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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那岸,有棵柳

2021-12-31叙事散文清浅居
那岸有棵柳,那柳却在我的原乡!昨夜是梦的舟船载着我的魂魄荡回了原乡,一弯清澈的小河流淌在故乡的肌肤上,由远而近,我渐渐的看清了原乡俊俏的模样,黛色的青山,油绿的春水,醇香的气息,婀娜的垂柳,依依的眷恋,沉沉的牵挂……在水一方,你伫立在那里,……


  那岸有棵柳,那柳却在我的原乡!
  昨夜是梦的舟船载着我的魂魄荡回了原乡,一弯清澈的小河流淌在故乡的肌肤上,由远而近,我渐渐的看清了原乡俊俏的模样,黛色的青山,油绿的春水,醇香的气息,婀娜的垂柳,依依的眷恋,沉沉的牵挂……
  在水一方,你伫立在那里,让自己思绪会徜徉到多远?
  在生命可承载的极限里,我想思绪的触角一定触摸到每个角落的,不管是憧憬还是回忆,此时此刻都难以安放,是因了那临水而思的缘故,还是因了重回原乡的理由,我不得而知。
  有时候人在安静的境地,情愫里会滋生出许多恒久的瞬间在脑海循环往复,比如一个人,一抹香,一棵树……
  水色迷离,月光清冷,风影婆娑,那岸遥对,还是那棵柳依旧静静的伫立着,遒劲苍凉,娉娉婷婷。我在想象着一种回眸,是无数遍转身后的那种回眸,会注视到什么?是黑洞洞的夜?是黯然月影下绽放的青莲?还是刻满沟壑的柳树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在那棵古老柳树下找寻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可是他?
  回眸,默然。
  春水自顾汩汩的流淌着,幽幽的夜风轻轻摇摆着纤细的柳枝,在我的眼帘前不时的舞动,随手摘下一片柳叶,仔细端详叶子上可否铭刻着你我送别时的箴言,遗憾的是,在干瘪的柳叶间只有斑驳的经脉记录着逝去时光的痕迹,除此之外一无所有。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水也没有歇息的表露,空气中蕴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夜色里氤氲在柳树的四周,不经意间春水又载走了我多少的时光,在陈旧时光里的有些影像逐渐还原,逐渐清晰起来,在一块月白色的手绢上,朵朵水艳的梅花绽放出了胭脂色的美丽,还是你用那块手绢轻轻的帮我挽起了飘逸的秀发,疼爱的捋着我额前凌乱的发,密密的柳帘垂落在你我的周围,夜静,风清,月圆,你侬,我侬……
  低眉,彼此却都没有含笑。
  黛色的远山退却了葱茏,古老的那棵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枝桠是光秃秃的,隔岸的我傻傻的望着那棵柳,残留的白雪没有完全融化,夹杂在柳树树干的沟沟壑壑里,显现出一种异样的惨淡情境,那弯河水是浅浅的,蒸腾的水汽四散在河面上,雾气缭绕的那岸更是虚无缥缈的遥远,天色是阴沉的,却没有雪花飘落,凄厉的北风是寒冷的,却吹不开我停泊已久的心事,那块绽放着胭脂色彩的手绢被我小心折叠成了一叶小舟,轻轻的放归于那弯浅浅的河水里,只想载着一段情缘去那彼岸,冰冷的河水浸湿了小舟,小舟很快淹没在水里,随即四散开了便没了小船的模样,此刻它更像是一只折了翅的枯蝶,随着那东去的逝水而漂流,我终于明了了,那蝴蝶是永远无法飞过沧海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沉沉的暮色里,有清冷的月亮爬了上来,还有几盏稀疏的寒星依稀闪烁,仰望于如此沉寂的寒夜,更想遥寄一份思念,但这份思念是经过岁月的历练和流光的洗涤后的,早已没有了尘世里的卑微尘埃,也没有了凄婉悠长的缠绵,多的是一份纯洁的祈福和来世的契约而已。
  踏着原乡的故土,吮吸着故乡的气息,梦自然也会和着原乡的节拍一起翩翩起舞,剪一段原乡的月光,挂在我的窗前,摘一枚那岸的柳叶,带回我的枕畔,有梦,就会有温暖,有梦心也就会开花。
  但故乡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有时候匆匆的离别竟连挥一挥手都没有空闲,也许,这次我将真的告别原乡,再不会走近那棵柳?也许,尘世里的情缘以后都不会被杜撰,再不会上演人间悲剧?也许明天的明天,也许的也许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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