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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寒露

2021-12-28叙事散文何也
1.如果寒冷也是一种颜色,那么对于这个凋敝的季节,或者节气来说,它就是一个谎言。比如寒露。更加凄意,静归于无。从鸟儿陷落的拍打声中开始,水珠,一点点沿着坠落的方向,沿着已经枯硬的叶脉,流淌。离去。在某一个虚空之处,和自己相遇。从一个季节的结……
  1.如果寒冷也是一种颜色,那么对于这个凋敝的季节,或者节气来说,它就是一个谎言。比如寒露。更加凄意,静归于无。   从鸟儿陷落的拍打声中开始,水珠,一点点沿着坠落的方向,沿着已经枯硬的叶脉,流淌。离去。在某一个虚空之处,和自己相遇。从一个季节的结尾往回读,我们又能与谁相逢呢?之前,之后,都是等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远行,开始。黯淡了的光泽,让隐匿之中的声响,溃散。如银,如泪。   一段段往事,赤裸成永远。而原本,露珠就是无色的。没有谁能够泅渡。涂抹。重写。   2.寒露,就这么无动于衷,一点点自摇远的季节深处徐徐而来。   两棵树,或者更多的树,站在季节的中间,阳光间。对于你来说,它们的平衡即将打破。一种自然的决定,结果。你知道,必须把季节的概念归还于一个个节气。比如立秋之后,立冬之前。这是一段无法超越的时日,从生到死。从浅到深。它们的提示,它们的履历,也从镰刀,铧犁,或更多的坚硬之物开始。破涌而开的瞬间,就像一盏盏油灯,被熄灭,浸蔓。一些风,一些孤寂,吹过,如轻柔的抚摸。光影西移。未知的黑暗,寒意,融入旷野。   你刚刚抵达。找不回寒冷的诗意。色泽。只有晶莹剔透,珠子一样滚落。闪烁。你闭着眼,想象着一圈圈扩散的白。节气的白。漫天翱翔。鬼魂一样。但此刻,鸟儿的翅膀柔弱无力,杨树上的窗口早已关闭。寂静,缓缓的,暖暖的包围着,襁褓一般。一个节气的安详,圆润,退隐成千年的空。横陈眼前。   3.衰落的细节中,地皮一次次在颤抖,通向了未知的黑暗。一滴细珠,转瞬消失。看不见它的过去,和未来。那是记忆中的抵达。一样的幽暗,一样的潮湿,一样的迷宫似的小路。推近,拉远,仿佛油灯的微光。你看见,有一双双垂死的鸟的翅膀,在滑落。淡黄色的呻吟,树叶一样一片一片游弋,坠落,就像还没到来的过去。伫立的疼,痛。无边的茫然,恍惚。那是久远的伤害。或许,用不了多久,还会再次被埋葬。   但是,此刻,你还是将自己融入到陌生的空静中。宛如滑行在节气的另一个表面。你的脆弱的恐惧,近在咫尺。双重的断裂,隐秘的重叠,时间一样不可企及。你没法在这个季节留下纪念。哭,或者笑,都将比真实更加可怕。冷冷的秋,不停的割裂着,偷换着。只有这一次,不再是谎言。而你,唯有离去,才能换回另一个记忆。   就这样,你一直期待着,用慢慢的活着为节气立起一座纪念碑,希冀能够忘掉一些什么。   4.在季节的边缘,寒露幻化为一颗颗琥珀。淡淡的,照耀着,呓语着。你忘记了岑寂中的喧哗。你聆听着不断摇曳的过去,寒冷。千年之下,你已分不清咀嚼的滋味。还有那些越来越深的埋葬。你知道,一切深如大海,又远隔千里。你触摸不到淋漓的残缺,你只想赠予。但,没有人来接受。记忆中断,逃逸的千年,越来越远。就像淅淅的雨声,粉碎着什么。   黄色的荒芜,即将湮灭。你终于不再能追赶上自己的脚步了。你想,每个人的孤独,或节气的孤独,都是在死后获得确认的。一只没有锚的船,只能不断的漂泊,从一个节气到另一个节气。分别,或重逢;返回,或抵达。来来回回变幻的封面,让即将到来的寒冷的日子,失去了重量。   寒露凝结成霜,成晶。无所谓陨落,也无所谓终结。就像一张面具,挂在季节的入口,摇来晃去。然后慢慢破裂,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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