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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两座皇城的路漫漫[原创]

2022-01-09抒情散文段伟

抵达两座皇城的路漫漫到达开封的那个夜晚,华灯初上,凄冷的风行走在大街的中央,街两边华丽的灯具透着丝丝的凉意,慢慢的走下车,伸展疲倦的身体,仰首深深凝望一眼夜空,长长的吸一口气,徐徐的吐出。史家意义上的大宋国都,我数次的抵达总是心灵上无数次……
抵达两座皇城的路漫漫

到达开封的那个夜晚,华灯初上,凄冷的风行走在大街的中央,街两边华丽的灯具透着丝丝的凉意,慢慢的走下车,伸展疲倦的身体,仰首深深凝望一眼夜空,长长的吸一口气,徐徐的吐出。史家意义上的大宋国都,我数次的抵达总是心灵上无数次的远离。大宋东京的繁华与妙曼被一幅《清明上河图》充分展示于勾勒了。 随着时空的转换,宋朝国都渐渐的被逼进历史的角落,留在记忆中的大多是一些目光交错中所谓中原风土人情,我不善于对一个城市的描述,包括开封。无论对人或者对于事件应该是尘封的,把他们留在大脑记忆的底片上。 从我的住地东进南京或西行开封,总会有乘车的夜行。思绪融入夜色,随车速前行,穿越一个个黑黝黝村庄和亮着几盏灯的城市,我便是一个不安的夜之幽灵。时常的口吃木讷,行为简洁,这样的依在夜色的边缘潜行,隔着车窗玻璃,眺望黑黢黢的远村和小城,我的思绪诸如滚滚而去的江水,奔流着、汹涌着、激荡着,一刻都不曾平静。那些对历史的遐思,对未来的冥想,都会在两车相会时光与影的交错中滋生出许多的悲情与惆怅。抚摸南京或开封的古城墙,轻易硌疼自己对恢宏皇城的景仰,路漫漫,弥散着历史的烟尘。 随意打开一本书,一条河流缓慢的行走在空旷的平原上,上下连接泗水和汴水,穿淮入江。秦淮河斑驳摇曳的水痕,一个黄昏,走进南唐主的词,被轻灵、清瘦、哀愁、凄美覆盖。公元 1091年,宋军兵临南京城下,半年时光相持不下,此时的开封皇城宫殿,赵皇帝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等待这次胜券在握的结果。赵皇帝把酒临风,目光飘落在远处,坚定而自信。南唐主李煜的城池更多的是惊慌和眼泪,是不安和忧虑,处处鸟的啁啾都是别样的惊心。李后主气愤地望着跪在地下的大臣,却找不到一个退敌的良策。我不忍在翻读这样皇家气数已尽的历史,合上一本书。抚摸黑夜的思绪,穿越交错的时空,赴宁的路途中,我睁着夜的眼睛,黄沙漫漫,路迢迢。 押解南唐后主李煜及其家眷的船队已经启航,从水路直抵开封皇城。风沙慢慢,水路迷蒙,踏上不归路的是愤恨、是眼泪、是屈辱、是无奈,是一阙阙催人泪下、触目惊心的词。 大船驶过,划下一道道水的印痕,犹如掀开一页页尘封许久的史书,宛如揭去心头上的伤疤。水迷蒙,山迷蒙,眼迷蒙,泪迷蒙。李煜严重失去了一个国君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船队戒备森严,日夜兼程。满载着胜利者的讪笑和失败者的眼泪。水迢迢,路漫漫。 早晨或者黄昏的抵达都是无关紧要的,东京的繁华和南京的繁华在老百姓看来,没有什么异样。不同的国君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感受,历史只是承载了个人意义上的屈辱悔恨和强大者的讪笑。开封皇宫那天的夜晚,没有理由,即使要找,一千个,一万个借口都不够。赵皇帝在一个寝殿见到了被宫女带来的南唐皇后,所有的佣人退去,烛光摇曳,赵皇帝没有了威严却多了淫笑,南唐皇后没有了矜持满眼的泪水,没有什么奇迹的阻止。接下来,高大粗野胸毛丛生的赵皇帝抱着美丽善良娇小的南唐皇后一步步走向罪恶。于是,一个朝代强奸了另一个朝代,北方的粗旷揉合了南方的纤细,丑恶和野蛮勾结了文化和良知。 屈辱的国君李煜,酒意中泪眼里泼酒填词,抒发纵横疆场的一览无遗,握剑释放那一腔哀愁与悲凉。“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字字眼泪,句句泣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于是,开封到南京黄沙荡荡,南京到开封水路迢迢。 开封,每一次的抵达都是心灵意义上的无言。
南京,每一次的离开都是文化意义上的抑郁。 每次的夜行,天亮将要到达的开封或南京,我都会静静的睡去,无梦无泪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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