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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我的土豆情结[原创]

2021-12-27抒情散文老笨牧羊
由于特殊的身体原因,现在,在我的食谱里,喜欢吃的东西或能吃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但是,就是在这屈指可数的几种食物中,竟然还有土豆,就是这么一种简朴的东西,伴随了我半个多世纪的生命历程。在我少年的时光中,有三年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也就是从那个时期……
  由于特殊的身体原因,现在,在我的食谱里,喜欢吃的东西或能吃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但是,就是在这屈指可数的几种食物中,竟然还有土豆,就是这么一种简朴的东西,伴随了我半个多世纪的生命历程。   在我少年的时光中,有三年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也就是从那个时期起,我喜欢上了土豆,并成了我生命能量补充的重要元素。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与土豆结下了深厚的情结。   土豆有很多种称谓。根据其来源、性味和形态,人们给土豆取了许多有趣的名字。意大利人叫地豆,法国人叫地苹果,德国人叫地梨,美国人叫爱尔兰豆薯,俄国人叫荷兰薯。我国的云南、贵州一带称其为芋或洋山芋,广西叫番鬼慈薯,山西叫山药蛋,在我的家乡东北,人们有个最实在的叫法——土豆。鉴于土豆名字的混乱,植物学家给它取了一个世界通用的学名——马铃薯。   我的少年时代的生活是十分贫困的。粮食的缺乏,蔬菜的短缺,日子特别艰辛。尤其是到了冬天,食物极其单一,人们的餐桌上只有土豆、箩卜、白菜和酸菜。更惨的是,在冬春之交的季节,秋天储备的蔬菜一个冬天全部吃光了,而地里的野菜还迟迟没有冒出新芽。到了这个时候,再好的餐具也派不上用场,左手拿个玉米窝头,右手握块咸菜疙瘩,各家各户就餐的情形大都这个样子。   在所有的蔬菜中,我最喜欢吃的是土豆,最讨厌吃的是萝卜。那个时候过冬的土豆储备不多,不是想吃就有的,各种蔬菜是要搭配吃的。每当母亲做了土豆炖萝卜的时候,我的眉头总是紧锁着。心里暗暗想,为什么把土豆跟萝卜放一起做呢,如果清炖土豆该是多好啊!哪怕是有一碗土豆酱,也能很顺利地把难窝头送到肚子里。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地里不全种上土豆,假如这样,岂不是有吃不完的土豆了吗?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盼望春天到来的心情最强烈。不为别的,因为春暖花开了,就可以种植土豆了,也能吃上土豆了。   土豆是靠母体上的芽子繁殖的。种地的时候,母亲把珍藏了一个冬天没舍得吃的土豆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将带有芽子的母体用刀削下来,准备种到地里。将没有芽子的母体留下来,这就是我期盼已久的美食了。每年春天,在最艰苦的日子里,都能吃到几顿清炖土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其它蔬菜的搭配,可以尽情享受土豆的美味了。这是我少年时苦盼春天的重要原因,更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动力。   在我的同龄人或我的长辈中,几乎人人都与土豆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困难时期,土豆既是蔬菜,也是粮食,而且是“救命的粮食”。一直以来,土豆是我十分喜爱的食物。有一年,我家种了好多的土豆。秋天,土豆很早就成熟了,望着满地的土豆,我一蹦老高,兴奋不已。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时候,家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很多人就是靠土豆充饥的。冬天的时候,孩子们在火盆里埋下几个土豆,饥饿的时候挖出来,便是一顿不错的夜宵。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天下飘着鹅毛大雪,在我临出门时,母亲将两个烤熟的土豆揣到我的怀里。尽管一路寒风刺骨,当我翻过山走到学校的时候,土豆依然是热的,手也是热的,心里更是暖洋洋的。那个年月,两个土豆就把我的午餐打发了。   民以食为天,吃,乃是国人的第一要务。在解放初期,提到著名格言“土豆炖牛肉”,曾经激励了我们先辈们的革命动力。对于国人来说,土豆成为抵御饥饿和餐桌上必备的食物,更为人类的生存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养育了几代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们对土豆的难忘情结就不足为怪了。   尽管东西方的饮食和烹饪文化千差万别,但是,如果要找到一个融合点的话,大概非土豆莫属了。俄罗斯缺乏蔬菜,人们的选择很少,只有红菜、胡萝卜、土豆等少数蔬菜能大量种植,所以,土豆自然是俄罗斯人的重要选择。俄罗斯人喜爱土豆是有目共睹的。当一位记者向一位俄罗斯朋友问新一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时,他回答说:“很简单,希望郊外菜地里的土豆能够长得又大又圆。” 德国人一日三餐至少有两餐吃土豆,无论是数量还是吃法,都在世界首屈一指。德国人把土豆做得十分可口,如土豆羹、土豆糕、土豆酱泥、土豆饼、土豆条等。由此看来,对土豆的热爱不再是国人的专利。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对土豆充满了热爱。这种高涨之情,没有因为历史的变迁和时代的进步而衰减。   其貌不扬的土豆不仅是我少年时代的美食,即便是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仍然是深受各国人民的喜爱的食品。不仅如此,土豆与稻谷、小麦、玉米、高梁一起,被称为全球五大农作物。联合国还在2007年10月18日正式启动了“2008国际土豆年”活动。可见,土豆对于人类生活的重要程度。   现在,即便是十分挑剔孩子,也许他们不懂得过去生活的艰辛,不知道土豆是长在土里的还是结在树上的。但是,却没有不知道麦当劳的炸薯条的。今天,当我们还在苦思冥想吃什么的时候,人们很自然想起了土豆,近几年兴起的土豆泥等原始的吃法,勾起了久违的陈年往事,表达了人们向往自然、由繁至简的普遍心理,以及人们对自然的渴望和寄托。据专家说,土豆还有很多功效,不但有益于减肥,而且还能强身治病,其功能之强劲,作用之广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现在,虽然鸡鸭鱼肉等很多食物我不能吃了,但是,在我的食谱中始终没有离开土豆,土豆成了我的主打菜和救命菜。闲暇之时,将土豆和牛肉切成片,来个土豆片炒牛肉;或将土豆和牛肉弄成块,做一碗土豆烧牛肉,在享受土豆美味的同时,也品味了生活的甘苦和幸福。
      2008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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