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内外的语言信息量——读灯芯草散文《臭臭走了》
2022-01-04抒情散文蝉衣cy
文字内外的语言信息量——读灯芯草散文《臭臭走了》“臭臭走了”，留下了一地毫毛。作品内如此，文章外也是。文字内外的语言信息量都大，如何打扫这一地毫毛？“你若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除非你不再出门，否则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别再想看到它的一根毫毛。”语……
文字内外的语言信息量 ——读灯芯草散文《臭臭走了》 “臭臭走了”，留下了一地毫毛。作品内如此，文章外也是。文字内外的语言信息量都大，如何打扫这一地毫毛？ “你若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除非你不再出门，否则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别再想看到它的一根毫毛。” 语言问题先放下，我们要考察的是语意背后的人物及其对狗狗的态度。文章开头不铺垫这个基础，后面的变化，特别是变化的原因和变化的步骤，就失去层次感的美和作品的主要意义，更没有情感深蕴的温婉之美。 “它阴郁的眼神看看我，又回头望一下臭臭曾四仰八叉躺过的地方，用嘴把那个五彩的带着铃铛的小球刨到身下，用颈项盖住，蜷缩起来。” 这是此文的结尾，之前的过程里，臭臭的来源，臭臭妈的特殊存在意义（更是狗狗能够进入这个家庭的必然契机），臭臭的成长过程给予的欢乐，做出臭臭送人的决定是不得不的、送人前的自责、送人时的内心纠结、送人后的失落与自我安慰以及回到家里后的油然心伤，铺陈得细致又耐心，其中发布的信息、形成和提炼的人与物互为爱意给予者的概念、内蕴的情感，此“三因夹”让构成美感的因素都发挥了充分作用，为结尾再现情感之美，让文字自己走向母爱的生发，做足了背书。 “……回望一下……四仰八叉躺过……用嘴把……小球刨到身下，用颈项盖住，蜷缩起来。”白描的手法，冷静地叙述，细致地刻画，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动作词一步步走向情的核心，动作词的叠加在读者内心画出一圈圈的柔水涟漪，轻漾波澜，推澜至深远处，轻悄地抵达读者心深处。文字内都是对臭臭妈的无言忧伤之写意，犹如一幅水墨写意画，更像一段小视频。蕴含的感情难道真的都是臭臭妈的？文字是谁细心观察后写出的？码出这样的语句时，心如死水？文字外，文字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每一个字里都有“我”心的脉搏，每一个字里都饱舔了情水！ “它阴郁的眼神看看我”，是直写臭臭妈失去孩子的情态，更是在曲写“我”。“我”不看“它”，怎知“它阴郁的眼神”？这里已经婉转地道出“我”不能说出的内心情愫。万千愧疚和无限失落的伤感，尽在一个“我”字。其被动性，让我们看到“我”沉郁的眼神，这种流不出的眼泪、哭不出声的伤悲，才是最感人的真正深情。两双眼睛——“它”的与“我”的，才是这段文字的文眼！手握的笔里蘸满了情意，却不能挥毫抛洒，又自然地在替代者那里得到蔓延，这，才是最优秀的内敛！才是纯正的妙笔！ 前面提到“语言问题先放下”，以原文的这句话，说一下语言。 “你若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除非你不再出门，否则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别再想看到它的一根毫毛。” “你若是”应该是：若是你。严格说来，应该是：如果你。 “若是”一词近于书面，“如果”一词更贴近生活，甚至可以用：要是你。出现在人物的话语里，哪个更好呢？这里的关键是：人物语言要说出来，而不是写下就结束了！相信作者没有读出声！写的是文字，读了才是语言！不管是小说与戏剧还是散文和叙事诗歌，其中人物语言的创作是同一个原理！ 假设词，是涵盖全部的，所以要提到最前面。其中的“你”，只是假设的内容里的主语，这是词序排列的理由。说的对吗？ “你就别再想看到”应该是：你就别想再看到。生活语言放进文学作品后，文学语言需要校正生活语言的错误，让语言的表达更准确。不失文学色彩同时，也保留生活语言的味道，是原则。 另外，整个句子改变表达后，可以少用代词“你”，变得简洁流畅一些。对于不用代词也能够让人心里明白的，这样的代词就应该省略。同一个代词在一段话里多次出现，语言就失去朗丽的韵味。这是语言走向简练的技巧之一。 原文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语意的次序应该是“不听劝阻”后，再有“一意孤行”的坚持。其中的差别很小，值得仔细品味和比较。而“等你回来的时候”，语意里已经暗含了，生活语言注重快速传达强调的那部分语意，在场语言里心照不宣的内容去掉后，“别想再看到它一根毫毛”的心情，可以更凸显。所以，我认为应该这样： “如果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除非你不再出门，否则别想再看到一根毫毛。” 这样打扫“一地毫毛”，大约不妥。敬请大家宽谅！也请作者海涵。希望都把眼光放在文学的表现技巧和作品的艺术表现力上，而不是讨论其中的故事。何况故事有剪裁虚构的嫌疑！
原作链接：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03359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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