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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至爱无言,儿子懂你

2022-01-05叙事散文碧海云天
(一) 一个孤村,一座小院,三间瓦屋。细雨轻轻拍打着窗外的桐叶,昏灯淡淡蚕食着屋内的寒意。一床旧被,一座老钟,陪伴着一个头发花白、皱纹纵横的老妇。
此刻,这个老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座老钟,随着钟摆的嘀滴答答,两个孩子儿时在自己……
          (一)
 
  一个孤村,一座小院,三间瓦屋。

  细雨轻轻拍打着窗外的桐叶,昏灯淡淡蚕食着屋内的寒意。一床旧被,一座老钟,陪伴着一个头发花白、皱纹纵横的老妇。
此刻,这个老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座老钟,随着钟摆的嘀滴答答,两个孩子儿时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也淅淅沥沥地回忆了起来。孩子大了,北方工作的女儿,南方求学的儿子,一年难得回来两次。甚至电话,也很少打回来。“他们都太忙了,还舍不得花钱!”老人这样想。  南方上大学的儿子就是我。我既不很忙,也舍得花钱。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我自以为还不足以出人头地,不足以干出一番成就----母亲是伟大的母亲,儿子也不会是孱头。      (二)  很久以来,都想为母亲写点什么,只是握笔的手承受不了那一分重任。  看过很多名人写母亲的文章,看过之后,既有不以为然,又有一丝敬重。我的母亲远比她们伟大。尽管她们养育出了一个名人儿子,尽管她们因为儿子是名人而知名度很高,但那更多的是历史的偶然。  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个人奋斗后功成名就,而盲目去崇敬他的母亲。正如我们不会去崇拜一个富翁的傻儿子一样——名人的母亲大都很平凡,富翁的儿子大都是纨绔,这个事实大多数聪明人都知道。我敬重的是写文章的人本身,能把平凡的母亲写的那么不凡,这种能力是我所没有的。我的母亲很伟大,虽然说人们敬重伟大的母亲,就像人们崇拜名人一样理所当然。我还怕我一不小心使母亲的伟大蒙垢。  但是,尽管现在的我还很平凡,我还以为这不会影响我写一篇关于伟大母亲的平凡文章。无论结果如何,儿子想让母亲让更多人知道的一片孝心,是可昭示于黄天后土的。

          (三)  我的母亲是一个农民,她并不是天资聪慧,母亲常说她小时侯总是搞不清最简单的算术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母亲是很普通的。可是,普通的母亲有着中国亿万农民共有的勤劳、质朴、善良和任劳任怨等品质。父亲和母亲比起来,尽管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勤劳质朴。可是,他却更像一只软弱的羔羊。他质朴的近乎不通人情世故,善良得几乎软弱可欺。最终,这条三十多岁的汉子被他最亲近的朋友气得郁郁而终,这是后话。  伟大的人自有其伟大之处,母亲也自有其足以让一般人夸夸其谈几天几夜的壮举。当年的情景可以相象:丈夫的离世,9岁儿子不安的眼神,12岁女儿低低的啜泣,年迈的婆婆破旧的拐杖,还有多舌村妇淳淳的劝说,昔日追求者的信誓旦旦……任何一个人,都让母亲感到压力,任何一个想法,都让母亲感到恐慌。这个原本完整的家真的在刹那间就要分崩离析了吗?两个孩子会成为吃百家饭的孤儿吗?也许,一切只在一念之间。幸运的是,伟大的母亲最终咬牙用给丈夫治病剩下的最后积蓄,拉起了我家的围墙。  懂事后的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这堵围墙不仅仅重新筑起了这个濒于破碎的家,比仅仅筑出了儿子的前程。从更深的意义上来讲,像长城筑起了中华民族的信心一样,这堵围墙筑起了伟大母亲迎战苦难生活的信念。它在本质上是伟大母亲不屈精神的象征。  如果说母亲懂得经商赚钱之道的话,养大两个孩子就会容易一些,可不懂算术的母亲只能靠最原始的增收方式——一天到晚泡在庄稼地里。如果说气候风调雨顺的话倒业好些,可是在三年一大灾,两年一小灾的情况下,不屈的母亲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如果说母亲仅仅把两个孩子拉扯成人,这本身就是一项壮举,那么母亲的伟大在于把她的儿子送进了大学,成了一名大学本科生。更真实的情况是,儿子的数学也很糟。但就仿佛一只折了一翅的雏鹰,儿子硬是在母亲的鼓励下,勇敢的冲了上去。  儿子成功了,伟大的母亲却老了。前几天我有事回了一趟家,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面前的母亲就像夕阳下的垂暮英雄,骨子里的不屈被外表的沧桑所掩盖。听着母亲断断续续的唠叨,看着母亲花白班驳的头发,盯着她那深陷松弛的眼眶,望着那干瘪噘起的嘴唇,我低下头,转过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回校后,我在日记中这样写到:  母亲呵,/你把母爱写在白云上,它被风带走了。/你把母爱写在沙滩上,它被浪带走了。/于是,你把对儿子的爱刻在了心上。/你以为这样,无声无息的母爱,就可以陪儿子知道永远。/母亲呵,至爱无言,其实儿子懂你!       (四)  我希望这篇文章是不朽的,但我知道,真正不朽的是母亲。更确切的说,是儿子心中的母亲。在儿子心中,母亲是一副永不褪色的图画,虽不神圣,却永远那么真实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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