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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美丽的佤寨

2022-01-09叙事散文李有旺
美丽的佤寨李有旺清光绪三十三年,亦即公元一九零七年,“改土归流”一度成为了边地永德地方绅首使用频率最高群众热议度最高的词汇。在永德历史上,具有改朝换代和辞旧迎新的重大历史意义。土司世袭制从此废止,治境近二十代五百年的土司家族可能做梦也想不到……
  美丽的佤寨
  李有旺
  清光绪三十三年,亦即公元一九零七年,“改土归流”一度成为了边地永德地方绅首使用频率最高群众热议度最高的词汇。在永德历史上,具有改朝换代和辞旧迎新的重大历史意义。土司世袭制从此废止,治境近二十代五百年的土司家族可能做梦也想不到,顷刻间会在土皇帝的宝座上分崩离析。流官执政的开启,让大家开始对“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句谚语有了崭新的认识和理解。在永德历史的这个分水岭上,乡村农家的居住环境,《永德县志》对之前如是记述:“农家仅为丫杈柱或小单穿、泥挂竹编或土基垒墙的结茅为屋。”更有甚者,“或就岩溶洞搭厦栖息”。此后直到一九五零年五月县境迎来和平解放的这一段时间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对此,《永德县志》承上启下地予以记述:“绝大多数农家仍是小单穿、土基墙、草铺顶”;因而,“民居住宅普遍矮小简陋,甚至人畜同居。往往瘟疫流行,火灾频繁”。
  丫杈柱、小单穿、泥挂竹编、土基墙、草铺顶,这些语词,在今天看来,显得极其陌生和遥远。然而,这就是当时农居情况的真实写照。说直接点,为了防雨防晒,顶以草遮蔽;为了防风防冻,壁以泥土或竹编蒙蔽。此为普遍之情况,情形稍欠者,即“就岩溶洞搭厦栖息”和“人畜同居”了。其情其景,难堪形容,不堪回首。永德“本人”的情况亦概莫例外,有所不同,是因为历史上“濮夷无君长揔统,各以邑落自聚”的原因,以民族为单元画地为牢割地而居。其村寨为了安全起见,“并筑土墙或设木栅栏,以防野兽及外来侵扰。”
  新旧社会两重天。新中国成立后,边地永德的各族人民群众,步入了当家作主的美好生活,居住条件不断改善。据地方史料记载,解放初期,“民居随着生产的发展,开始有所改善,特别是普及一穿一插、土基打墙的土木结构,并逐渐盖起了一批瓦房”;农村包产到户之后,随着温饱问题的解决,更是“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建房热”,使瓦房成为居民的建筑主体。时至今日,在永德乡村,砖混结构的平房、砖瓦房、土木结构的瓦房错落有秩地拔地而起。居住建筑的变化,见证着人民生活水平的发展。永德世居民族之一的“本人”,一提到目前的居住建筑情况,会以佤味十足的口音,作出坚定有力的回答:“现在么,住是不有问题喽。”
  永德“本人”的住,肯定是没有任何困难问题了。而且住得好,住的地方美不可言。十里乡村一幅画,永德“本人”栖息的村庄就是一道美丽的乡村风景,就是一幅唯美的乡村图画。说住得好,是因为房屋建筑本身,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已经建盖起了平房;经济条件一般化的人家,都是土木结构的瓦顶建筑。再也不必担心会重蹈“就岩溶洞搭厦栖息”和“人畜同居”的覆辙了。房屋建筑每个楼层都高达三、四米,每个房间都足够宽阔,早就摆脱“普遍矮小简陋”的黑暗阴影了。尤其是很多“本人”村寨,逐步拉开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序幕,开始打造美丽宜居新家园。几乎所有的“本人”居住的村庄,都通了电,通了公路,通了自来水。在家有电视看,出行有摩托或小车开,碾磨、洗衣用机械,做饭、炒菜用电器,通讯联络打手机打电话,日子甭提过得是多么红红火火舒舒适适幸幸福福了。
  “本人”居住的村寨,确实美不胜收。一年四季景不同,天天皆是杏花村。村庄背后山青青,树荫荫,草碧碧。山里清清浅浅的溪流潺潺流进村庄,在村庄里转了几个湾画了几个圈之后又缓缓地跑出村庄。村庄里房舍俨然,错落有序。房前屋后,鸡啼鸭鸣,狗吠牛哞。村庄里,绿树红花,分外醒目。树有开花结果的果树,有一年四季长绿的大叶和细叶榕树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落叶和不落叶的乔木。还有翠竹,东一蓬西一蓬,把村庄装点得格外漂亮。因为要定期到佛寺里朝拜,朝拜时少不了鲜花,各家各户都有种植各种花草的习惯。自然,花的芬芳花的馨香就充盈着佤寨。宽阔的村庄道路上,不时会有打扮得像花蝴蝶一样的“本人”女子走过,会有健壮的“本人”男子骑着摩托驰过或负重走过。一切的一切,会让你觉得佤寨长在绿中生在红中,会让你觉得“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尤其是在冬天的早晨,美丽的佤寨,还会让你见到白雾绿云的奇观。东方刚刚发白的时候,乳白色的大雾把佤寨严严实实地紧紧锁住,并且还为佤寨后面的青山穿上白裙子。直插云霄的青山,在太阳将出未出之时,戴着绿帽子,穿着绿衣裳,让近在咫尺的蓝天之下浮起了淡淡的绿云。随着东方的朝霞越来越灿烂,火红的太阳也慢慢露出笑脸,佤寨里的白色浓雾由上而下一层层一点点悠悠淡去,先是佤寨后面的青山逐渐褪去白裙子,慢慢穿上绿裤子,等到整座大山都穿上绿色的衣装,村庄里的高大的绿树才从白雾中露出树梢,这个时候,半空中的绿云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房屋仍然被白舞笼罩,白雾之上是绿云,绿云之上是蓝天。此时的佤寨,美仑美奂,让观者如痴如醉。
  信奉神灵的“本人”,生活在神仙也会觊觎的地方。美丽的佤寨,如诗如画,若歌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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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李有旺 于 2011-9-9 14: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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