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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日子滑过身体的声音

2022-01-05抒情散文海凹
日子滑过身体的声音夏天的日子,裸露在高空,吹着微风,晒着太阳。忽然之间,日子被雨淋湿了,开始发霉,长出了斑点。一 夜歌夜已经深了,夜也静了。夜歌在寂静中刚刚绽开。“忽然之间,天昏地暗……”莫文蔚的《忽然之间》。似忧似叹,似悲似幻。清幽中略带……



  日子滑过身体的声音


  夏天的日子,裸露在高空,吹着微风,晒着太阳。

  忽然之间,日子被雨淋湿了,开始发霉,长出了斑点。


一 夜歌

  夜已经深了,夜也静了。

  夜歌在寂静中刚刚绽开。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莫文蔚的《忽然之间》。似忧似叹,似悲似幻。清幽中略带沙哑,清新中略带醇厚,细长中不乏沉郁的声音,是莫文蔚的标签。单就《忽然之间》而言,莫文蔚的幽婉更透着洒脱,是拎得起放得下的洒脱,是哀婉轻叹的同时又超然情外的洒脱。

  莫文蔚的声音是流过她身体的魂,清幽、散淡。就是这样一种声音,令歌者迷醉不堪。歌者曾经迷失过花季,歌者曾经陶醉过温情,歌者曾经遭受过背叛。挥别过去,用最后的一抹眼泪告别。

  情感的滋味,抑或咸淡、抑或浓烈,不同的味觉会有不同的品鉴结果。真能如《忽然之间》那样将情感的分量挥洒自如,心灵或许倒也轻松了许多。

  “人变了心, 言而无信。人断了情, 无谓伤心。”《剪爱》的申诉是撕心裂肺的。所有的失,都是因了要或者得。如果没有欲求,只是平淡的靠近,终究也不会有什么失。失只是得的相反的反映而已。《剪爱》是发自深心的叩问和誓词,叩问变的唐突,变的催快。誓言走出去,誓言该放手。宇宙在变,世界在变,人也在变,懂得了变是永恒,内心才会释然。

  张惠妹的原唱为了歌意发伤过了头,拉长的尖细声调,给人矫揉造作之感。

  夜歌者平实的唱腔,似乎超过了原唱的韵致。她的歌声是轻悠的,脆亮的,是明净的,是清澈的。那歌声是心声,明确地越过了她镇定自若的外景,将内心的孤独无助、落寞寂寥悄然地泄露。

  昏暗的灯影,迷离的光线折射,刻画了女孩帅气凝人的侧影,清秀的短发,闪烁的眼神,镶嵌在深夜的深处。那侧影与面向天空的侧影类似,成了一个固化的图影。晴空之下和暗夜之中都能显出挥洒自由的达观。她在刻意“把爱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但表情背后的深邃,只有变幻无常的心在反映,无人能知,无人能懂。

  “想看见,陪我到最后谁是朋友,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个。”《天高地厚》是在歌者柔静类歌曲组成的歌单里突然冒出来的。不管天高地厚的怒吼,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流露。高八度的“阔远”已被贴在了未来的橱窗。

