恐慌落寞,舍此之外,一切还是老样子。在此期间,我所记述的故事,我原以为一个比一个更接近真实性,以至慢慢认同了自己小说写作的能力,如今想来,也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我在三个小说中讲述了三个彼此牵连又互相错落的爱情故事。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其中互相交叉的部分在2万字左右,所以即使是我自己,也没有法子完全把它们区分开来。这种写作带来的一种好处是可以使光阴的流动变得逐步清晰,而更为不利的一面则是不能够使自己从一种类似的情境下解脱出来。那种一以贯之的絮叨文风沿袭始终。而我自己在这样的叙述中变得迷惑,经常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么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直至今天,我还会时不时地纠结于那些情节,我觉得那些故事--它们还在途中。一切都是未完成的。这样一种奇怪的艺术品,隐约的、含混的、多维的汉字的迷宫。有一段时期,我自以为已经获知了事情的谜底,我以为,它们该结束了。但事实上不是。我每写完一个,心里就觉得不对头。我所写下的,都只是碎片,是散乱的、无主见的,不规整的,为此我一次次地修改,一次次地准备重新来过。我在写作的时候还是自以为是的--在许多地方都毫不含糊。这样的感觉笼罩我的身心,它真正的致命之处在于阶段性的结束之后对自己的否定--因为两种感觉是互相背离的。所以我后来变得毫无主见。我觉得自己离核心的东西很远。我可能在一个恍惚的空间里转悠得太久了。

  尽管如此,在这几个互有关联的故事中,《恋爱的黄昏》是到目前为止最让我满意的一个。我这样说,似乎是,需要通过一种简单的认证来给自己的写作添加信心。而更为简单的事实是,在这样一次漫长的写作之旅中,我去除了许多原先认为必要的关于现实生活的描绘,而仅仅保留了对爱情的记录。我一度想用《爱情手记》来作为这部小说的题目。因为线索单纯了,所以从表面上看来,一切混沌的趋于明了--我所写到的故事与生活是水乳交融的,这样想来,我自己觉得欣慰,但实质上,因为文字的飘忽不定,也正隐喻着生活的不可琢磨--在这里,我不知道故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故事在谁的身上存在过,那已经发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而尚未发生的故事又将通向哪里?我知道的只是,写作结束了,爱情也归于沉寂,故事发展到最后,杨亦禾与许晓晴还是分手了,但生活还在。

  汉字把过去都淘空了,只留下静静的苍白。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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