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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侧记

2022-01-06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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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记
                                        楚些
    四月四日,清明节前一天,恰乍暖还寒。微信上流转不少段子,相关此次天气的陡然转弯,这一次编排的是南方人。我也看了,然沉默不语。

    上午四节课,中间休息的时候接到耿占春师的微信告知。说郑州文联的程韬光先生携友来汴,中午就在老河大干训餐厅一聚。赶紧回复,诺之。放学后,先拐向邮局,临近中午的时间点,会在邮局沐浴到偶然的心花怒放,果不其然,去到后仅有工作人员在场。空空荡荡的大厅会给人们带去喜悦,邮局、银行、行政审批,等等,无一例外,这是题外话,可放置到一边。

    落座后便是简单的寒暄。萌芽同学带来了明前茶,产自老家的信阳毛尖,味道虽然偏淡,却颇为清爽。坐在我右手的是四位文学院的在读博士生,全是女生,在她们的面庞上,青涩消退,代之而起的某种轻盈。韬光先生健谈,茶过一巡之后犹然。这不,互加微信好友的举动马上就开花结果了。

    饭桌上无一致性主题,共语与私语穿花分柳,好在基本上没有人对着手机屏幕钟情观摩。话题的末梢,转到诗歌上来。耿师告诉我们,他最近一月,心思全用到诗歌写作上去了,“我这个月,写了23首诗呢”!他言道。这个消息并不会让我感到意外,虽然扮演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诗歌批评家角色,但耿师是有过诗歌写作的经历的。关于新作,耿师重点讲了一毛一分钱的故事,并朗读了这一首新诗。故事的发生地在商丘火车站,70年代,冬天,夜晚,干冷的风在大地上竞相追逐,商品短缺写在几乎每个人脸上。一位衣衫整洁的年青人来到他面前,讨要一毛一分钱,这是一碗热汤的价格,踌躇了一阵之后,耿师还是捂紧了自己的口袋。

    四十多年后,耿师借助诗句和公共空间的言说,开始揭开业已结疤的记忆,并释放自我的内疚。如同维特根斯坦在伦敦的小酒馆里,向着朋友讲述他在奥地利做老师时曾扇过一个小女孩的往事。语言,记忆与肉身,联结在一起,叠压在一起,成为骨刺,嵌入到我们的骨头中。

    善总是残缺的,而恶则总是彻底的,并且完整。这是耿师的总结陈词。因为担心遗忘,所以我要记下这个片断,并写出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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