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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谁抽了你流年的牌

2021-12-29抒情散文郭玉琴
谁抽了你流年的牌红红火火的太阳明晃晃的在眼前照耀着,春天来了,春天的温暖随处可见。途经淮海路上的一个拐角,不经意间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头顶上空的一座典雅的大楼阁上写着“来吧小镇”四个正楷娟秀的大字。“来吧小镇”,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字眼,我好像……
                 谁抽了你流年的牌
  红红火火的太阳明晃晃的在眼前照耀着,春天来了,春天的温暖随处可见。途经淮海路上的一个拐角,不经意间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头顶上空的一座典雅的大楼阁上写着“来吧小镇”四个正楷娟秀的大字。“来吧小镇”,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字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遗憾的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晚上回到家,接到朋友H的电话,和我谈起一周前他宴请我出席他女儿婚宴的事情。他把出席的宾客名单用短信发给我看,要我帮他整理一下礼款数额,列出表格给他过目。这些年,我对H这个朋友的好感一直是敷衍了事的。唯一对他的人格保存敬畏的地方就是,他在生活的细节上,尤其是蝇头小利上,表现出的细腻绝不输给我这一个女子。都说女子细腻,男子何尝不是?很多共性到底不同于个性,个性因人而异,共性却是,是人都有的,何必分公的母的那么清楚呢?
  我在他发给我的名单上发现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不算熟悉,但绝对不陌生吧。我之前一直奇怪,为什么白天偶然间发现藏身在淮海路拐角的那个典雅的“来吧小镇”何以那么似曾相识呢?我没有进去,只是它的过客,仅从外表的端详,站在它的一米之外我也能猜出并且确定,那楼阁里坐着的绝不是如我这样灰尘满面,行色匆匆的人,而应该是悠闲的小资才对。因为整理这个名单,我突然想起来了,“来吧小镇”于我绝不是似曾相识,是真的认识了。一个月前和我一起吃饭的一个朋友说,活伤德,这点岁数,就有点脑子不清楚了,他的话在我此刻想起“来吧小镇”于我的关系上再次应验了,真是活伤德,仅仅是几年的时间,我居然就记不起来吧小镇和在来吧小镇那第一次的相见场景了。可不是么?
  N年前,春天隐隐有桃花香的时间里,我在网上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端庄,温柔而妩媚的女子,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写诗爱好,后来我们就相约坐进了“来吧小镇”这个格调高雅而精致的地带,这个地带的精致和我身上的流俗很不谐调,因此那次我显得异常局促不安。“来吧小镇”是个喝茶聊天的场所,场景是用萨克斯调子做铺垫的。慢声细语,和风化雨,我记得萨克斯里最好听的就是那次听到的《醉春风》的曲子了。糟糕的是,我祖母六十年代在世的时候,就在训子孙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农村的娃都是这沟儿爬到那沟儿的命,是不是庄稼的好把式看平时说话声音大不大就知道了,声音发的像蚊子,到地头喊人吃饭都喊不动。准是没饭吃的命,若是女子嗓门小,一定是不耐劳的性子。
  儿时父亲在田头劳作时常把祖训挂在嘴边来教育我们,这谁会想到啊,成年后,出身沟渠的我,经过识字后的书本熏陶,什么都文明淑女化了,就是嗓门一开,还是那老腔翻唱,一点没变。淑女化那是诗歌包装的,是我的文字包装的,不说借用别的道具,单就淮海路上的那个“来吧小镇”,是真假朝里面一站就明白了,还用别人为你亮底牌吗?
  H在N年前初认识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妹妹长的叫我,妹妹是如何的好,在他的嘴里是妙语连珠。算起来听他的好话已经有不少年了,因为平时关系不远不近,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我们一直是好在嘴上不相忘的朋友。唯独这次,他在我交给他整理后的礼款名单上发现,我的礼钱归于宾客最低级别的一群人里头时,翘起嘴巴很不愉悦地说,你真是不地道,我待你那么好,看重欣赏你,没有想到你还没某某萍水之交的人送的多。
  H说的萍水之交当然是指N年前我在“来吧小镇”认识的那个朋友,并且我介绍她和H认识了,就这么简单。没想到N年前她让我在来吧小镇亮出底牌后,N年后她让H也抽出了自己龌龊起来好多年的底牌。真是人情桃花流水,腐蚀岁月经年。
[ 本帖最后由 郭玉琴 于 2011-3-11 07: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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