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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老人的心

2022-01-09抒情散文辛文
儿媳要分娩了,我和老伴火急火燎地赶去他们家,想起马上就要做奶奶,老伴心里一个劲的乐。儿子来到车站,看着我们左一个包右一个包的,先就有些嗔怪:“爸!妈!你们人来了我们就好高兴,还带那么多包,真是!”“哪样都是少不了的,你们男人们知道什么?”瞧……

  儿媳要分娩了,我和老伴火急火燎地赶去他们家,想起马上就要做奶奶,老伴心里一个劲的乐。
  儿子来到车站,看着我们左一个包右一个包的,先就有些嗔怪:“爸!妈!你们人来了我们就好高兴,还带那么多包,真是!”
  “哪样都是少不了的,你们男人们知道什么?”瞧老伴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其实还不都是毛毛吃的、穿的和用的东西。不过,为了这些东西,老伴的确是费了心的。
  早在三个月前,老伴就开始做准备,她是个裁缝,毛毛的衣服,她怕市场上买的有化纤,所以都要自己买布亲手缝,全是纯棉的,连尿布都不例外。那次,为了找她想要的那种布料,硬是找遍了大小各个商店。一边缝制,还常叫来一些婆婆妈妈,请她们当参谋呢!她说一定要让儿媳见了忒高兴。
  到家了,老伴来不及歇一会,就把儿媳叫到卧室,打开包来,一件一件的展示自己亲手缝制的东西。一边展示,一边等待着儿媳的夸奖呢!可儿媳对她的这些“作品”却不置可否,只是说:“妈那么忙,还那么费心干什么?”本来,这已经就够了,没想到儿子走过来又补充一句:“是嘛!市场上都有现成的,好漂亮的,什么年代了,还自己做?”
  晚上,老伴翻来覆去睡不着,赌气说明天就回家。我当然理解她的心情,于是就劝她,和她一起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年春节前夕,爹娘从乡下来,带来了一大壶金樱子酒,足足有5公斤。

  大年三十晚上,爹给每人斟一杯,说:“喝吧,你们好多年没喝过了。酒是你娘亲手酿的,上好的纯米酒,比买的靠得住。”娘也在一旁说:“金樱子是你爹亲手摘的,一颗颗都过了选。”爹又说:“这酒浸了七七四十九天,喝了壮筋骨,暖腰膝。”

  我从柜里取出一瓶五粮液,说:“还是喝这个吧,今天过年。”你也说:“如今城里兴这个,好贵哩!也尝尝味吧!”

  爹不喝五粮液,坚持喝“金樱子”,每天独自闷闷的喝。

  显然,那次爹娘也生气了,他们辛辛苦苦的酿米酒,又辛辛苦苦的采摘和加工金樱子,特意带来给我们喝,我们却连尝都没尝。他们的那份苦心,不是也没得到我们的理解么?

  老伴听了,叹了一口气:“哎!老人的心,晚辈怎么就不理解啊!”我说:“放心吧,老人的心,晚辈迟早有一天会理解的。”

  第二天,老伴又高高兴兴地去忙她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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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辛文 于 2009-1-29 18: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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