  夜歌如馨香的花辨,扬扬洒洒飘进黑夜。有人只捡到了这样的三首,并将其装进了回忆。在街角,在旅途,熟悉的旋律隐隐地重放着过往,悄然的念旧蒙着淡淡的失落。


  二  迷情



  相遇是一遭宿命。

  沙漠里两粒沙子的相遇,平常得惊不起留意和关注。整个夏天,风是微弱的,阳光是阴柔的。人流堆积的沙漠,在阴沉中移动。茫茫的人流,没有人知道明天的变化和未来的走向。

  哒-哒-哒……。高跟敲打着街面,送来了难忘,送来了思念,送来了挂牵。送来了一个夏天的错乱。

  从此以后,你帅气地吸烟、酷酷地骂人、安静地温柔。没有伪饰,没有展露。所有的表达只是迷幻的水晶,透明中带着深深的模糊。

  把意志消沉在浅色的没有诺言侵染的空白里,涂抹出了形状诡异的无妄。躁动。不安。奢望。满足。无聊。空虚。

  不是惊艳,不是沉静。是达观,是自在。是喜怒无常,是变幻莫测。像迷,猜不透。但谜面一直或明或暗地告诉你猜透的意象。所以,她令你绞尽脑汁。不忍罢手。

  不是依恋,不是占有。是陪伴,是存在。是动心动情,是难舍难弃。像毒,会伤人。但毒瘾总能反反复复地带给你陶醉的迷幻。所以,你为她一半清醒。一半沉醉。

  痛苦在轻轻包围你,某一刻,目光游离了现实。某一刻,炒菜忘记了佐料。某一刻,骑着单车还发信息。

  伸出双手,滑过夜空。你能俘虏整个夜晚。

  现实不是梦境,经历过程的人黑夜没有睡眠。意识早已模糊,心脏的跳动不时揪起迷离的思维。似睡实醒。疼痛,来自头颅的疼痛。那些密密麻麻的神经网络,都在膨胀,都在向脑腔伸展。每一个神经组织的末梢,都在向血管吸取。似在讨债。沉重的头颅,羡慕默默的梦境,自己的心却没有能力做梦。那夜格外漫长。你正在做恬静的梦,无法入睡的人无法做梦,入睡的人由于做梦并未放松意志。那夜,进程光怪陆离,那夜,善良纤毫毕现。


  “你是否有罪,我不想去探寻,也毫无所觉。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爱你。”这是一首多么好的诗啊!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承诺,没有要求。没有筹划,没有未来。

  沉沦,让自己放逐。

  夏天的风还在吹,它会吹向秋天,吹向未来,吹向某个约定。抑或,吹向消失。

  这些斑驳的文字,只写给失恋的人。不要谋求得,就没有失。你好好地用泪水理解过往和未来吧!


  三  洞见


  人是欲望的流沙。

  翻滚于欲望之流,上流社会正在空虚无聊。市井小民正在物质匮乏。他们统统正在经历痛苦。

  生命之流是欲望之流,欲望之流是痛苦之流。欲念是催生痛苦的根源。

  生命是一艘航船,在时空的大海里,生命只有载上工作、事业、烦恼、苦闷、欲念等生命的永恒货物负重前行,才能稳健行进。如果生命之船一旦空载,随时都会被空虚和无聊的巨浪掀翻。

  人生而痛苦,无人幸免。今日不快,明日更糟。你越是关注未来,越会加剧内心的焦灼。生命宇宙,你越是认识地清楚透彻,你只会越发痛苦。因而天才是最痛苦的人。

  年少时,为消除物质贫乏产生的痛苦而努力,所有的付出只是改变了痛苦的形式。物质之后,排列着痴情、性欲、嫉妒、恐惧、身名……。战斗在进行,痛苦在延续。直到昏黄,痛苦被消灭,但内心又被空虚占领。战胜空虚的过程又是痛苦延续的过程。

  时空没有间断,时间没有间断。现在在持续绵延。

  过去、现在、未来。最好的选择是紧握现在的手。忘记过去,放手未来。只有现在你能看到自己。苦难包裹着生命的全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现在不要苦痛。尽管,或许现在所做的一切,将是未来的痛苦。过去是痛苦累积出来的,未来是一个不切实的梦。不回忆过往就是忘却痛苦。每一个现在都是在死亡过去的基础上走过来的。生命就是在不断地死亡过去的基础上走向彻底死亡。你只存在于现在,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世界没有幸福,除非你活在梦里。每个短暂的幸福背后,总是附着着愈加强烈的痛苦。

  无知的童年,因为充满幻想和未知而觉得幸福快乐。

  担当的中年,因为负重现实和认识了宇宙人生而倍感痛苦。

  垂死的晚年,因为饱经沧桑且被死亡威胁而笼罩在恐惧中。

  这就是稍纵即逝的人生。

  放下欲念,拥抱现在,平淡地活着。自由和幸福只在内心里。这不是苦痛悲情的哲学,这只是现实的缩写。

  这是夏天的洞见。夏天的风还在吹,夏天的阳光还在照耀。

  那些因为阴雨发霉的日子,还在继续生长。静静地老去,你能听见日子滑过身体的声音。现在我没有痛苦,因为我意识到我不该痛苦。 [ 本帖最后由 海凹 于 2012-8-1 08: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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