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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我的前方是儿子

2021-12-31抒情散文陌笛
(旅游散记1--黄山一日游)爱人问我,你是怎么走回来的。我的腿疼,我的眼泪,以及我的一切坚强在爱人面前顷刻软弱------望着云中的黄山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是的,山好高,高的我仰起脖子使劲的看它,像是直接插在我的额头上似的,它给我感觉很近,其……
 
       (旅游散记1--黄山一日游)
  爱人问我,你是怎么走回来的。我的腿疼,我的眼泪,以及我的一切坚强在爱人面前顷刻软弱------   望着云中的黄山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是的,山好高,高的我仰起脖子使劲的看它,像是直接插在我的额头上似的,它给我感觉很近,其实又很远,像山中的云朵一样,难以琢磨,又像一个羞答答的少女,只给你了一片丝巾。我试着用手去够它,山仿佛触手可得,我可以触摸到它的棱角,和它坚韧的性格。此行黄山我是来爬山的,到了山底下我却在犹豫了,因为景在远方,台阶在脚下。平日走路都很少的我,要去攀登海拔1800多米,全程30多公里的山了。旅游实际是花钱买罪受,真如此吧。   山是美的,是雄壮的,它没有丝毫的做作摆在我面前。山还是好高,导游一面提示我们是不是要坐缆车上去。我怀疑我的体力,又不想虚了游黄山此行。   儿子决定要步行上山和下山,要亲身体验来黄山的全过程。我的背包在身上很重,和我的压力一样重,仿佛我背着大山爬山,不仅有些胆战了。随行的其他九个人正好一半爬山,一半做缆车。不等我犹豫多时,在大门口就开始出发了,我只好迈出了脚步奔向山上。   我没有记得怎么上第一个台阶的。我只记得上到第十个台阶,就浑身冒汗了。站在第一个平台,真不想爬了。随行的李大姐说,爬山的过程就是人生的过程,让我继续往上爬。看着儿子和随行的人已经走了好远,我加快了脚步。   台阶在盘山的路上越来越陡,一公里处,我就气喘吁吁了,心跳加快,不得不坐下来休息。路上已经有上山的人往下走了,看起来满轻松的样子,倒给我增加了点信心。我问他们还有多远的道路,那人告诉我现在距离山顶还有十二分之一,刚有的点信心又被吓没有了。儿子走在前面不时的喊我快点。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导游说,下山不是从这里经过,不走回头路的。此时,什么体验和毅力都不如马上到山顶真实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也在想李姐的话,人生就是爬山,人的一生有很多不是自己轻易得到的过程吧,如爬山一样的艰难,想逃避。   在山门口,看见有很多卖拐杖的,拐杖实际是简易的直木条,上面有一个手握的小柄,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的看着那个小棍,和游人去花一元钱来买个木棍。爬上山我才知道,别看小木棍不起眼,很多人都在用木棍掌握平衡,防止眩晕。我后悔在山下没有买,期待在山上能看见买拐杖的。   山上人很会做生意,他们久经上山人的各种需要,所以在每个山的拐角就会支上摊位,爬过山的一个拐角,果真就有生意人在山上摆好的水果摊,还有拐杖和其它用品。我欣喜之下,全然不顾花了比山下三倍的价钱买了一个拐杖,在急需的时候,钱似乎是最廉价的商品,也好笑自己年纪轻轻也要依靠它来追赶前方。有了拐杖两手不在空中摇摆了,重心落到了地上。我在儿子的呼唤声中,慢慢的挪动我的脚步。实在是累的上不去了,真羡慕从我身后擦肩的同志们,轻快的脚步。   儿子说他在前面等我,但此时我从游人里已经看不到儿子的身影,我开始发慌了,眼前都是报导关于“失踪了”,“伤害了”,的事情。我喊儿子的名字没有回声,本身无力的腿变得酸软了。   走过了几个拐角了,还是不见儿子的身影,我真得怕及了,心里越是着急,脚下越是无力,真是爬不动了,我恨自己没有体力,也恨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路上有挑担夫往山上送水和食粮,他们的担子都有一两百斤的重量,我一面的躲避他们,给他们让出道路,一面的看他们上山的技巧。他们不坐下来休息,只是在扁担上有一竹棍支撑,站一会又继续上山的,一个挑担人告诉我,不能总坐着休息,慢慢的往上面走,我听了他的话,照着往上走,但还是不能走动,我想我是太着急了,因为儿子还是看不到影子。挑担的人告诉我前面有抬轿子的人,让我眼前一亮,为了快点追上儿子我坐到了轿子上。轿子是藤椅,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别人坐,当时认为是欺压人的工具,实在是看不上坐轿子的人,我坐了轿子,心里还是很害怕,害怕抬轿子的人因为过于劳累,把我扔下山,轿夫不让我紧张,说没有事的,也告诉我别着急孩子,他们加快了脚步连同我的心跳一直上升着,我坐在轿子上丝毫没有观景的心理,更觉不出被人抬的惬意。   