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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找药老人

2021-12-31叙事散文潘爱金
一个身材矮小,小得站在草丛中别人会以为他是小孩的老人,样子疲惫不堪却在不停地穿梭于荒草乱石之中。他不砍柴不烧碳,也不是在打猎,两只眼睛却盯着乱石上荒草之中。那目光如此专注,他到底在寻找什么?乱石缝中荒草下面,没有黄金,也没有什么一般人认为值……
  一个身材矮小,小得站在草丛中别人会以为他是小孩的老人,样子疲惫不堪却在不停地穿梭于荒草乱石之中。他不砍柴不烧碳,也不是在打猎,两只眼睛却盯着乱石上荒草之中。那目光如此专注,他到底在寻找什么?   乱石缝中荒草下面,没有黄金,也没有什么一般人认为值钱的东西,却长着一棵棵叶片很厚的小青草。这种草不是黄金,却比黄金值钱。每当老人两眼发亮,面露微笑的时候,那一定是看到了希望看到的那种小草。一棵小草就是一点希望,一棵棵小草加起来就是一条生命的希望,准确地说,是老人儿媳妇生命的希望。他要找到那些藏得很好的小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竹篓里,然后封好篓口,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会从竹篓里跑掉似的。这种小草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草药,它可以治癌。   老人每天都这样不停地穿梭于深山岩石上。每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老人便装上一可乐瓶的白开水,戴上一顶发黑了的草帽,背起一个有封盖的竹篓,踏着露水走进深山,攀上险峻的岩石,去寻找那生命的希望,风雨无阻。   有一天,早上的天气还好好的,但一到中午,天气突变,下起了瓢泼大雨。当时,老人正在山崖上采药,情况很危险。因为淋了雨的岩石特别滑,继续采药是不可能的了,但下山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老人干脆躲在一块岩石下躲雨。可是等来等去,雨还是那么大。天越来越暗了,等雨停了才下山,恐怕等到天黑也不能下山。老人决定冒雨下山。于是,他沿着来时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就在老人快下到山底时,他看见在他左侧不远,有一撮药,足有往天找到的药多一些。这么多的药他是不可能放弃的,但那药所处的地势非常险恶,加上正下着雨,要采到那些药太危险了。老人不管这些,一定要采到那些药,多采到一些药,儿媳妇就多一点生存的希望。于是,他慢慢地挪动他的脚,勉强采到了那些长在险恶地势的草药。然而,在回走时,老人因脚滑摔倒了,右脚撞到了一块尖利的石头上,鲜血直流。天几乎黑暗得看不见路了,老人简单用一张大树叶包住伤口,用背篓带子绑起来,一瘸一拐地摸索下山。家里人见天黑他还没回家,急得都到处去找,找到他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但很开心,因为他找到了很多的药。
  转眼,一年过去了,老人瘦了,人看起来更小个了,皮肤更黑了,而他的儿媳妇的脸上却泛起了红晕,人也胖了起来。但老人日复一日,找药的事从不间断。仿佛他就是生命的使者。两年以后,老人的儿媳妇病好了,再不用吃老人找的药了。老人笑了,却流下了一串串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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