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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天很蓝,仿佛多年前

2021-12-31抒情散文刘凤贤

天很蓝,仿佛多年前刘凤贤是谁说过,青春是阵偶尔刮过的风,不经意间已吹得我泪流满面。我的青春里到底有过些什么,是厌恶,是感动,还是与周围环境千丝万缕瓜葛不断的牵连,我徜徉在自己的默然无知中,徘徊于寻找青春的迷茫意乱中。很多时候,我会听到一种……
天很蓝,仿佛多年前
  刘凤贤
  是谁说过,青春是阵偶尔刮过的风,不经意间已吹得我泪流满面。我的青春里到底有过些什么,是厌恶,是感动,还是与周围环境千丝万缕瓜葛不断的牵连,我徜徉在自己的默然无知中,徘徊于寻找青春的迷茫意乱中。
  很多时候,我会听到一种奇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模糊而又清晰。
  于是乎,跌跌撞撞的我真的长大了,那条我熟悉的街道经过几次扩建已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它是熙熙攘攘一片繁华。可我还是喜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即使只有一个人。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喜欢看街道上那些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人演绎着人世间的聚散分离……
  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故事独自行走。而每次我看到那些隐藏在人群背后的落寞脸庞就觉得十分难过。很多刚刚走出校园的孩子挣扎着开始变了。他们很快不再站在阳光下清澈的笑,不再坐在单车后坐上衣袂飘飘。城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们不得不学着世故圆滑学着不受伤害,终然蝴蝶飞不过沧海。面前曾经单纯的脸庞渐渐地退进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波澜不惊的沉静的面容。我们都是那样坚强,可褪去坚强之后却总是忧伤。
  我始终庆幸城市里有这样大的一片花园,它就像熟睡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花朵一样被遗忘在城市的角落。我总想安静一点再安静一点,不要吵醒那里高大的挺拔的落叶梧桐,流光溢彩的喷泉,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和满地的三叶草——它们让我想起我当年的校园里也生长着大片这样的植物,纤细的茎杆,暗绿的颜色,叶片上苍白的花纹显得那样阴柔。
  天很蓝,仿佛多年前……
  在第一次完整地回忆我过去的十几年,才发现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敢去想的。那些泛着黯黄的过往,那些带着回音的笑声;曾经流落他乡的风风雨雨;埋藏在寂寞抽屉里的字字句句都已沉寂得太久。曾经的故事曾经的人,他们盛开在掌心却凋谢在心底。许多人的时候不觉得,可真正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忧伤的感觉就会在瞬间铺天盖地。
  故乡的十月已经很冷,这里的寒冷总伴随着干燥的风和灰蒙蒙的天空。很多生长在温润南方的人总是幢憬着北方的冬天。北方有他们没有见过的灰色的云朵,柔软清香的飘雪和仓皇南去的飞鸟。可我们却读不懂北方的寒冷。季节的迁徙使道路两旁的树开始猛掉叶子,我骑着单车穿行在风里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树叶以一个温柔拥抱的姿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像四月飞舞在城市间的朵朵杨花。忽然间,我想起我刚看完的一本小说,那是我关注了大半年的连载。我很傻地陪着那些故事里的人欢笑忧伤快乐难过,过着颠三倒四的生活。直到三天前我看到了结局,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惨烈的结局。合上书的时候,我看到书页间翻腾了半年的欢笑眼泪一下子都沉寂了下来,它们消失在我的手掌上泯灭于四月的蒿草间。那根串起幸福珠子的线忽然就断了,断得那么彻底,断得无声无息,而手上的幸福就像看过的动画片里的点点荧火,只是一闪就熄灭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灯火阑珊的季节里有人会哭泣,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会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流下自己的眼泪。
  在不知不觉中,我悠然想念起我的朋友们,他们或许不优秀不出色不够了解我,但他们却是那样纯净和善良,他们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构成我明亮或是晦暗的故事,我的世界因他们而变得风光旖旎色彩斑斓。我想起我亲爱的娟子,我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很快乐的人,因为笑容每天都会弥漫在她的脸上,而我却忽略了她隐藏在笑容之后的忧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她,那个悲伤的女孩子,她内心的伤口,她破碎的家庭,她渺茫的愿望,她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她在一次次的别离与背叛间依旧活得有笑容。每当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在城市席卷而至的风雪里渐行渐远,就像看一部没有结局的电影。在逐渐谈出的色彩中总会听见熟悉的旁白:“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的过冬。”
  沉默,长久的沉默。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着海啸一样震动的心,安宁的气氛中孕育着秋风一样的肃杀。我们提前成长为大人,学会了他们的遗忘,忘记了自己其实还是个孩子;学会了隐藏,藏匿自己其实并不成熟的感情。我们只能在沉默中回忆,在回忆中寻找解脱。听一个朋友说:.也许,拥有是为了要失去,回忆是为了要遗忘,我们这一路颠簸而行,回头张望身后的一切总是另有一番感叹。生活就是这样,花开花落,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在哪一站停留。当往事已成风,飘散在空气中时,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有遗忘了。
  一阵清风掠过,被吹散的长发告诉我,独自站在旷野中的我似乎已经太久。我仰望远方无边的苍穹,耳边似乎传来天籁的呐喊:
  天很蓝,仿佛多年前!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0-9-30 15: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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