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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 点

2022-01-01叙事散文清浅居
阳光透过简易顶棚的隙缝里投射了下来,带着尘埃,斑驳一地。此时,这刻,此岸,彼岸,在某一个角落里:有跳动的心脏;蓬勃的生命;还有那个寂寞的原点。在阳光的角落里,我看到四散曼舞的尘埃,细碎的竟无法落地,平日隐藏在阳光的影子里,倒不觉的什么,而此……

阳光透过简易顶棚的隙缝里投射了下来,带着尘埃,斑驳一地。
此时,这刻,此岸,彼岸,在某一个角落里:有跳动的心脏;蓬勃的生命;还有那个寂寞的原点。
在阳光的角落里,我看到四散曼舞的尘埃,细碎的竟无法落地,平日隐藏在阳光的影子里,倒不觉的什么,而此时,凝望,却发觉是那样的空灵凄美,没有生命,没有颜色,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但它着实是存在着的。
从小到大,睹视过无数次的际遇,在每个街角总会浮现出似曾相识的面庞,追逐过,停留过,但秋风轻扬后,在那个角落只有片片落叶,打着旋的盘旋在墙角,熟悉的人,或者熟悉的往事,都逃遁的没有了踪影,站在原地,冷冷的风从耳畔吹过,熟悉的话语响起:“这就是一个原点,姑娘站累了吧。”
无数次选择了逃遁,从林立的混凝土的缝隙里挣脱而逃,从噪杂的叫卖声里游离而出,更从荒芜而又悲凉的心境中仓皇而逃,但总是无法逃出曾经的魔咒,我想这个魔咒,怕是在心灵的角落里,落满了尘世的灰烬,掸之不去呀!
面对暗夜,等待是漫长的,白昼如同凄厉的尖叫,不敢去聆听,更不敢去向往,我知道这暗夜无数次用步子,一步一步的跺到了白昼,但当第一缕晨曦乍现窗外时,那暗夜早已疲惫的失去了知觉,温暖的日光,一寸寸的赶走了夜的凄冷,于是,夜,安静的退却到了某个角落里,静静的,静静的任由阳光撒满整个空间,在仰望阳光的瞬间,欣喜的看到了阳光里四散曼舞的尘埃,这又是一个短暂轮回的始点,即便什么都没有了,但这个原点还在,那暗夜寂寞的在某个角落里伺机着,等待着…… 流光兑现了对四季的承诺,让春天花开,让夏日炎炎,让秋天凝霜,让冬季飘雪。若干年前在老宅的那条巷子里,总可以看到那个收集落花的小女孩,消瘦的她,可以一整天安静的坐在杏树下的那个角落里,轻巧的,小心的收集着落花,那是一个有自闭症的孩子,从来不会和任何人交流与沟通,对这个女孩来说,在她的整个生命里,下一棵开花的树,就是她终究的原点,孩子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过一句语言,生命也短暂的如若流星,但!为什么,在今夜,我却可以想起漫天飞舞的落英里,曾经消瘦的那个她呢?我,无语作答。
在脑海的角落我找到了一束寂寞而又温暖的灯火,时光虽已久远,但那束幽幽的灯火实在是撩人心境。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次旅行,因天气原因被迫独自留宿在秦巴山里,在古老的秦巴小镇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寄宿的旅店,旅店不大却很干净,依山而建,清溪环绕。那日因大雨断了和山外往来的交通。雨,在夜里还肆虐的下着,枕着孤独的我,没有丝毫睡意,干脆倚窗而立,好让瑟瑟的山风,吹走心中凄凉的寂寥。那年那刻的我,正遭受着失意的煎熬,薄凉的情事,失落的心事,等待,等待在那夜汹涌而又澎湃,窗外,正是凄风苦雨摧袭,我真的无处逃遁,突然,窗外,远远的亮起了一盏灯火,温润的黄晕刹那间击穿了我的胸膛,这样的雨夜,还会有谁与我一起无眠,幽幽晃动在那个角落里的灯火,此刻是我眼里全部的风景。那夜没有语言,没有故事,但角落里寂寞而又温暖的一束灯火,便是我生命中重新启航的原点,真的是,不曾忘却的!
循规蹈矩后的生命,应该明白一些事理,就像对这镜子的模样,里外都是一个你,但那个是最忠实于你的生命的,你自己最为清楚吧。但此刻所有可以呈现你影像的地方,记着要将覆盖心境的尘埃擦拭干净,因为生命还会继续,但回归的尘埃终究还是越来越少的好。
读一些故事,找一些片段,再抑或安静的坐卧于沙发的角落,静静聆听着自己生命的来路,何去何从,归去来兮?但我还是看到了,看到了阳光里曾经四散曼舞的尘埃,开始堕落了,消沉了,安静中,一点点,一点点,落了下去,“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将重回原点!

[music]http://blog.gmw.cn/UploadFiles/2010-5/192358412434.mp3?xcode=&=[/music] [ 本帖最后由 清浅居 于 2012-5-3 2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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