山继续陡峭,我继续担心。抬轿的人安慰我说不要着急,说山没有岔口的,孩子不能走丢,黄上被誉名为文明山的,从来也没有丢失过东西,更不用说人。听了他们的安慰我的心稍微有些缓解。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里一遍遍的喊着儿子的名字。轿夫告诉我说前面不能抬过去了。最陡峭的部分已经过去,我看了看前面的山,在我眼里依然还是很陡峭。我下来轿子,付了钱,继续挪动我的脚步,走到此时,我想我的前方就是为了追上儿子,和儿子团聚。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不知道从那里传来,“妈我都等你半天了,我都已经上到白鹅岭,又回来的呢,你怎么这么慢呀。”我抬头看见儿子正站在拐角的小树边看我笑,我连上台阶,完全忘掉刚才虚弱到是抬上来的。我抱着儿子哭了,说儿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在这里可不能和我走散了。我打了儿子,儿子也哭了,路人不解的看着我,儿子不解我为什么上不来山。不如说我的体力来自看见儿子安然无恙。看见孩子很好,我的脚也轻松了好多。   接下来是和儿子手拉手往山上走的,我买的拐杖基本上没有用,身体也没有先前那么累了。心理作用真得很重要。   爬到缆车处的白鹅岭,坐缆车上来的人还很遗憾自己没有登山上来,和儿子的胜利到达未免也有点骄傲。我和儿子慧心的一笑,实不知我是被人家抬了一公里的山路上来的。偷偷笑。   导游在白鹅岭接应我们分头走散的人。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就是胜利了。导游却说这里还要走十多公里到黄山最高峰的。并用手指向前方的最高山,天都峰。我再一次迎接了新的考验。有了儿子在身边也有了刚才上山的经验,最高峰也没有觉得太害怕。儿子拉着我的手,再也不敢离开我半步,我和儿子并肩走着。   人很多,形形色色。在爬山过程中,人和人是不能比较的。不是年轻人就能爬得山,也不是年老的人没有体力。各不相同。我本是年轻人,我却没有年老人更好的体魄,正如三十岁的人六十岁的心脏。一面的和体力抗争,一面的教育儿子,健康是最重要的。儿子拍拍自己的胸脯,仿佛他那里就是大山。儿子说,我是山一样的男子汉。   汗水从我的脸上淌下来。努力和感动不时的从我的心底益处。我和儿子每上一个台阶都是接近胜利的开始。我们就这样一直前进着。   在爬山的中途有退缩的人。我和儿子坚持了下来。到了最高峰,站在山顶,一望无际的天边,仿佛置身于仙海里,那种如醉如痴的景色,会让你认为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也在想远处那么渺小,和一个人比较微乎其微,博大、宽远,是我想的词语。自己也飘扬自己真伟大。   没有爬山之前就听有上山容易下山难之说。我上山的时候看着下山的人,感觉他们很轻松,等自己下山了,踩在那级级的台阶上却不轻松。下山时的小腿绷得很紧,每下落一个台阶,腿都跟刀劈开一样的疼,脚脖筋抻的腿裂开似的。下山和上山腿都承受了不同方向的重力,真是寸步难行,有苦说不出的难耐。有上山经验的人告诉我,不要慢慢下山,快点走会轻松点。我想快走,我走不快。   儿子下山的时候又让我哭了一次,是因为他看见老外领了五个很漂亮的小孩好奇,那五个孩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的确是喜欢人。儿子看他们忘了自己脚下的台阶,把膝盖磕出血了。儿子怕我担心,说不疼,没事的,还和我说,男人流血不流泪。我被他说的流泪了。儿子长大了,仅这一次爬山,就不和在家时一样,而我又是多么的高兴。   路在我们的脚下,时而上,时而下,如人生的驿站,转折着不同的机遇和命运,我要告诉儿子的是,我们坚持下来了,努力了,是不是就少了些遗憾,人生如此,量力而行。儿子似懂的听着我的话,我想他此时更多的是玩乐,并不真正的懂得人生的哲学也在这山里。   讲到这里我想对黄山一日游小休息段落了。爬山的全过程就是这样从普通中、从每个台阶中走过来的。我没有华丽的来描述黄山的景物。只是记下我的心情。   下到山下,一位旅人对我说,你的前方就是儿子。我说是呀,儿子在前面领着我前进着。为了他我登完了黄山的全过程。下到山,回头看着曲折蜿蜒的路径。想象不出来自己是刚从上面走下来的。但,山是真实的,儿子更是真实的!   儿子看不出有多么疲倦,我的腿肿胀的已经很难行走了。让我欣慰的是儿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我一直担心他的身体不怎么好,黄山此行证明了我多余的担心,和我发现了很多儿子的优点。   爱人问我,你还想爬山吗?我说下次我要和爱人和儿子一起去,我依靠着我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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