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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看门人自述

2022-01-09抒情散文冷冷
我是一个看门的老人,每天傍晚,我不开灯,点一支烟,细细品味寂静的单调,嗅着重复且一成不变的黄昏,就这样,生活在简单的延续里。白天,人来人往,我经常笑着,表情牵强而忙碌,人说,笑是心里的波纹,我想,笑只是用用脸上几根固定的皱纹,他们说笑通着心……
  我是一个看门的老人,每天傍晚,我不开灯,点一支烟,细细品味寂静的单调,嗅着重复且一成不变的黄昏,就这样,生活在简单的延续里。
  白天,人来人往,我经常笑着,表情牵强而忙碌,人说,笑是心里的波纹,我想,笑只是用用脸上几根固定的皱纹,他们说笑通着心,我愣是没弄明白,笑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吗。
  我的白天永远没有内容,如一根钟摆只是简单的走动,无终点也无起点。那么,夜呢?其实,夜只是形式,无情感的坚守,看着黑,等待最后一个归人,然后睡觉,进入无指望又有少许期待的梦。说少许,因为,我的梦无头绪无线索,只是少许不明所以的期待,像一团温热的乱麻。
  其他人过得怎样?我不知道,我只是无目的的过着、见人不由自主的笑着。曾经一个孩子来玩,我对他说要好好学习,长大才能穿好的吃好的,他问我,你活着为了什么?这话题太大了,我想了几宵还是没有答案,我是这样过的,干好自己的活,就没人批评我,便能吃饱睡好;吃饱睡好了,又能去笑着干好自己的活。人不就是这样重复一辈子吗。现在他问为了什么,我不知道,难道干了吃了睡了之外还有什么吗?
  说我是块木头那是对我的侮辱,虽然我经常自然又不自在的笑着,我还是有想法的,比如,人多了我觉得烦躁,没人理了便又寂寞。我也是个渴望自由的人,虽然我知道现代的自由很昂贵的,要用钱买,我买不起。说起钱,我就来劲了,钱是个好东西,中国的官是世界上最风光的,可为了钱,他们都愿意坐牢。谁爱坐牢呢,我隐约听说,有钱人坐牢都是滋润的。
  钱和水一样,能把人漂起来,有钱了人也就有想法了,我也偷偷的攒钱,还不是为了悄悄的实现想法。虽然,至今我攒的钱还不够害一场像模像样的感冒。
  现在,岁月慢慢地拔去我的白发,剩下零星的苍白告诉时间,我老了,衰老给我赢得了年青时从未享受过的尊敬,这一点人就比动物强,动物一老便是末路。我珍惜日渐衰老的日子,衰老是我最后的能看得见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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