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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沙尘暴

2022-01-04抒情散文白炽灯
今春一日,沙尘暴来袭!早上,天气便满脸忧郁,使人压抑不止,仿佛冷脸姑娘的脸,让人可怕。到了下午更是肆虐无休止,整出许多土来,漫天撒下,芸芸众生躲之不及,只能慨叹一声“苍天”。其实,若没有沙尘暴的春天又怎么称其为西北的春天呢?好比没有白宫的华……
今春一日,沙尘暴来袭!
早上,天气便满脸忧郁,使人压抑不止,仿佛冷脸姑娘的脸,让人可怕。到了下午更是肆虐无休止,整出许多土来,漫天撒下,芸芸众生躲之不及,只能慨叹一声“苍天”。其实,若没有沙尘暴的春天又怎么称其为西北的春天呢?好比没有白宫的华盛顿怎么称其为美利坚首都呢?
下午四点多,一直没有露面的我刚从寝室出来,走在去学校上课的路上,只见漫天黄沙,使天地混为一体,使人不能辨清哪是天,哪是地,于是乎想起盘古开天辟地时候混沌景象就是如此,让我有一种进入远古的错觉。盘古一斧下去什么都迎刃而解了,可是我徒手无斧,能奈它何哉?
斧劈的念想作罢,只能向前继续走路,可是能见度越来越差,连前方的高大建筑都模糊一片,好比年幼的革命党人认不清帝国主义的嘴脸一般。路上我边走边想,要是哪年能不刮沙尘暴该是多大的幸事,但这样的事发生的概率和初听周杰伦的歌能把歌词全然听清是一样的。
低头看看时间,不早了,要加快步伐,头脑也不甘落后,加快思索。奔跑之余使我想起一件事:在报纸上闻说某经济学家放言城市的污染主要是由自行车造成的。此刻这位经济学家若是和我同行定会得出一个更为“精辟”的结论:甘肃经济的落后是由沙尘暴导致的。
终于踏进教学楼门,有一种流浪儿回到母亲怀抱的温暖。几个健步窜进教室,更增加了安全感。同学们都已落座,安稳地学习。只是门窗紧闭都无法阻挡黄土“芬芳”的气味涌入,但同学们各个都不为所动,显示出渴望学习的劲头,以图日后报效祖国,为其增砖添瓦。在其中,我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置同学们的认真于不顾,独自取镜自照,观看被沙尘欺辱后的惨相。由于恐惧被老师发现,只能改“观看”为“偷窥”,头埋得极低,眼睛作侦查状,整个一套红军游击队的战术。映在镜子上的我毛发全然土黄,面如土色,发与发之间锈迹可斑,大有冲锋陷阵后的飒爽英姿。愈想沙尘暴愈加可恶,放出豪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我要去治理你,去戈壁植树造林,去报仇,硬生生给你裸露的身体穿上绿衣服,让你由赤身条条进化为遮衣蔽体,让你知道什么叫“进化论”。
忿忿不平罢,遂产生今晚切记洗头之念头,一如十恶不赦的恶棍期待灵魂洗涤之迫切渴望。在教室里不安了两小时后,下课的铃声响起,与板凳亲密接触结束,终于可以回寝室洗涤头脑了。
往寝室去,抬头对天四顾,本该是缀满星辰的夜空却被黄土遮蔽得暗淡无光,暗淡之余,更显凉意。于是缩着脖子一路小跑,到寝室,洗头,毕,洗脚,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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