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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遇上另一个自已

2020-09-24叙事散文张谋
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是那么的胆小懦弱。上小学时,你的同桌上课时推一下你,瞅你一眼,你就吓得抬起屁股。你就这样半蹲着身子,悬在空中坚持着,你不敢站起来,站起来老师就会发现,你不敢招惹你的同桌,他是校长的儿子,在你眼里,老师也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是那么的胆小懦弱。上小学时,你的同桌上课时推一下你,瞅你一眼,你就吓得抬起屁股。你就这样半蹲着身子,悬在空中坚持着,你不敢站起来,站起来老师就会发现,你不敢招惹你的同桌,他是校长的儿子,在你眼里,老师也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你就这样痛苦的坚持着,一节课又一节课,忍受着欺负。终于有一天,他把口水吐在了你的脸上,你终于愤怒了,扑上去将他压在了身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让他翻不起身。别的同学都围成了圈,摇旗呐喊,鼓励着你的行为,赞成你的反抗。你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也替被他欺负的其它同学出了口恶气。平时霸气的他此时却哭了,这架你打赢了。他后来转校走了,这和你没关系,但同学们喜欢把这算在你头上,说你厉害,把人给打走了。从这以后,你便明白了强者为尊。
  小学三年级新学期报名时,你的班主任不给你报名,让你带家长来。那一次,你的父亲和母亲一同到了学校,找到班主任时,班主任正走在学校的走廊里,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跟在后面。班主任直接对着你的父亲说,把你家的孩子带回去,他根本就不是上学的料,随便让回去干点啥都好,不要浪费钱了。在场的还有其它同学和家长,这让你的母亲直接羞红了脸,躲到没人的角落哭泣着,她觉得丢人。父亲的脸色很难堪,一会青一会紫,但他强忍着追上老师,说着好听的话。为了你,父亲把脸拉下装裤裆里去了。这一切你看在眼里,其实你也红了脸,感觉到了丢人,但相对比,父母帮你扛了大部分。你可以装不懂事,装傻子,装听不懂。
  你还是报上了名,新来的班主任对你特别好,她无时不刻不在鼓励着你。让你上黑板上抄写自已的作文,给其它同学做范文,其实你觉得你写的一点都不好。你写的题目是兔子,而且把兔子的兔字写成了免字,通篇不长,但每个字都是免字。就是这样的一篇文字,老师站在上面表扬着你,你却在下面红了脸。上早读课,老师总喜欢站在你边上听你读课文,背诗,她时刻都在关注着你。小学作文竞赛一个班只有两个参赛名额,她也把一个给了你,你成了那时学校里所说的尖子生,其实你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老师的期望,或是为了证明自已,你终于成了真正的尖子生,从那一学期起,到小学毕业,奖状你一次都没落下。
  还记得吗?进入初中,模拟考试你全班第一名。开大会时,有个女生在上面载歌载舞,你觉得世上那有这么欢快的精灵。你托同学帮你写纸条,又把纸条悄悄地传到那个女生手上,那个女生是其它班的。在课间休息的时候,那个女生大大方方的敲着你所在班的玻璃窗,你站在里面呆了,你在班上其它同学的注目下,走到窗口。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到你手上,你脸红心跳,但你强忍着保持镇静。上课了,老师在上面讲课,你颤抖着手在课桌下摊开那张纸,你看着,看完后如释重负,她答应了和你交朋友,这大多得益于你的名声。
  班主任发现你和她的关系后,把你们请进了办公室。你吓得不敢坐,班主任并没有责怪你什么,只是说教着早恋的种种不良后果,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出来后,那位女生笑得花枝招展,你觉得莫明其妙,询问她有什么好笑的,她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傻笑,从阳台上笑到了教学楼下。你没听班主任的话,你后来确实陷进了早恋的泥潭无法自拔,学习成绩一退再退,你有几门课程已经跟不上,这直接影响了你的前程。你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孤独,思想也变得与众不同。
  你是那么的争强好胜,在学校里,你打架无数次,甚至为一两句话,你都会大打出手。学校里的领导都知道你,你在他们那里已经挂上了号。你有一帮死党,当你和他们走进学校的男厕所,会有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师弟帮你把烟塞在嘴里,帮你点上,仅为了得到你的关照。你还去周边的各个中学打架,在别人校门口七八个人就把人家一个打翻在地,人家学校的上百位同学都围了过来,将你们几个圈在中间,你面不改色,从容冷静,攻心为上,逐个击破,全身而退。还有,你们翻墙而入去另一所中学生事,人家几十人提着棒子过来,你丝毫不畏。抽出砍刀往最前面一个人面门就是一刀,鲜血流下,没有人再敢上来,你被带进了派出所。你还和社会上的混混打架,打得头破血流。
  你贪玩到了极点,在期中考试的当天,你还在镇上的一家娱乐场所里打桌球。你也想着考试,但你的同学不服输,硬要缠着想打赢你一局,那个时候,你被几个同学奉为镇上第一杆,似乎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在上政治课时,你和坐在后面的几个同学搞笑,你很大声地笑了起来,代课老师动手打了你一巴掌,你采取了还击。他是体育老师,人高马大,你占不了便宜。他也没敢再下手,只是说你可以不上他的课。这话你记下了,从那一天起,只要是他的课,他前门进,你后门出,没有一次例外,整个学期你再也没有上过他一节课。但考试总要考的,你在考试前十天把书仔细看几遍,照样也能考到七八十分。这让他对你有了新的认识。
  还记得吗?你曾经一时冲动想要离家出走,发现自已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时,你在河滩的草丛里睡了一个下午。等你回到路上,看到父亲踩着单车刚好在你的身后。父亲默不作声的踩着自行车到了你旁边,有点责备又有点担心的说,一下午跑哪去了,快上车回家。你跳上自行车后座,在那一刻,你心里放松了。然而,你并不知道,父亲找了多远的路,找了你有多久。一个下午,你在安然入睡,父亲却心急如焚,四处打听寻找着你的下落。
  你推着架子车奔跑,在进入院子那条窄逼的巷道里,一块打墙基时没打好裸露在外面的半块石头顶了车轮一下,让你被车辕顶在肚子上顶起摔下。你疼的半天缓不过神来,等你站起身来,你第一时间看到墙基里呲在外面的半块石头,那就是罪魁祸首。你跑进院子里,提了把锄头,抡圆了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砸了下去,随着咚的一声响,半块石头被生生劈了下来,胳膊粗的锄头把子也拦腰折断,你怔怔的站在原地,鼻子一热,鼻血就流了出来。你拼尽力气就是为了解气,其实,无知即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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