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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读书散记:东拉西扯三

2022-01-01抒情散文夜莺
老妻不可弃春秋晏子,历任三朝国相,千秋文字历数嘉业宏绩。口才,胆识,智慧,人品,敢与比肩者,寥寥无几。然而,最使我难忘的,还是他对老妻的从一而终,不离不弃。对投怀送抱的女工,以廉洁之名,严词拒绝,从此不见也就算了,还敢违抗圣旨,不娶娇嫩水灵……

  老妻不可弃   春秋晏子,历任三朝国相,千秋文字历数嘉业宏绩。口才,胆识,智慧,人品,敢与比肩者,寥寥无几。然而,最使我难忘的,还是他对老妻的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对投怀送抱的女工,以廉洁之名,严词拒绝,从此不见也就算了,还敢违抗圣旨,不娶娇嫩水灵的皇女,攀龙附凤,这就更加让人肃然起敬。   难道晏妻是一位驻颜有术,风韵犹存的不老女神?   (皇帝齐景公)领导口中的晏妻是“亦老且恶矣”的,意思是说又老又丑。(田无宇)同事眼中的晏妻“发斑白,衣缁布之衣,而无里裘”。也就是说,头发花白,穿件黑布衣服,衣服还没毛皮作里子,整个外观,简直就是一老妈子。这田同事于是口无遮拦开导:你晏卿权高位重,年薪七十万,还要那个老妻干啥?休了算了。   遗弃老的叫作乱,讨进小的叫作淫,见色就忘义,富贵就丧伦,我可不敢违反自古以来的常理,遭天报应。晏子和颜悦色,就此封住同事的嘴巴。   同事的话好应付,可皇帝领导哪儿怎样交差呢?总不能跟着打官腔吧?干脆就掏心窝子。   “皇上啊,卑职蒙承您的圣眷,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我那老婆,的确又老又丑吓着您了!但我平常与她同居惯了,她本来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为我付出了很多。把壮年托给老年,把漂亮托给丑陋。她曾把年轻漂亮交托给我,我也接受了她的托付。您即使把心爱的女儿赏赐给我,我也不会背叛我妻子的托付啊!”   以女嫁晏,本是酒话,景公顺水推舟,表扬一番也就作罢。   晏子拒婚,乃男子汉大丈夫也。也许男同胞鼻子里会哼一声:这是个不正常的男人,呵呵!   我们离婚吧   目力所及,耳闻所鉴,在所有要离婚的女人中,只有春秋齐相晏子的车夫妻子(我们暂且叫她车妻吧)让我刮目相看。车妻主动提出要跟丈夫离婚,既不是因丈夫抽烟酗酒搞赌家暴,也不是丈夫有了外遇乐不思家,更不是她本人红杏出墙。那又是为什么呢?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天,丈夫为相国驾车,她躲在门后偷看,发现自己丈夫坐在伞盖下,赶着四匹马,意气扬扬,特别得意。   晚上,丈夫刚一进门,她就提出要离婚。   莫名其妙就被劈腿。丈夫说,没吃错药吧,开什么国际玩笑?请给我一个不爱的理由!   “你看人家晏子,身高不足一米六,身为齐国宰相,在国际上很有地位,影响极好。我看他出门,一副深思远虑、谦虚谨慎的模样,低调得很。而你人高马大的,身为他的手下,也只是一个仆人而已,却志满意得得要命,如此高调、张扬!我替你羞愧难过。为此,我要和你离婚。”   一哭二闹三上吊,往往是一些人妻对付犯错丈夫的杀手锏。可她却十分理性,言辞对比说服,唤丈夫改邪归正。   后来晏子得知车夫的变化原因,举荐他做了齐国大夫。由奴隶到将军,没有这个贤内助的离婚要挟,能有这个质的飞跃?   所以,离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事人,不会反省,反而怨天尤人。作为男性,请珍惜主动要跟你离婚的女人吧!   围炉夜话   《围炉夜话》之所以喜欢,完全与内容无关,而是倾心书名里流淌着的那种温馨、妩媚、迷人的气氛。   喜欢读序,但对今人译注者,苦心孤诣,东抄西摘拼凑的分点学术研讨式的长篇宏论,我一向是个睁眼瞎,熟视无睹,这感觉有点类似吃泡咸菜,可有可无,吃多了怕中毒,小身子受不了。真对不起那些译注者的辛勤劳动,只能暴殄天物了。   可是,我却对原著作者的序心生好感,特别是那些短小的序,更是喜上眉稍。手中的这本《围炉夜话》,就是如此。   这小序,百把字。主要有这几层意思。 首先开门见山,点明“寒夜围炉,是田家妇子之乐也。”然后论述常人之乐,要么默对篝灯,寂然无声,要么嘻嘻哈哈,打发时日。对此作者声明他的不屑。   接着他道出此书名的原委:一个识字农人,岁晚务闲,与家人烧煨山芋,心有所感,随口说出,叫儿辈缮写存之。   最后是自评。看出作者的谦虚和蔼。“皆随得随录,语无伦次,意浅辞芜,多非信心之论,课家人消永夜耳。不足为外人道也。” 署名落款。王永彬。   看完序,心喜莫名。原来一直钟情的这个书名,作者竟是一位农夫。言辞像他的身份一样。卑谦,朴实,无华。   这著书立说的光景,让我一下想起一个文友,水初。文朋诗友皆叫他大桥。大桥也一样扛犁锄禾,农闲栽花弄草,赋诗作文,拍电影,整方志,把“小资们”的文艺范,玩得风生水起,不图名,不求利。那十有八九的不如意,都在他轻描淡写的字里行间,轻轻抹去。物资的贫乏,奈何不了大桥精神上的散淡快乐富足。 大桥与王永彬,精神追求何其相似。 看围炉夜话的兴趣又新增了一层。今夜重拾过往,在字里行间修修补补, 不由得想起一句话:读书,是送给自己寒冬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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