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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紫薇

2022-01-04叙事散文夜莺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17 编辑

差不多每天都要经过你的身边,一年,两年,或是三年?记不清了,反正你就是那么与众不同。修长的体态,头顶四散的小枝丫,长长短短,错落有致,花开时节,远远望……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17 编辑 <br /><br /> 差不多每天都要经过你的身边,一年,两年,或是三年?记不清了,反正你就是那么与众不同。修长的体态,头顶四散的小枝丫,长长短短,错落有致,花开时节,远远望去,一树的红晕,在晚风中婆娑,欧翁的“离愁难尽,红树远连霞。”不觉记上心来,也顿觉这离情别恨,柔媚清丽了许多。
  花谢花开,年年岁岁,在你最绚烂的时辰,她们都走了!我不知道在她们的清梦中,有几许你的影子?存在是你最好的理由,总有几个人围绕在你的身边,傻傻地追问:为什么叫紫薇呢?为什么我们的手指轻轻一碰,整个树身就轻颤不止呢?带着不可名状的好奇与紧张,与你一起,迎来送往路人的探询。快乐就随你一起左右轻摇,飞舞!
  
  紫薇树,我误听为女儿树,见了展板的介绍,才知道你的别名叫痒痒树,百日红,满堂红,入惊儿树。这些别名把你的形色奇异等,一股脑儿吐了出来。但是,我还是特喜欢紫薇这书名。很女孩味的名字。很自然地,就把《还珠格格》里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画面,在记忆里回放了一遍。
  多青春的时刻呀,多清纯的感动呀,于是,坐在依水而生的三角梅下,遥想那个紫微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一件往事!
  
  很好笑的,我曾把紫微郎当做一个人来怀想,为了写这篇文,特意翻了翻《元曲三百首》。目滤之后,那句“淡文章不到紫微郎,小脚根难登白玉堂”,就牢牢地印在心上了。失落与伤感,被张可久涂抹得满纸生风,水远山长的念想,原来是这样,轻易而举地就跌碎,打破,散落一地。犹如花白的阳光,在沥青路上,发着灼灼的银光。一不小心,就把眼泪刺出了几滴。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一向就在身边的紫薇,我们却忘却了她的名字,倒是新栽的草皮,香归树,以及一墙蔷薇,被园丁一次一次地浇水,照看。特别是那香归树,更是金贵,隔三差五的,不是抽水,就是打点滴,可还是不争气,死了一大半。只有这紫薇,在地砖的夹缝中,生存。干也好,涝也罢。酷暑严冬。照样精神。该开花就开花,该落叶就落叶。就像一个女儿家。做女儿,做妻子,做母亲。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从鬼门关爬出来,依然不惊不扰,把日子稳稳贴贴地,过足、过实。
  紫薇,是树,亦是人。她就像我的邻居,一位文弱纤细的女人。昨晚还在义愤填膺地数落,丈夫的不是。今儿两人,又在一起逛路,还兴致勃勃地,给我说紫薇树的事儿!
  清风明月不常有,狂风暴雨也有时,痒痒树,不,入惊儿树,你不应有年年只为谁开的惆怅,是么?
  2015.7.29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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