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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儿子的核桃树

2021-12-26叙事散文杨木华
孩子的核桃树杨木华在漾濞,漫山遍野栽满了核桃树,人们的经济收入随核桃价格的上涨而一路飙升。城里有条件的人热火朝天地到农村买地种核桃,每到周末,就纷纷到乡下耕种自己的核桃园。我老家在苍山西坡,家中有四兄弟,可仅我参加工作在城里教书。看到核桃种……
          孩子的核桃树
              杨木华
  在漾濞,漫山遍野栽满了核桃树,人们的经济收入随核桃价格的上涨而一路飙升。城里有条件的人热火朝天地到农村买地种核桃,每到周末,就纷纷到乡下耕种自己的核桃园。

  我老家在苍山西坡,家中有四兄弟,可仅我参加工作在城里教书。看到核桃种植高潮迭起,父亲屡次提出要让弟弟给我种了一片。想到一家人供我读书好不容易,有工作的我不愿意再回头占领弟弟有限的土地资源,就一直没有同意。有一次周末我回家,弟弟却早已经种给我一片。他把我领到核桃地边,大手一挥,说:“这片一百棵,杨蒙的!”——杨蒙是我的儿子,正读小学。弟弟说:“你那点工资解决不了问题,杨蒙读大学就靠这些核桃,刚好赶得上!”不能拒绝的亲情就这样默默萦绕到心头。

  教书很忙,加上路途不近,孩子的核桃树,我很少去看,一切都是弟弟在管理。前几天,母亲打来电话,说:“你们的核桃结了!”才种了三年,孩子的核桃树就挂果了!

  上个周末我回家,母亲让我去看看。核桃地离老家只有半小时的路程,我就去看。一片核桃地中,果真有两棵树挂果了:一棵三个!看着青青的核桃果,妻子一下子来了兴致,约我给核桃树除草。看我们干的高兴,孩子也来了兴致,跑来跑去,帮忙拔草。干累了,一家人坐在核桃树下休息。坐下才发现,眼前这棵树的叶子被大青虫吃过,残缺不全,我翻来覆去的找,想弄死虫子。孩子问我是什么虫,会不回变蝴蝶?我老实回答,孩子竟不准我再找,怕我伤害未来的“蝴蝶”,还说以后核桃林里蝴蝶飞舞,多美!指着一片被啃得只剩叶柄的叶片,他说:“这片叶子味道肯定好,你看都被吃完了!”又指着只啃过一部分的叶片,说着“这片肯定不好吃”,那后就研究树叶,不再理我忙开了。我告诉他:这是你的核桃树,一家人都在为你操劳!孩子这棵树下看看,那棵树下转转,始终忙得顾不上回头,自顾自地说:“阿爷种的这片核桃真好,不然蝴蝶吃什么?”听后,我心一震,反驳说:毛毛虫把树叶都吃完了,就不会结核桃了,你怎么办?   孩子没有回答我,也回答不了。   绿遍漾濞山野的核桃树,在过客的眼里是一种风景。在我的眼里,核桃树已经和生活的富裕联系在一起。而在孩子眼里,却仅仅是蝴蝶的一种食物。   也许是孩子的世界太幼稚,亦或许是我们的眼睛太成熟?我想,漾濞核桃的美应是多重的,还是保留孩子的那一份真纯吧!如果连孩子眼里也只剩核桃的价值,那才是成人世界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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